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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輝抓了。依常理推斷,如果蔣庭輝拿到了什麼把柄,早就先下手為強了,怎麼還會容忍算計自己的人一起參選堂主?幾天下來,卻一直風平浪靜,可見那幾個手下嘴巴夠硬,蔣庭輝根本審不出幕後主使。但他也知道,這事不能掉以輕心,就算蔣庭輝一時不察,也難保不秋後算賬。

所以老五一不做二不休,提前埋伏下奇兵,一旦蔣庭輝當選,就立即痛下殺手,不給對方機會活著回去三角街。不僅如此,還要把姓蔣的場子統統砸掉,順帶收繳其人馬!

他唯一沒想到的是,蔣庭輝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在選舉會場直接發難了。

阿保本來就是牆頭草,一見蔣庭輝做了堂主,只差跪在地上添鞋底了,聽見問話他立刻戰戰兢兢躬身答道:“愛兄弟,輝哥,我愛兄弟!”

“那就好,”蔣庭輝貌似欣慰地點了點頭,“遵照幫規戒律:私劫兄弟財物,暗幫外人搶奪兄弟財物者,五雷誅滅!貪圖利己,以傷兄弟,有此欺心者,死在萬刀之下!老五,你還有什麼話說?”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蔣庭輝,就算此刻你掌權做了堂主,也不能由著性子含血噴人!”老五不肯死心,梗起脖頸強辯著,手上更用力去撥打電話,反反覆覆,按鍵幾乎敲壞,可就是接不通,他的血一寸寸涼了下來。

“好,我有辦法讓你心服口服。”蔣庭輝深吸口氣,對著外間高喊一聲,“帶進來!”

擠在門口的小弟呼啦啦分散兩邊,讓開一條通路,火女、金毛飛押著幾個傢伙走了進來。前面渾身鮮血的,是老五派去伏擊蔣庭輝的殺手。後面站都站不起來、要人一路拖著的,正是那天企圖綁架聞琛的兇徒。

蔣庭輝早就洞悉了老五的詭計,可他故意按兵不動,以逸待勞。Solas今晚由肥林坐守,根本就沒有營業。火女接到“動手”指令,立刻殺出路口,將埋伏在那預備襲擊蔣庭輝的傢伙一網打盡,而金毛飛則帶人直接殺去了老五的老巢,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釜底抽薪、攻其不備。

那些手下知道老五大勢已去,再繼續愚忠無非陪著老大殉葬收場,於是爭先恐後開口求饒道:“輝哥,輝老大,是老五指使我們的!是他逼我們的!他說把卡車停在路口,等你的車一經過就撞上去,還說不撞死你也砍死你!他還說”

不需要任何手段,只靠處境的壓迫,他們已經七嘴八舌將老五的罪行招認得清清楚楚,也就沒有再審訊的必要了。正叔將整件事瞭解完全後,授意蔣庭輝:“照規矩辦吧。”

“正叔,正叔,各位爺叔,我我”老五想替自己開脫,卻已經沒有了機會。他被人扣住肩膀,生拉硬拽扯去了後堂,一陣金屬鏘鏘聲後,傳出了非人般痛苦的哀嚎,隨著時間推移,嚎叫聲越來越小,直至完全消失不見了。

別人還好,老五原本那些手下們聽了,個個不寒而慄。阿保渾身抖成篩糠狀,幾乎要尿了褲子,如果蔣庭輝認真追究起來,那麼下一個被三刀六洞的人就該是他。

可蔣庭輝只是故意戲弄似地長久盯了他一眼,並沒顯現出任何要懲處的意思,反而心平氣和宣佈道:“做小弟聽老大指揮辦事,很多時候身不由己,這我理解。既然老五也賠上了一條命,那麼這件事就此打住,相關人等既往不咎。從今往後大家都是我和新的人,不分彼此。受傷的,我蔣庭輝出錢供你們養傷,殘了的,我蔣庭輝養你們下半輩子。至於老五留下的生意水鬼、兆容,你們年輕,理應多分擔一些,老五的場子就由你們兩個接手把。”

誰也沒想到蔣庭輝大費周章斬掉老五這顆毒瘤,得到的好處自己分毫不動,立即全數分給了小的。他這一手,玩得精彩絕倫。先排除掉異己,又震懾住佞臣,最後借花獻佛收買人心,可謂殺雞儆猴、一箭三雕。還同時昭告了天下:順我者定不虧待,逆我者決無輕饒!

正叔冷眼看著,再次流露出了讚許的神色。

首戰告捷,蔣庭輝心情大好。留下火女、金毛飛收拾善後,他帶聞琛與黑口仔一起,去兌現“陪諸位大哥不醉不歸”的承諾。

酒場是另一處戰場,打從蔣庭輝一入座,就不斷有人上來敬酒道喜,討好者有之,試探者有之,暗藏機鋒、蓄意挑釁者亦有之。蔣庭輝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從容應對著,他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要謹慎,登高本易跌重,更何況立足未穩!無論對著哪路人馬,都務必小心琢磨,拿捏分寸。

好在從小練出一身好酒量,雖然談不上千杯不醉,起碼與人拼酒極少敗北。眼看著一杯接一杯幹下來,依舊能夠思維清晰,談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