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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你們想騙本宮,哈哈哈,你們一輩子也抓不到他們的,一輩子都別想。”

“看來丞相猜得沒錯了,果然是娘娘暗中幫助兩個皇室血脈逃跑的。不過娘娘太低估丞相了,丞相是娘娘的兄長,對娘娘,實在可以說是瞭若指掌,所以說,皇長子和七公主,還沒等跑出涼州城,就已經被擒回來了。”

聽到這樣的話,出乎何沸意料之外的是,鈞晚冰並沒有太過於激烈的反應,而是緩緩地垂下了頭,埋到臂彎之中,過了很久,才又重新抬起了頭。

“兄長終究是可以殘忍如斯,對自己的親甥女下這樣的狠手。當年本宮小的時候牽著本宮的手教本宮認字的長兄,終究連本宮自己,也不認識了。罷了,死了好,或許活著才最不幸吧。”

何沸沒有說話,只是一個人退了出來,密室沉重的大門又一次關上了,重新回到大堂的路上,何沸隱約聽到了鈞仁臣的嘆息,很短很輕,但何沸確定,那不是錯覺。

正待他想一問究竟的時候,卻發現鈞仁臣面色鐵青,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何沸,本相記得,你身邊有一個副將,是皇后推薦上來的?皇后只有這一次來過涼州,對於涼州的情形實在是說不上了解,可是方才她說我們抓不到兩個孩子,那麼這兩個孩子的出逃,絕非她一人所為。就像你說的,我的妹妹,我瞭解,她肯定有這樣的心,卻未必有這樣的能力。”

看著鈞仁臣鐵青的臉色,何沸也覺得心下不痛快:“相爺是覺得……”

轉過身向一旁的小廝吩咐道:“去傳唐副將進來。”

身材挺拔、神情堅毅的唐璟瓊不過一盞茶的工夫就來了,升任副將只有月餘,可是那種舉重若輕的氣度仿若是他與生俱來的。

“你是皇后的人?”鈞仁臣雙眼微闔,似笑非笑的問。

“末將是何沸大將軍手下的副將唐璟瓊。”

看似答非所問,但實則是對鈞仁臣這個帶刺的問題最好的回答。鈞仁臣有野心,卻也愛才,聽到這樣的回答,心下對這個後生也有了幾分好感,但本就是多疑之人,又怎麼會因為這樣的話放鬆警惕呢?

“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又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呢?”

唐璟瓊不假思索:“舍貧賤而取厚祿者也。”

“哪怕皇后對你有知遇之恩?”

“回將軍的話,唐璟瓊不是孟夫子,更不是聖人。我有家室,我還要活下去,所以說,為了一個已經失勢的皇后,搭上我自己,搭上我的家人,實在是不值得。所以末將想,從此之後,為相爺馬首是瞻。不知相爺……願不願意給末將這樣一個機會?”唐璟瓊抬起頭,直視鈞仁臣,只是那雙眼睛裡,卻多了一點諂媚的意味。

……

鹹安十年冬月,天下易主。

殷國皇帝以體弱多病、才能不足為由頒佈《罪己詔》,昭示自己的二十條不配為人君之過,同時聲稱自己願意讓賢於為國殫精竭慮二十年的鈞相,自己退位以全天下百姓。

同年臘月,原丞相鈞仁臣登基稱帝,改國號為乾祐,為全廢帝之顏面,以次年為乾祐安慶元年。

新帝登基,冊封六宮,丞相嫡妻有琴墨安,晉為皇后,其所生長子鈞喻錚封為太子。皇二子生母葉氏為慕妃,皇三子生母管氏為慶妃。餘下諸人,皆為七品之下,以姓氏為號。

於是宮外盛傳,新帝不近美色,執著朝政,正是人心所向,新朝朝政日益穩定。

朝中諸人,助新帝登基有功者均得以居高位、享厚祿,其中以將軍何沸和其副將唐璟瓊為最。何沸官拜正一品掌鑾儀衛事大臣,唐璟瓊官拜正二品右翼前鋒營統領,皆是手握實權的高官。

至於文臣,則是皇后的母家有琴氏佔了一席之地,其餘諸人,都是起於微末,名不見經傳,卻飽有真才實學之人。

原本內外交困的殷國,改頭換面成了乾祐,終於一點一點走上了正軌,就連經常伺機而動的南安,也連著三年不曾進犯。

然而,就在百姓安居樂業,似乎忘記了三年前那場政變的時候……

乾祐安慶三年冬月初八日。

鈞仁臣,駕崩。

皇長子鈞喻錚繼承大統,改年號為崇敬,定次年為崇敬元年。

☆、第三章 內廷選秀(上)

唐府。

侍立在床邊的畫扇靜靜的打量著這個並不算大的一個房間,棗木打造的閨床,上面綴著淺藕荷色的帳幔,初春的季節,帳幔還有一點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