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清白白的,哪裡見過大人不正經的樣子,你莫要毀我清譽,小心我用針扎你這丫頭。”
柳煙兒咯咯笑了幾聲,看著立在船頭的安大小姐,偷笑道:“你喜歡上了也不奇怪。你瞧瞧安大小姐。都被自己的堂弟迷的失了魂,還扭扭捏捏的不敢說出來,其實船上除了她自己,所有人都知曉了。”
“莫言亂說。”風御醫連連掩住她的小嘴。嗔怒道:“人家國公府的家務事。你也跟著瞎起鬨。大人把你當朋友對你禮待有加,你卻要記得自己的身份,觸怒了安大小姐我可救不了你。”
“哦!”柳煙兒嬌笑了幾聲。便掩住小嘴不在多言。
胡一刀興沖沖地跑到船上,正想站在船頭看看風景,卻意外瞧見安大小姐,三角眼中不禁露出幾絲驚豔的神色。其實他看到女人都這表情,十七八歲的小男生,整天胡思亂想很正常嘛。
“別時粉花滿園,歸日紅果遍山。孤帆一艘泊過,美人早迎船前。”胡一刀文嗖嗖的抖了幾句,便上前微微抱拳,輕笑道:“小弟胡一刀見過嫂夫人,這廂有禮了。”
“噗!”風御醫一口茶全噴了出來,臉色憋的通紅輕咳不止。
安碧柔兩眼瞪的老大,半晌才反應過來叫她,臉色順勢紅的跟紅布似得,又氣又羞的斥道:“什麼嫂夫人,我…我……”雖然極力駁斥,眼中卻閃過幾絲奇怪的意味,似有似無的瞟了趙閒一眼。
趙閒沒想到他上來就搞這麼大個烏龍,連忙上前道:“一刀,別亂喊,這船上沒你的嫂夫人。這位是安家的大小姐,也是我名義上的堂姐。”
“哦?”胡一刀自知犯了錯,卻絲毫不以為恥,反而眼前微亮的道:“原來是堂姐啊,我是一刀,你可以叫我刀刀,初次見面,還請多多關照。”
刀刀?安大小姐被噎了個夠嗆,怪不得趙閒說話每個正經,原來全是這小子帶壞的。
她想到此處,不禁憤憤的瞪了胡一刀幾眼,雖然還沒墜入愛河,不過看目前的情況,往日裡聰慧穩重的大小姐,智商已經歸零了。趙閒這種從頭壞到腳的男人,還需要人帶嘛?
胡一刀碰了一鼻子的灰,不禁悻悻的笑道:“閒哥,你這姐姐脾氣絲毫不太好啊。”
“沒事,我都習慣了。”趙閒滿不在乎的道:“這還算禮貌,真發火老喜歡咬人,我這肩膀現在還疼了。”趙閒揉了揉肩膀,上次好心好意救她還被咬了幾口,真是氣死人了,改天定要想辦法咬回來。
“住嘴。”安大小姐連忙瞪了他一眼,臉上羞怒不已,怕他在抖出什麼事情。連忙幾步小跑進了船艙裡。
趙閒見此隨意笑了笑,衝著上面大喊道:“風姑娘,柳姑娘,出來接……呸呸呸!瞧我這破嘴。快些收拾東西,準備出發了。”
不出片刻,風御醫和柳煙兒便行了出來,紫月也跟在後面。趙閒領著胡一刀,依次介紹道:“這位是風御醫,我的貼身護士。這位是柳煙兒,外號常州一枝花,大梁唯一的女參軍,我的首席工程師,和蘇大姐一樣,都是我的賢內助!”
“大人!”柳煙兒頓時被嚇了一跳,連忙欠身道:“這個稱呼卑職愧不敢當,賢內助是稱呼令夫人的,怎可用的我們身上。”
“開個玩笑,不要這麼較真嘛。”趙閒厚顏無恥的笑了幾聲,便不再逗她們。待安大小姐下來了,眾人一起往武昌行去。
此時已經暮色將昏,因為白日大戰的緣故,碼頭上的商戶怕北齊再犯並沒有動靜,想等徹底平靜了再說,江水漁火點點,碼頭上聚集著就地談生意的商人,著實熱鬧非凡。
“這哪家商號的船,好大的膽子,此時竟然越江而來。”便在此時,碼頭上傳出幾聲驚呼。
騎在馬上的趙閒轉過頭來,卻見江面上傳來幾聲呼喊,傳來陣陣清脆的號角聲。隱隱伴隨著悅耳的風鈴輕響。放眼望去,遠遠行來的卻是艘船船,船上放著大大的竹筐與木箱,裝著藥材、茶葉等物,商船吃水甚淺。
船上裡,有黑眼睛黃面板的漢人,中間卻還夾雜著幾個體形比一般普通人高、鼻樑挺翹、淡藍眼眸的異族,脖子上掛著十字架,穿著黑袍一臉聖潔的摸樣。
“這是…北齊來的西洋番夷?”柳煙兒頗為意外,自馬車裡探出頭來。大眼睛閃出幾絲好奇。她本來就對未知的事物充滿求知慾。這些只在書上見過的西洋人,自然提起了她的興趣。
安大小姐也探出頭來,聽到這句話,她臉色露出幾絲薄怒。對著身旁的趙閒道:“這些賊子好大的膽子。方才還大舉進攻武昌使得城外血流成河。他們卻還敢大搖大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