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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車伕驚愣,不知道小姐怎麼突然之間緊張成這樣?似乎是跟這個受傷的男子有某種深切的關係似的。他又被秋水催促了一句,回過神來便跑過去幫忙了。

秋水在車伕的幫襯下,將黑衣男子抬到了馬車上,只聽秋水焦慮地催促道:“快,快點駕車,越快越好。”

秋水放下簾子,輕輕地拍打著男子的臉頰,雙手顫抖,淚水瞬間湧上了眼眶,顫著聲音說道:“黑羽,黑羽,你醒醒,你千萬不要有事。”

然而,黑羽一動不動,身上的血已然凝固了。她不敢去觸碰黑羽的鼻息,只是在車裡催促道:“還有多久才能到桐園?”

車伕加鞭快馬,比預計的早了差不多快半個時辰就趕回了桐園。秋水讓車伕幫忙一起把黑羽抬回她的園子裡。

秋水來不及送走車伕就趕緊出去找大夫,將大夫生拉硬扯過來後,又是著急又是歉然,說:“大夫,請見諒,快快給他看看。”

大夫本想抱怨,可是一看到病人傷勢嚴重,也顧不上抱怨了。眼疾手快地替病人處理好傷口並上了金瘡藥後,他已然是滿頭大汗。

大夫一走出房間,秋水就上前迫不及待地催問道:“大夫,他怎麼樣了?”

大夫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神情甚是驚訝,不覺讚歎道:“你丈夫還真是了不起,身上被刺了好幾劍,傷口都是深得可怕,血流了那麼多,竟然還能保住命,真是不簡單啊。不過,也幸虧他自己及時止住了血,不然只怕也是血盡而亡啊。”

秋水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喜悅地說道:“多謝大夫,多謝大夫,這是診金。”

大夫收了診金,囑咐道:“只是他的傷勢還是比較重,要勤換藥才成。對於普通人,這樣的傷勢要想恢復徹底,沒有半年一年的很難。對於你丈夫這樣身強力壯的年輕人,一個月也就差不多了。不過切記,這一個月可不能多走多動,否則傷口很容易裂開。”

秋水點頭,這才注意到大夫一口一個你丈夫,心裡暗喜,但面上卻是一陣緋紅。送走了大夫後,秋水便進屋去看黑羽。

見他緊皺的眉宇漸漸舒展開來,想來是身上的痛有所緩解了,這會兒沉沉地入睡。秋水總算把心放在了肚子裡,看著黑羽青色的胡茬和清瘦凹陷的臉,秋水只覺得滿心心疼,控制不住輕撫著他的輪廓。

秋水本想告訴寧桐黑羽在她園子裡修養的事情,怎奈黑羽還沒醒來,園子裡又沒有其他的人,到底不放心,便親自守在黑羽身邊。

翌日,秋水早早醒來,見黑羽還沒醒來,便悄然去了廚房。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後,黑羽悠悠轉醒,他睜開眼,警惕地環視著四周。見自己此時此刻躺在一處舒適溫馨的屋裡,看屋裡的陳設和佈置,很顯然是某個姑娘的閨房。

黑羽本能地就想起來,可是一動便扯裂了身上的傷口,鮮血瞬間將紗布浸溼,吃痛地了一聲。可是,他卻找不到自己的那身黑衣裳,不免覺得吃驚。

由於好幾日滴水未進,又身受重傷,還失血過多,憑黑羽素日身子再強健,這會兒也是如病人沒力氣支撐起自己的身體。

就在這時,秋水手中端著一碗粥進來了。看到黑羽強撐著坐了起來,身上暈染出一大片的鮮血,驚呼道:“你可別亂動,小心身上的傷口。”

秋水將熱粥放在桌子上,三步並作兩步朝黑羽走過去,她小心翼翼地扶他靠在靠枕上,心疼地抱怨道:“也不疼惜一下自己的身子,你以為你的肉身還真是銅牆鐵壁嗎?這傷口肯定是裂開了,很痛的吧?”

黑羽見是秋水,驚詫不已,內心五味陳雜,但是卻有一絲柔情。他嘴角上揚,眉宇舒展開來,虛弱地說道:“不痛,我沒事的。”

秋水見自己沒有經過對方的同意就解開了他的衣裳,當下一愣,慌忙將手抽離出來,滿臉通紅地低著頭,簡直是無地自容。

黑羽見她這番嬌羞青澀的模樣,心裡覺得好笑又憐惜,不覺笑出聲來,說道:“是你救了我的命,我欠你的。”

秋水聽到黑羽的笑聲,有些難以置信,寧桐都說他是冰塊了,她也一度覺得此人就是根木頭了,不想他這會兒竟然能笑出來?

她抬眸朝他直視過去,見他嘴角上揚,眼中含著一絲柔情,心裡不由然一悸,一股蜜意像洪水一樣灌進來。秋水笑了笑,對黑羽說道:“我熬了些熱粥,你喝一點吧。”

黑羽點頭,欲要起身。秋水急忙將他的身子輕輕按住,蹙眉說道:“你不能動,還是我、我來喂、餵你吧。”

秋水輕輕地吹著熱粥,一勺一勺地餵給黑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