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家人一起回到了府上。
在府中又等了一會兒,一直等到申時方才出發。
眾人今日都擠到京中去看行像,山下基本看不見一個人影。
惜翠登上山徑,果然在山門前看見了一面豎牌,委婉地表達了今日不接待香客。
此時,距離兩人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刻鐘。
山上風大,惜翠攏緊了衣襟,等了一會兒。
大概等了二十分鐘,但卻遲遲沒見到衛檀生的蹤影。
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
惜翠皺了皺眉。
畢竟要入皇宮,有事延誤也實屬常事,她也沒放在心上,又等了半個時辰,還是沒看到他。
她整整等了兩個時辰。
衛檀生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
天漸漸地黑了。
不論他是不是有事耽擱,她都不能再繼續等下去了,只能下山。
只是,下山的時候,那種被人窺伺的感覺又出現了。
好像有誰在盯著自己。
這一次,比前幾次更加明顯,或者說是不加遮掩。
惜翠不動聲色地加快了腳步,她如今身無寸鐵,四周沒有人跡,躲已無處可躲。
忽然肩膀被誰拍了一拍。
惜翠一僵,正想要邁開步子趕緊跑。
但一雙手卻以比她更快的速度,捂住了她的口鼻。
這是一雙男人的手。
手上生著一層厚厚的繭。
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秒,她好像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油墨氣息。
第49章 我為魚肉
等她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不在山下; 而是處在一間破落的屋子中; 雙手則被粗麻繩牢牢地反綁在身後。
惜翠試著掙脫了一下; 麻繩綁得很有技巧; 她沒能掙開。
眼前的場景實在太熟悉了; 常常出現在各大影視文學中的情節。
她被人綁架了。
就算再鎮定,碰上這架勢,惜翠還是略有些慌神; 不過眨眼,她就又恢復了冷靜。
畢竟,她還有系統在; 雖然系統放養了她,但只要她任務還沒完成,她就不會死。
她也不怕死。
惜翠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 暫時放棄了掙脫繩子的想法; 開始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間十分陰暗的屋子; 牆角上結了不少蛛網。
透過窗外,能看見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屋中點了一盞燈,能讓她看清周圍的環境。
她身旁堆疊著不少廢紙,有字; 也有畫; 如此看來; 更像是一個堆放著雜物的庫房。
即便點了燈; 屋裡的光線也十分黯淡,惜翠費了很大力氣,才伸頭看清身旁的字畫上的題跋。
這題跋她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是在……高家?
落款為昌彭祖。
她想起來了,這昌彭祖是前朝名家,尤工書畫。高家門第不凡,自然也藏有他的作品。
但昌彭祖的畫價值千金,絕對不可能隨意丟棄在這兒。
這間庫房恐怕是個專門買些假字畫的地方。
聯想到她昏過去前,聞到的那股油墨味兒,綁架她的人,做的應該就是跟字畫有關的生意。
但是她不記得她有認識這樣的人。
高遺玉處事向來低調,從沒結下過什麼仇家。
這段時間來,她得罪過的人……
惜翠使勁兒想想,也只想起來一個焦榮山和一個賀妙。
焦榮山家中做油餅的,他身上常年帶著些麵粉的味道。
應該不會是他,他沒有這個膽量。
而賀妙,她們之間沒有深仇大恨,她根本沒理由會做出這種事,
正在此時,門,忽然被人從外面開啟。
惜翠全身一凜,神經跟著緊緊地繃了起來,警惕地看向門外。
門外走進一個文士模樣打扮的中年男人。
他將近三十多歲的年紀,留著一縷鬍鬚,面色白淨,看上去很是溫文爾雅,甚至頗有些親切。
這個人,她沒有任何印象。
縱覽高遺玉的記憶,也沒有和此人有關的資訊。
“你醒了?”
瞧見惜翠正警惕地看著自己,中年文士笑了一下。
惜翠開門見山地直接問:“你是誰?”
“我?”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