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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通知大家,並商議反抗巴蒂斯塔的計劃。

當巴蒂斯塔一行人出現在監獄走廊上的時候,卡斯特羅便帶領大家高聲唱起了“七·二六運動”的頌歌:“……鮮血灑在了古巴,我們不能忘記……革命萬歲!……”巴蒂斯塔聽到歌詞時,覺得不對勁,當身邊的人告訴他這些唱歌的人都是參加襲擊蒙卡達軍營的分子時,氣得臉色蒼白,暴跳如雷。

上述事件發生後的次日,監獄宣佈了懲罰措施,即將所有人關禁閉、15天不準看報紙、聽廣播或與外界接觸,並封閉了阿韋爾·聖馬里亞意識形態學院。而卡斯特羅也被關進了單人牢房,實際上是一間陰暗的密室。正如他在給妻子米爾塔的信中說:“昨天晚上,不僅僅是黑暗和孤獨……接著是一陣暴雨……我力盡所能保護箱子裡的書籍,把被子蓋在上面……”

在這段日子裡,卡斯特羅的獄中生活十分孤獨和寂寞,他幾乎不與任何人交談,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在孤寂中過去。在這些孤寂的日子裡,唯一能給他充實和可做的事就是讀書。這期間,他研讀了奧地利精神分析家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的四本全集、馬克思的五卷《資本論》。另外,他還讀了陀斯妥耶夫斯基的代表作《卡拉馬佐夫兄弟》、《被斯凌與被侮辱的》、《罪與罰》、《白痴》、《地下室手記》、《窮人》和短篇小說《普羅哈爾欽先生》。他除了讀書,就是不停地在寫著感想和思考。其中他在3月23日寫給米爾塔的信中說:“羅伯斯庇爾至死是個正直的理想主義者。革命處在危險中,四周被敵人圍困著,叛徒在背後舉起匕首,猶豫不決者阻擋了前進道路。需要冷酷、堅強、嚴厲。當不幸的可能落在頭上時,寧肯矯枉過正,切不可心慈手軟。應當透過幾個月的恐怖以結束幾個世紀殘存下來的東西。在古巴,我們需要許多‘羅伯斯庇爾’……”

獄中閱讀與思考(3)

關於他在監獄中所遭受的限制和迫害,他對此說:“我已得知寄給我的兩本書被扣留。其中一本是《斯大林》,作者是托洛茨基。我估計之所以被扣留是因為書名叫《斯大林》,我實在看不出其他原因。即使作者是斯大林的同黨,是維護斯大林的,坦率地說這不應成為扣留的理由。我被關在這間密室中,我只能以看書消磨時間。我看書並不損害或麻煩任何人,更不用說監獄和國家。我並非要求改善條件,也不要求你們更改監獄規矩……請求你們不要無謂地損害我……我唯一感興趣的書是托洛茨基的那一本,另一本,若是馬拉薩特的,我不感興趣……”

就這樣,卡斯特羅在密室中被禁閉了一個多月,由於他的抗議,監獄方面終於在他的牢房裡安裝了一個小燈泡,並允許他擁有一隻火爐和接受家中送來的食物,因此哥哥拉蒙給他送來了一隻火腿和雪茄。這樣,他的牢獄生活才得到一些改善。

1954年4月11日,當監獄外面的春天已經來臨的時候,卡斯特羅懷著激動的心情在獄中繼續給納蒂寫信,抒發他的感想和意志。他在信中充滿激情地寫道:“……八個半月。你相信我的堅持能力不無根據。當然,我在頑強地堅持和受苦,顯然我的生活不是正常的。無論從哪方面講,可以想像出我的性格完全相反的另一面……我就好像一隻有自己形狀的軀體,被壓擠在一個不同尺寸的模子裡。好奇的是我並沒有個人野心,所有我的動機都是道德的,一種榮譽感,人格、義務……我最大的矛盾在於:一個對肉體和物質懲罰、對生物存在完全冷漠的人,他以唇間的微笑嘲弄這一切:唯一對他的禁錮、約束、使其折服的力量是義務……作為一個人,一個形體生物,我感到強大,並認為世界上任何物質力量也不會使我畏懼,原因很簡單——我不懼怕它。然而,人,作為我也具有的精神形體,迫使我從屬於作為物質形體的人。一個天生的叛逆,永遠抗拒著從容與冷靜的理性,支配它的是一種強烈的道德情感……”

除此之外,他在致納蒂的另一封信中,繼續抒發心中的感想:“我加入了一個黨,它最引以自豪之處是與眾不同,但最後它與所有一切又是如此地相似,就像一滴滴水球一樣。”“我隨便找點事做,虛構著各種世界,想著,想著。有時,我感到枯竭了……一次我在法庭,同一個職員談起有關國家的題目,回來後想到我說話的方式,下意識地感到不自在。光線、景色、地平線,這一切就像一個陌生的、遙遠的、遺忘的世界使我觸動……”

1954年4月3日,由於一些律師多次就“七·二六”事件發表文章,抨擊當局對參與蒙卡達事件人員的非人道關押,並向緊急法庭提出了各種指控,有三次指控是對俘虜的屠殺和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