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他心裡可暗中對這位瘦喪門留了意,他懷疑管一維把他的住處安排在對面,是有什麼用意。
進了西套房,管一維抬手笑道:“汪兄請看看,簡陋得很,汪兄假如缺用什麼,請隨時招呼小弟,小弟命他們馬上送來。”
金大龍說:“謝謝管兄,這兒太好了,這兒太好了,比我寶雞分壇的住處舒服得多。”
事實如此,這西套房擺設頗為豪華氣派,樣樣不缺,應有盡有,住在這兒當然是很舒服。
管一維笑道:“既然汪兄不嫌簡陋就行,汪兄長途奔波,一定累了,請先在這兒歇歇吧,我得去照顧了,不能奉陪了。”
金大龍忙道:“管兄請便,管兄請便。”
管一維沒再多說,一聲失陪,轉身走了。
不管累不累,歇歇養養神總是好的,管一維走後,金大龍就和衣躺在了床上,閉上了眼,而他的腦海中卻翻騰著很多很多的事。
這些事,包括思念柔婉多情的沈玉菁,她一家人的去處,一瓢送給他的那幅面,大漠中所產鐵心木製成的腰牌,還有目前。
對金小龍那不該有的睏倦,他沒有在意,在認為金小龍是累了,而又嘴強牙硬不承認。
事實上他為金小龍把過脈,的確沒有什麼異象。
對那鐵心木製成的腰牌,他有三種想法:第一,那神秘人物出身大漠。第二,這天魔教的總壇設在大漠。第三,即使以上兩點不對,那神秘人物也一定跟大漠有關係,因為他對大漠很熟悉。
他想到這三點,司空神醫久居塞外,這兒的事辦完後問問他,也許可以問出些端倪。
他就這麼想著……
突然,一陣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思潮,有人進了東跨院,金大龍就躺在床上沒動,沒那個必要,也許是下人們忙裡偷閒回來歇歇,再不就是來拿什麼東西的。
而,步履聲推翻了他這兩種想法,因為那陣步履聲由遠而近,直奔上房而來。
金大龍挺身坐上起來,這時那人已進上房,只聽他在外面輕輕喚道:“汪分座,汪分座。”
聲音乍聽耳熟,可就是一時想不起是誰。
金大龍當即問道;“是哪一位?”
外面那人忙應:“分座,是我,李七。”
敢情是他,他口稱汪分座,想必管一維告訴他了。
金大龍忙道:“噢,原來是李七兄,快請進來,快請進來。”
李七掀廉走了進來,兩手還捧著一個長方形的大木盒,木盒裡直冒熱氣,那是菜味酒香,一進房他便道:“分座,您怎不早說,冤得我跟劉六好苦。”金大龍笑道:“七兄,你該知道教規,現在知道也不遲啊。”
他說著話,李七已把木盒放在几上,掀開了蓋,裡面擺著四盤精美菜餚,暈素都有,旁邊還有一盤包子一壺酒。
金大龍說:“七兄,這是……”
李七嘿嘿笑道:“總管怕您路上吃不好,特意讓我給您送點酒菜,您趁熱快吃吧……”
金大龍道:“管總管真是太照顧了,真是……”
李七嘿嘿笑道:“也不算什麼,這是大廚房裡多的酒席裡拔出來的,反正也沒人看得出來,您快請吧。”
拿大龍一點頭:“謝謝七兄,來,你也坐下,咱們倆對上幾杯。”
說著,他走向茶几。
李七搖頭說道;“啊,不,不,分座,您請自用,我還忙著,得快回去打下手去,要不然待會兒他們會以,為我偷懶,那我就吃不完兜著走,再說,也不瞞你……”
窘迫一笑,接道:“我在廚房東嘗一口,西嘗一口,都嘗飽了。”
金大龍笑道:“七兄好福氣,喝酒了?”
李七道:“那倒沒有,酒不在廚房裡,送酒的也不是我,撈不著機會。”
“還有啊,”金大龍道:“現成的酒菜,七兄為什麼不喝它兩杯,來,坐,坐。”
伸手拉住李七的胳膊。
李七一掙沒掙脫,忙道:“分座,不行,我還忙著……”
金大龍道:“是管總管叫你來的,那麼我留你陪我喝兩杯酒沒有關係,諒他也不便說什麼,再說,一個人喝悶酒多沒意思,七兄是個老喝家了,難道連這都不懂?”
李七他見不得酒,金大龍也就針對他這一點,他肚子裡酒蟲作怪,嘴發饞,遲疑了一下,搓著手嘿嘿笑道:“恭敬不如從命,那麼,我就坐下。”
金大龍會做人,李七心裡直說汪分座是好人。
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