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池寧桐若有所思,心道:看來這三房的周氏倒是個精明的主。聽池寧柍提過周氏的孃家,說是比普通的莊戶人家日子過得殷實,她父親娶了二房妻妾,周氏是庶出。想來,周氏自小也少不得在勾心鬥角的日子裡度過,難免比普通莊戶人多些城府。
004 彩禮錢
這農忙時節差不過挨尾,李三婆又屁顛趕去池家,還是那張堆笑的老臉,拉住許氏的手,說:“我說池家二娘子,可問過你當家的?若是沒問題,蘇家明兒就會把彩禮錢送過來。”
許氏招呼李三婆坐了,又添了水,高興地說:“李婆婆,我大哥和孩子爹都說成。”
前幾日,家中遇到寧桐差點丟命的事,許氏便也顧不上蘇家說親的事。過了十來天,寧桐沒什麼大礙,就只記不大清事兒,身子骨還虛著,許氏漸漸放了心,才尋空跟池源說起李三婆來給寧柍說親的事。
池源去了好幾回鎮上,也是聽聞過這蘇家的來頭,聽了許氏的話,又特特去了鎮上打聽蘇家三少爺的為人,都說蘇家這修字一輩的都是讀書人,斯文厚實,誰家閨女嫁入蘇家可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池源自然高興,回到家裡頭就跟大哥池海商量了這事,兄弟幾個不管打什麼主意,都是很樂意這門親事能成的。
除了許氏這房裡的人個個真心實意替池寧柍高興,其餘的人都是有所圖,也樂見其成。只有池寧樺不樂意了,她聽父親親口應承了李三婆,回頭甩了簾子進了上房,看到柳氏坐在坑上繡花,一屁股坐在邊上,氣呼呼道:“娘,憑什麼那賤丫頭能嫁進蘇家啊?”
柳氏自然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嫁過去,怎奈人蘇家指名道姓要池寧柍那丫頭,她也不得法。池寧樺紅了臉,雖低著聲兒,卻也是咬牙切齒道:“我池寧樺什麼地方差那賤丫頭了?要進蘇家的門,那也是我。娘,你給我想想法子啊。”
柳氏一想到明兒蘇家的彩禮錢一送上門就可以給守忠娶媳婦,她的心事也算又了了一樁,便沒了替女兒算計的心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地勸道:“樺兒,娘可給了那李三婆不少銀錢,誰知那老婆子就是不同意把這門親事說到你頭上。這次先讓二丫頭便宜了,下回娘給你找門比她更好的去。”
池寧樺甩了臉子,悶聲悶氣道:“娘,你當我傻啊,慶陽縣也就蘇家好了,哪有下回啊。”
柳氏唉聲嘆氣,說:“誰成想那窩囊二房能遇到這麼好的事?我們把這個機會讓過去,以後讓二丫頭給你挑好的。”柳氏好說歹說才把池寧樺哄好。
豎日,李三婆後頭帶著幾個人來池家,對池海笑呵呵介紹道:“這位是蘇家的王管家,今兒是來送彩禮錢,並商定婚嫁的事。”
池家見這位王管家衣裳的料子是綢緞,心下暗驚這蘇家該是很富裕。但見王管家落了座,也不喝池海遞過來的茶水,一笑,說:“我們老夫人請人看了生辰八字,定下了吉日,下月初八就過來接親。這十兩的彩禮錢今兒就送到了,池當家的,你就畫個字,做定數吧。”
眼見池海按了紅字,要伸手接過這筆銀子,池寧桐扯了扯許氏的袖子,示意她該自己收著彩禮錢才是。許氏搖頭,不敢多言。池寧桐心下暗歎一口氣:真是軟柿子,這分明就是你女兒的聘金,沒看到池家人人眼裡冒著金光,都打這筆聘金的主意嗎?
“大伯,這彩禮錢是不是用來給我二姐置辦嫁妝的啊?這嫁妝好像是父母給置辦的吧?”
池海的手頓住,柳氏也是一愣,而後惡狠狠地瞪著池寧桐。本想罵過去,可見有外人在也不好說話,再者池寧桐的話也挑不出錯。
王管家微微一愣,繼而一笑,看著池海要他拿個主意。池海把手收回來,點頭賠笑道:“我雖是寧柍的大伯父,我二弟和二弟妹終歸是二丫頭的父母,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彩禮錢,我二弟收著合適。”
池源推讓道:“大哥,這個家是您當家作主,您是寧柍的親伯父,拿著一樣合適。”
柳氏上前一步,沒皮地笑說道:“二弟這話說的可對頭了,都是一家子,有什麼好生分的。”
池寧桐翻了個白眼,心裡恨不得上前捂住池源的嘴。見柳氏就要接過銀子,心裡正急得不行,卻聽四房趙氏出聲兒,說:“大嫂,這可是二丫頭的彩禮錢,連寧桐那丫頭片子都曉得該是給二丫頭置辦嫁妝的,你可別拿去給你家守忠說親。”
柳氏尷尬,忍著怒氣乾笑,說:“呵,你以為人人都是你那糊塗心眼?”
池海見柳氏妯娌當著外人的面拌嘴,臉色很是不好看,將柳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