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見金大龍站在門裡便是一怔,隨即走近問道:“什麼事,怎麼這位……”
那刀疤漢子忙道:“稟總管,這位是寶雞汪分壇主。”
金大龍含笑亮出腰牌,道:“寶雞汪毓賢見過總管。”
白衣馬臉瘦高漢子愕然說道:“原來你是……不敢,沒想到閣下竟是寶雞的汪分壇主,失敬,失敬,請進,請進!”
說著,他舉手往裡讓,隨即轉望刀疤漢子喝道:“上門。”
那位刀疤漢子應聲上了門,這裡金大龍含笑欠身:“不敢當,多謝總管。”
他明白,一名分壇主的地位,絕不比這麼二位總管低,但有道是:宰相門奴七品官,對付這種人,恐怕身為分壇主的人不得不遷就點兒。
再說,禮多一點總沒人會責怪的。
果然,白衣馬臉瘦高漢子臉上有笑容:“汪兄你這是折煞小弟,剛才在酒肆裡我不知道,也有眼無珠,汪兄千萬大度包涵。”
金大龍道:“那什麼話,總管這才是折煞人,以前我來過,但沒見過總管,說來該怪我沒有拜見,至於今天,對那兩位弟兄我也沒有表明身分。”
白衣馬臉瘦高漢子道:“那兩個東西該死……對了,汪兄,小弟姓管,雙名一維,有個難聽的匪號叫瘦喪門,跟隨老爺多年了,以後還望汪兄多照顧。”
“好說,”金大龍道:“管兄客氣,瘦喪門威震四川,從橫川蜀,我久仰。”
瘦喪門管一維嘿嘿笑道:“那是汪兄抬舉,那是汪兄抬舉,小弟這點薄名,哪比得上汪兄當年之聲揚八閩?”
敢情那汪毓賢是八閩出身麼。
金大龍笑了笑,道:“小弟卻難以在八閩立足。”
管一維還待再說,金大龍已然倏轉話題,又道:“管兄,聽剛才那位弟兄說,今天不比往日情形特殊,一時恐怕很難晉見,難道有什麼事麼?”
管一維點頭說道:“正是,正是,汪兄不是外人,我也無須隱瞞,是夫人巡視各處分壇至此,隨行還有教裡多名高手,老爺一直忙著接待,一時的確很難見汪兄。”
金大龍故作吃一驚,忙道:“怎麼,夫人在此,這,這……”
管一維微微一笑,低聲說道:“夫人這兩天心情不大好,聽說是為於附近幾處分壇被挑,汪兄一舉一動,可要小心點。”
金大龍忙點頭說道:“多謝管兄,我省得,我省得,只是……”
眉鋒一皺,道:“一時很難晉見,這可怎麼辦?”
管一維凝目說道:“汪兄,有急事麼?”
金大龍搖頭說道:“事急倒是不怎麼急,不過……”
管一維道:“既然不急就好辦,礙於教規,我不敢問汪兄是什麼事,也不能替汪兄上報,這樣吧,我在府裡給汪兄安排個住處,乾脆汪兄就在這兒住幾天,等夫人鳳駕啟動後再說,汪兄看怎麼樣?”
話是正中下懷。
金大龍道:“好是好,我也只有感激,只是怕太麻煩……”
管一維熱絡地道:“一家人還客氣什麼,將來小弟有機會到寶雞去,難道汪兄會任小弟露宿街頭,來,汪兄,請在這邊走。”
他舉手往東跨院讓。
金大龍從那月形門裡向東跨院望了一眼,道:“管兄,這兒是……”
管一維道:“東跨院是府裡下人們住的地方,我這是為汪兄,要讓汪兄住進待客的西跨院,一天到晚跟夫人帶來的高手碰面,見面就得躬身哈腰,那多麻煩?”
金大龍忙點頭說道:“說得是,說得是,多謝管兄。”
說話間進了東跨院,金大龍抬眼打量,只見這東跨院一間上房,左右各列三間廂房,院子裡種著些花木,倒也清幽,只是如今空蕩的不見人影。
金大龍當即問道:“管兄,怎不見有人,弟兄們哪裡去了?”
管一維笑道:“汪兄真是健忘,如今閤府上下,都在忙著侍候貴賓,廚房裡,大廳裡忙得渾身是汗,團團轉,這兒哪會有人。”
金大龍點頭說道:“我怎麼忘記了。”
進了上房,管一維往右讓客,道:“汪兄,就請在這間套房委屈一兩天吧,先請進來看看中意不中意。”
金大龍答應著目光掃向那垂著廉的東套,道:“管兄,這一間是誰……”
管一維截口笑道:“是小弟我的住處。”
金大龍“哦”地一聲,道:“原來是管兄的住處,能跟管兄住在—起,那真是太好了。”
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