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聲而由門外走進來的是鄰居王嫂,看見秋子若的模樣,猜想足夥祥又犯病,亂丟東西了!
“我沒事,爹只是又糊塗了。”秋子若搖頭回答,搬來之後,多虧王嫂一家子幫忙照顧父親,她才能安心作畫、賣畫。
“哎!他神智不清的時候愈來愈多,清醒的日子卻愈來愈少,子若,我看你得找個好一點的大夫幫你爹看看。”
王嫂盯著秋祥的房門,直嘆氣。
雖然跟秋家不過做了三年的鄰居,但她在秋父神智還清楚時,由他的談話中,大略知道他們家的情況。
只是她怎麼都想不明白,一個父親怎麼會這麼恨自己的孩子,而這個被自己父親當成仇人的堅強姑娘,身上又扛著這麼重的擔子,教她這個外人看了都覺得心疼啊。
“我知道……”夥子若苦笑道。
但知道又能如何呢?
她鬻偽畫是為了讓父親能夠不間斷服用最好的藥,所以得到的銀兩,多數左手進,右手又轉進藥誧。
而且賣畫所得銀兩,除了她之外,還須與仿字、組織分成,所以分到的銀兩,說起來並不豐潤,也致使她的身邊沒什麼多餘的銀兩,僅夠維持她和父親的生活罷了。
王嫂瞧見她沉默無語,也明白她無能為力,只有搖頭不再提了。
“我幫你爹煎好藥了,這就拿去給他。”
“謝謝你,王嫂。”若非父親見著她就沒有好臉色,她也不用麻煩王嫂為父親喂藥。
“說什麼謝,咱們都是鄰居嘛。”王嫂笑道。
“王嫂,我必須把畫拿去給店家,我爹……”
“放心,有我在,你儘管去忙。”王嫂知道秋子若擅畫,也靠賣畫為生。
“謝謝!”
“再說謝字,我可就生氣了!”王嫂手插腰,裝出一副不悅的表情。
秋子若笑了笑,果真不再說謝,朝她微頷首,進房拿了畫就出門了。
一出家門,秋子若才想到她竟忘了換上男裝,但王嫂在家,她又不好回屋裡換上,只有橫下心,抱著不會被人發現的僥倖心理,前往與頭子約好交畫的地點。
這一回,頭子沒有再約在客棧,見鞦韆若幾次在客棧裡心驚膽戰、坐立不安的模樣,他也死了心,不再想練她的膽量,直接將她約到城外的眺鄉坡。
眺鄉坡雖然風光明媚,但因為距離京城官道有段距離,是以人煙並不多。
在坡上有一座小潭,潭邊還建了座秋涼亭,是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