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部分

歟�庋��煬兔渙恕9丶�腔溝玫⑽罅教斕目巍>」苣鞘毖�6匝�白サ貌皇嗆芙簦��蓋撞輝敢饢頤欽庋��的忝橋芾磁莧サ模�咽奔潿祭朔言諏寺飛希�苧У繳抖�鰨扛蓋漬餉此等夢頤歉械膠芪���罄次頤薔鴕桓鱸祿匾淮渭搖�

格桑也在州里上中學,許多時候我們結伴回河源。我們騎馬,他步行。格桑的銀質嵌珠的箍辮圈在陽光下閃著亮光,牛皮腰帶上的護身佛盒、腰刀、腰包隨著走路的節奏叮噹作響,很是悅耳。

格桑越走越慢,看樣子已經走不動了。我讓他跟我同騎一匹馬,他紅著臉搖搖頭。我說我走路,你騎馬。他還是搖搖頭。我就和江果合騎一匹,讓格桑單獨騎一匹。格桑騎在馬上,力氣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他就開始扯著嗓子唱歌。他用藏語唱。唱的全是情歌。好像在這一帶的草原上,除了情歌再沒有別的歌好唱了。格桑以為我們聽不懂,其實那意思我大概聽得明白。有些歌還真讓我臉紅心跳。現在想起來,那幾年真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時光。

但是上了高中我們就和格桑分開了。我們還在以前的學校,格桑卻轉到民族中學去了。後來,我們就很少一起結伴回河源了。不僅僅因為我們不在一個學校,主要是我們漸漸長大了,懂得了一些東西,不好意思結伴而行了。

沒有了格桑的陪伴,母親擔心我們路上會出什麼事。我們畢竟已經是十五六歲的大姑娘了。母親就想調到州里去工作,這樣就可以照顧我們兩姐妹。可是父親不同意。

一次我們要返回學校去,母親把我們一直送到縣城外面的岔路口,然後從衣兜裡掏出一封信,讓我們一定交給劉達伯伯。而且一再叮嚀,這事不能讓父親知道。

母親在信裡給劉伯伯寫了些什麼呢?

我很好奇。

走在路上,江果問我:“姐,你說媽是不是喜歡劉伯伯?”

我說:“你別瞎說!爸對媽那麼好,媽不可能喜歡別人!”

“那她為什麼要給劉達伯伯寫信呢,而且還不讓我們告訴爸爸?這信裡一定有文章!不信咱倆把信拆開來看看?”

我嚇了一跳:“這可不行!媽知道了會氣死的!”

江果說:“你可真傻!不讓媽知道不就行了。”

信在江果身上,她把信掏出來,小心翼翼地沿著封口拆開了。說實話我當時也很好奇,想知道母親的信裡到底寫了些什麼。所以我沒有再阻攔江果,跑過去跟她一起偷看母親的信。我的心怦怦直跳,既想偷窺母親的秘密,又害怕那裡面真的有什麼秘密。

看完母親的信,我長出了一口氣。母親的信裡並沒有我們猜想的內容,她只是請劉伯伯幫忙將她調到州里去教書,說這樣她就可以照顧我們姐妹倆了。

到了州里,我們將信重新粘好交給了劉伯伯。其實我們也很希望母親能調到州里來工作,這樣我們就不用再這麼辛苦地來回跑著上學了。我們期待著劉伯伯能儘快把母親調到州里。

沒過多久,劉伯伯就交給我們一封信,高興地說:“下個月你媽媽就可以來州里上班了,這是調函,裝好了,可別弄丟了。”

回家的路上,我們心中充滿希望,一路上開心地唱歌。我們幾乎把能唱的歌都唱了一遍。我感到衣兜裡的信在發燙,因為那是母親的希望,我們的希望,我們全家的希望。

惟一讓我擔心的是父親。果然不出我的所料,當母親把調函遞給父親看的時候,父親表情很複雜,但他什麼也沒有說。

母親說:“你說話呀?”

父親淡淡一笑說:“你把什麼都辦好了,我還說什麼?”

母親說:“這事我沒提前跟你商量,是我不對。可是我要提前跟你說了你能同意嗎?我跟你在這裡待一輩子也無所謂,可是我們得為孩子想想,不能耽誤了孩子們!江河也快上中學了……”

父親沒有說話,一個人走出了院子。

父親那天很晚才回來。母親一直在觀察父親的表情,可是父親的臉上沒有表情。母親炒了幾個菜,把酒杯擺上,開啟一瓶青稞酒。母親那天跟以往很不一樣,她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一直在看父親的臉色,滿臉巴結的表情。父親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吃飯,喝酒,然後到院子裡喂藏獒。

第二天早上,母親開始收拾行裝。父親坐在灶臺邊,目光跟隨母親在屋子裡晃來晃去。父親說:“我說,你能不能過一陣再走?”

母親停下來,看著父親:“昨天晚上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

父親說:“可是,明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