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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中寶琢險些被納烏人揮杖打到,驚險時刻,還是崔皎眼疾手快,把納烏人的球杆一纏甩了出去。

這要是被打中,後果和一個小球可不能比!

寶琢道謝,對方白了她一眼,很不情願地樣子:“別想多了,只是覺得你這主意想得不錯,還算有點用處。”動作中卻透出痛快淋漓的意思。

寶琢受寵若驚,對方這是哪頓藥落下沒吃?

其實細想一想,雖然這位剛剛使計搶她的球,以前也使了不少手段,但——總歸都是小打小鬧,從來沒有真的想害過自己的性命,和納烏人一對比,她倒反覺出崔皎的幾分性情來。

這場比賽,讓她突然對大玄產生了歸屬感,莫名想要為它而戰!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就見賽場上混戰那一塊,馬蹄亂踢,嘶聲繚亂,忽而一道靚麗的身影闖了進來。她從遠處飛馳,蹄踏聲如驚雷,見要撞人也絲毫不控制速度,直直地衝向這亂堆裡!

“不好,躲開!”

“她瘋了嗎!”

不管納烏人還是大玄人都是驚聲尖叫,縱馬往四周散去,那身影發出清亮地笑聲,把繩一勒止住了向前奔跑的衝勁,馬蹄高高仰起,險些要把她摔下來,她卻膽氣十足,趁勢揚手一揮,月杖擊中了跳躍的小球,化作一道流星向右前方飛去。

“接著!”

前方的崔皎見她真把球丟給了自己,很是詫異,但仍是揚手默契十足地接下了。她離球門不過十丈遠,立刻把球一挑,揮杖猛擊!

小球旋轉著,飛入了雕紅畫彩的球門!

頓時,場內歡呼爆響,喝彩聲直上雲霄。

勝利忽如其來,崔皎也興奮地笑著揮舞著月杖示意,她腦中不斷地回放剛剛那行雲流水般地配合,覺得這個異族女人倒與想象中不同,忽而生出兩分認同感。

而就在納烏人面色如土,其餘人陷入歡呼浪潮的時候,突然不知從哪裡飛出了一隻鳥,掠風衝向了寶琢。

□□的馬兒受驚嘶鳴,她猝不及防間被甩下了馬背!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作者很懶,什麼話都沒有說。

☆、21|月夜下

驚馬之事在擊鞠場上時有發生,更何況當時大多數人都沉浸在贏球的喜悅中,等到想關注那位傳球的“猛士”時,寶琢已經不見了蹤影。

後臺卻因為這出事故亂作了一團。

無它,眾人才把寶琢抬進來,那位本該坐在看臺上的皇帝,竟也出現了。

德碌公公站在聖上後面做個指示,人流就如潮水般分開了。

寶琢剛摔下去的時候,覺得從脊椎到尾巴骨都一陣兒裂開的疼,撐著旁邊的地,怎麼也起不來。人靠在那兒倒迷糊起來了。

她摔下去之前,好像隱約聽崔皎喊了句什麼,避險?還是辟邪?

她是該闢辟邪了,連著兩回,像和鳥犯衝似的,一回從樹上摔下來,一回從馬上摔下來,再這樣,她是不是可以考慮開個鳥園子,放著自己這麼個天然的鳥類吸引儀,不用白不用……

忽而感知到有人碰了碰她,“還好嗎?”

她睜開眼,長入鬢的眉,狹長威嚴的丹鳳眼,是皇帝無疑。受苦受傷最怕遇熟人,眼淚忍不住,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不好,疼死了。”

“少胡說。”他低斥,“你別用力,朕試試,看你後背的骨頭有沒有事。”

那些抬人的沒有輕重,他剛一到看她人還迷糊,臉卻皺著,想來是很不舒服。不敢一上來就抱她,就是得做確認。要是裂開了,自然不能隨意動。

他手背貼著地,從她肩膀處往下摸,不時力道輕柔地按兩下,和她確認:“這樣疼不疼?”

“疼,不、不疼……丟人……”她咬字含糊而委屈。

宗政聽明白了,眼中露出一絲極淡的笑意。幸而她選的馬偏小偏矮,力氣也不大,摔下來的位置不高,沒有斷了哪一處。疼雖疼,但都不是大問題。

這樣他就放心了。方才有一瞬間他心裡猛地揪起,竟有些坐立不安,非得下來親自看一眼。

旁邊有抬來的轎攆,她說怕丟人,倘若上轎攆的樣子姿勢不雅,估計更難受。可有他在,那幫人束手束腳,恐怕對她的傷勢不好。

宗政想了想,慢慢地將她抱了起來。

恰好崔皎站在轎攆旁,望穿秋水似地往這邊看,一副想過來又不敢過來的樣子。

他走近了,看見是她,語氣冷漠:“手段下作,崔家真是養的好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