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潛意識也會使他很小心、很規矩地將手放在恰當位置,不敢逾越雷池半步,生怕一個小小的移動便觸碰到不該觸碰的地方,楚靈會因此看輕了他。
越是珍貴心愛、越是看重的一件東西,你便會越膽戰心驚、越小心翼翼,而到最後往往會因心理負擔過重而失手打翻,永遠失去它。
人生諸事,包括感情、事業亦大抵如此,這也是萬般無奈之事。
鷹刀在這邊默默想著心事,那邊在一陣尷尬的沉默之後,魏庭談打破僵局,扯著金屬嗓音乾笑道:“當年我無極玄宗在江北立足,卻不知因何事得罪了楚老賊……嘿嘿,那時他不過三十餘歲,算不得老賊……在一天之內,他連殺我三個師兄、五個師弟,連我師父他老人家也被他一劍刺破咽喉而亡。我無極玄宗門下弟子本就不多,被他一番屠戮後,幾乎在一日之間煙消雲散,所幸我那日有事外出方才倖免於難。為了避禍,我帶領餘下子弟遠走西域,十數年不敢迴歸中原。事後經過我多方打探,我總算知道楚老賊出手的原因,你們猜楚老賊是為了什麼要滅我玄宗?”
當年楚天舒單劍剿滅無極玄宗是一件轟動江湖的大事,只要稍老的江湖人大都記得,圓智和柳淵自然也聽說過,只是究竟是何原因惹得楚天舒動怒,他們卻不得而知了。
魏庭談嘿嘿冷笑幾聲,笑聲中充滿了怨恨,連躺在地上的鷹刀聽在耳中也覺得冰寒刺骨。
只聽魏庭談繼續道:“原來是我師兄為了練採補術姦殺了幾個少女,恰好被楚老賊撞見……嘿嘿,為了幾個微不足道的鄉間村女,他竟然滅我玄宗一門!這個仇,我魏庭談一定要報!可是,這十餘年來,我武功雖然大進,但自忖遠遠不是楚老賊的對手,天可憐見讓我知曉了那本書的下落,只要學會了書中武功,報仇的希望便會大上幾分。你們說,我會不會為了害怕楚老賊找上門來而放棄找那本書?”
圓智微微皺了皺眉頭,心中暗道:“早就聽說無極玄宗練功的法門極其陰損,原來是以採補術為基礎,男采女陰、女採男陽,難怪當年無極玄宗在江湖中的聲名極惡……這種事撞在自詡俠義之輩的楚天舒手中自然是下手毫不留情了,當年沒殺光無極玄宗的人,留你魏庭談一條活命,已經算是運氣極好,老天大大的眷顧了。”
柳淵卻作出一臉的悲憤,口中道:“真是豈有此理!楚老賊素來沽名釣譽,為了在自己頭頂上多加上一道俠義的光環,居然如此辣手無情滅你們玄宗滿門!魏宗主,我柳淵支援你,對楚老賊這種人,我們就要……就要鄙視他!”
他頓了頓,繼續道:“當然,僅僅鄙視是不夠的,我們還要在他的背上踏一萬隻腳,讓他永無翻身之日,讓他遺臭萬年!所以,我們一定要找到那本書,學會里面記載的高深武功,這樣才能對付他,才能報仇血恨……”
魏庭談點了點頭,對柳淵大起好感。他轉過頭向圓智道:“你怎麼說?繼續跟我們幹,還是選擇退出?”
圓智略一猶豫,微嘆一口氣道:“難道我還能回頭嗎?我這般苦心積慮地打探那本書的下落,究竟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裡面的武功圖譜嗎?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點點線索,楚天舒便是再可怕,我也不會因此退出的……”
柳淵笑道:“這便好了。禪師只要想想,得到那本書,學會了裡面的神奇武功之後,便可以堂堂正正地打回少林,向圓通那賊禿要回掌門之位的風光,那麼此刻冒這小小的一點風險也是非常值得的。”
鷹刀在心內狐疑道:“原來這圓智和尚是少林棄徒,怪不得他的內功如此雄渾純正,卻不知他究竟是為了什麼原因被趕出少林?”
從他們以上的談話內容聽來,已經按照稀可以瞭解他們抓自己來的目的了。但他們口中的那本書究竟是什麼書?
這本書和荀途驚有關,那就絕不會是天魔宮的《太古魔經》,也不會是蓬萊仙閣的《九轉心經》。
當然,他們最好不是在找這兩本書,否則的話,《太魔古經》在天魔宮時便已被自己撕為碎片,而《九轉心經》更是連自己也不知道它在哪裡,他們便是將自己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來,也是逼問不出的,那自己可就有罪受了。
既然和荀途驚有關……會不會是《割鹿玄典》?
鷹刀腦中突然靈光一現,想起楊四曾經對他提過的《割鹿玄典》。
作為與南宮漸雪合作的條件,己方必須要以《割鹿玄典》來換取南宮世家財力物力上的支援。
當時,自己對這件事並未放在心上,因為自己本就對與南宮世家合作一事興趣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