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讓我背上的寒毛全都立正稍息了。

“我們馬上離開這裡。”我不顧迪斯馬斯克用一種看見初戀情人一樣的眼神看著凝聚在他手指上的積屍氣，強硬地拉著他就走……不過……似乎……好像……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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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五十九章

一道道包含著血色的霧氣從地下以正常的人類眼睛不能捕捉到速度迅速的瀰漫開來，再我的大腦可以做出反應之前又迅速的消失了。不，更確切的說，我們已經在血霧的範圍內了。我能感到自己的心臟正在瘋狂地跳動著，面臨危險時候身體自動分泌的腎上腺激素主動地左右著我的思想。我努力剋制住自己免得在激素的作用下做出什麼傻事，與此同時卻不由自主地喜歡上這種在生死界限上跳舞的感覺。手不自覺地緊緊抓著迪斯馬斯克的手腕，看上去好像是我在護著他，其實我都快緊張得失控了

“啪。”腳上似乎踩到了某種柔軟卻包裹著什麼硬物的物體，低頭一看卻是一團看不出到底是從生物哪一個部分掉下來的血肉。玫瑰一樣鮮紅的肌肉和蒼白的骨骼的碎片混合在沒有一絲生氣被鮮血所染紅的土地上，裡面還夾雜著面目全非的黑色碳化碎片。隨著視線的移動我的眼睛裡面呈現出一幅人間地獄一般的慘象：紅的似血的天空、燒焦而扭曲的鐵絲網、像傷疤一樣深深刻在土地上面積滿汙水的戰壕和無數堆疊在一起的屍堆……我沒有時間思考為什麼原先鋪滿野草的平原會在一瞬間變成一片坑坑窪窪的焦土，作嘔的衝動瘋狂地敲擊著我的大腦和門牙，要不是有被兩位聖鬥士調教出來的粗神經頂在那裡我早就崩潰了。

“大媽，這是一個幻象。還有快點放手，手腕都快被你擰掉了！”平時聽起來怎麼聽都覺得欠抽的聲音如今聽起來比天籟之音還美妙幾分。我有點捨不得的放手，並且非常愉快的收到了巨蟹座的一對雪白的眼球。心裡暗自下決心一輩子像當泥瓦匠一樣去修理十二宮也絕對要把自己排斥在所有和戰鬥有關的事情之外，我的心臟真的受不了這種要命的刺激。這真的只是幻象嗎？我不由得深切的懷疑。

“嗬嗬嗬嗬……”從低沉逐漸爬升到跟斯圖卡的呼嘯一樣恐怖的笑聲在還這已經面目全非的凡爾登飄蕩，聽起來既像有人在耳邊獰笑又像有無數個不懷好意的人在窺探時候的冷笑。“這可不是幻象，這是這一片土地記載的最美妙的回憶呢……”製造出如此駭人的場景的人（神）似乎不打算怎麼早就露面。不過，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位的審美觀已經扭曲到比DNA鏈條還要令人糾結的地步了。

“是誰在那裡！”我一邊掐著自己的虎口讓自己的大腦維持還能運轉的狀態，眼睛已經開始找可以鑽的空子了。用玉夫座特有的眼睛看到的卻是無數具已經錯亂的骨骼混雜在一起的景象，難道我們已經被封鎖在一個特定的空間了嗎？如果只是幻象的話用“真實之眼”是看不見屍堆內部的人類骸骨的……

“是哪個陰溝裡面的老鼠在那裡嘰嘰亂叫？”站在我旁邊的某隻螃蟹用極為老練的口吻外加毫不客氣的口氣總結了藏在某個角落操縱幻象者的所作所為，表達了對用殘酷場景嚇唬小孩和女性的不人道行為的憤慨，抒發了要對方出來狠狠掐一架的思想感情。

“比起在那裡叫囂，為什麼不看一下自己的處境呢？”無數條血液聚成的水龍彙集在天空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繭狀物體，裡面傳出了略為歇斯底里的聲音。精神大部分都集中在血繭上面的我猛地回過頭才發現我的腿都被一群屍體抱住了，正在向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手臂的海洋一樣的土地裡面扯著。屍體腐爛掉的惡臭撞進我的鼻孔裡面，簡直和迪斯馬斯克的積屍氣不相上下。就算是幻象也用不著做得那麼真實吧，“真實之眼”裡面顯出的只是一片空白，可是我還是能夠感覺到那種讓人作嘔的氣味和感覺。

“比起看自己的處境，我更想殺了你。”比起我這隻剛端槍桿沒幾天的菜鳥，迪斯馬斯克顯得對這看上去真實度100％的視覺騷擾不屑一顧，“積屍氣冥界波！”紫黑色的積屍氣爭先恐後地從巨蟹座的食指尖迸出，朝著還在天上好似一隻紡織廠的紗錠一樣飛快地旋轉的血繭衝去。

“什麼！”我和迪斯馬斯克同時被眼前出現的狀況驚呆了。積屍氣對在空中旋轉的血繭沒有任何傷害，反而如同被捻成細線的棉花一樣被捲進血繭之中與裡面的血氣溶為一體。見狀，迪斯馬斯克果斷地卡斷了積屍氣的輸出，平時看上去痞氣沖天的臉上的囂張也沒有收斂，不過在裡面又多加了幾分凝重。積屍氣就算是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