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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甚至比我的人物畫好上許多。”

柳飛宇非但不生嫉妒之心,反而讚賞有加。這可以說足他有度量,但更可以解釋成他對自己的才華有自信,絕不會隨意就怨妒他人的才能。

“你再這麼悠哉下去,不怕被人給比了下去?”司徒悅文揚眉望著向來沒什麼雄心大志的好友。

若不是柳飛宇天生的才華無法掩藏,當今也不會有“飛柳公子”這號人物,不過,絕大部分的功勞還得記在司徒悅文身上,是他的獨具慧眼和力量,才能將柳飛宇推上如今的地位。

“那又何妨?反正我不愁吃穿,名利對我也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柳飛宇不以為意的笑。

“那你今天急著趕來又是為什麼?”

司徒悅文起身將畫自他手上取下,轉身遞給了楊羅。

楊羅接下畫,不發一言,輕頷首退出書房。

“我是來瞧瞧,到底是什麼樣的畫,能夠打動你的心。”

“打動了又如何?”

“自然是想見見那個,能被司徒三公子看上眼的人啦!”

他純粹是好奇,因為司徒悅文對畫絕對挑剔,而且也不欣賞繪贗品的人,會買下一幅贗作,實在與他平素的行事作風不符!

“能不能看上眼還未可知呢。”司徒悅文撇唇淡笑。

即使他喜歡某人的作品,也不表示他就會欣賞那個人,一旦“人”讓他無法入眼,就算再有才能,他也不見得會有那份精神去助人。

外界常說他是伯樂,卻不知道他是個極端挑剔的伯樂,做事全憑喜好、情緒。

“如果你瞧了那個人,又不巧的很對眼,你可要告訴我,讓我也見見他,好彼此切磋、砥礪一番。”柳飛宇眨著眼笑。

司徒悅文瞥了他一眼,可不相信他什麼切磋、砥礪的鬼話,這個好玩的好友,只是喜歡湊熱鬧罷了。

秋子若在攤開的畫紙上畫下最後一筆,審視與牆上真跡的差異後,才將筆放回硯臺邊。

這一幅是贗品組織指定,要她摹前朝劉貫道的“元世祖出獵圖”。

這幅畫是描繪秋涼時節,忽必烈在沙漠曠野狩獵的情景。圖中人馬的姿態皆生動靈現,把射鵰英雄的豪情表露無遺。

她向來喜歡馬這種生意盎然的動物,在畫馬時,感受它們的飛揚神采,她的心情就會格外的高昂,相對地,當她放下畫筆的瞬間,心中的空虛感同樣巨大。

待墨風乾的時間裡,她趁空前往父親的房裡探視。

望著不符合年齡蒼老枯搞的父親,秋子若的心又痛起來。

“不過六年的時間,這個家就面臨家破人亡的地步,真是我的錯嗎?”秋子若垂下眼睫,茫然地自問。

六年前,娘救起溺水的她,卻因體力不支,反被湍流沖走。

而三年前,他們仍居住在永福鎮外,有一次她染上風寒病得昏沉時,父親與弟弟出門為她延請大夫,行經山路時,馬竟失蹄墜下陡坡,她的弟弟、秋家唯一的香菸,當場慘死,父親也因傷重殘了雙腿,更因失去愛子,悲傷過度下得了失心瘋。

娘因她而死,弟弟、父親也因為她而一死一殘,於是,周遭的人開始說她是個瘟神,誰碰上誰倒楣,不但連累父母,甚至兄弟也不得善終,因而誰也不願和她沾上關係。

幸而在擺攤賣畫時,遇上了“頭子”,那時,只有他伸出援手,即使他是看中她繪畫的才能,卻讓自己能夠攬更多的銀兩,為父治病,維持家計。

她為父親攏緊滑落的被子,不意驚醒沉睡的父親。

秋祥睜眼一見她靠近,連忙揮手大吼:“你走開!我知道你想殺我,我不會投降的!”

“爹,是我子若啊,我是你女兒……”

“不!我沒有女兒,我只有兒子,快叫我的子蘭來!子蘭!”秋祥悲傷的狂叫苦,神情瘋狂而猙獰。

“爹!子蘭不在,你不要激動……”

“子蘭怎麼會不在!啊,是你!你是索命鬼,害死了我的兒子!還我兒子的命來!”秋祥怒瞪著她,彷若瞪視有著深仇大恨的讎敵。

秋子若忍下心痛,強笑道:“爹,我是你的女兒,不是什麼索命鬼,你又犯糊塗了。”

秋祥朝她齜牙咧嘴的揮手吼道:“才下是!我沒有糊塗!你走!不要過來!一說罷,他拿起床邊的枕頭朝她扔去!

秋子若狼狽的躲過枕頭,怕自己在這裡會讓他更激動,只有咬著牙先退出房。

“啊!子若,你爹又拿東西砸你了?”聽見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