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士會不會因為感性來哭的因素,直接依照生物學把艾俄羅斯現在的詭異情況解釋掉了。
“我沒事,在練習的時候不小心。”艾俄羅斯含糊其辭的把事情帶過了,只是手有些不自然的攥著他自己的衣角。
“艾俄羅斯,我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討厭過黃金聖鬥士呢。”少女自動把身子靠在棕發男孩肩上用平靜而有些幽怨的語氣說。棕發男孩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被撕裂了一樣疼痛,可是還是努力做出一個笑容問:“為什麼?”
“黃金聖鬥士在掐架的時候都根本管自己住的地方的維護嗎?人家現在可是要去修理十二宮啊!!還是要全部修理啊!”坐在沙地上的女孩取掉了自己臉上的面具露出了清秀的臉龐,不過清秀的感覺完全被臉上咬牙切齒的表情破壞掉了,看上去反而像一隻炸了貓的花貓一樣可愛。“而且,我最討厭射手宮了!地基底下的地道到底是怎麼製造出來的!簡直和喀斯特地貌沒什麼兩樣,你就不怕哪一天射手宮坍塌給你看啊!”
“呃……”艾俄羅斯現在不知道自己的臉應該做出什麼表情比較好了,原先的悲傷的感覺全部都被這令人哭笑不得的答案破壞掉了。“在戰鬥的時候怎麼可能還會注意到那些事情。”匆忙擦掉了從棕色捲髮裡面滲出來的冷汗,艾俄羅斯臉上出現了混合著無奈和慶幸的表情。還沒有顯出稜角的臉被這種表情扭成了極為可愛的樣子,被抓住機會的少女狠狠笑話了一番。
“以後應該不會有機會被那幾位追殺了。”我笑著說,其實心裡根本笑不出來。手裡的羊皮紙上的字跡在粗暴地揉搓和汗水的雙重打擊下變得模糊不清,與糊成一團的字跡一樣模糊不清的還有我的視線。雖然經常會受到提防與猜忌,可是我好像已經習慣每天都會見到他們,想到今後幾乎沒有再一次碰面的機會我的鼻子似乎被誰打了一拳一樣發酸。
“其實,他們這樣……”還不是因為你把身份藏得太嚴實了,艾俄羅斯抿著嘴最終還是沒有把那半截話說完,“還有……不高興的時候不要勉強自己笑,這樣看上去一點都不自然。”
“你還不是一樣!”難道教皇候選人各個都愛踩別人的痛腳嗎!我覺得自己的臉上熱得慌,比宙斯不再風流的出現機率高不到那裡去的“春花秋月何時了”的感傷也被他漂亮到讓人嫉妒的眼睛裡面流轉好笑的目光趕跑了。我的大腦就像肯定萬有引力定律一樣完全肯定能自己的臉青的跟苦瓜沒什麼兩樣了。“以後某隻叫做迪斯馬斯克的死龍蝦仔要出去修煉可要自己找藉口了,我可就幫不上忙了。”我不自覺如同小孩子賭氣一般送給低著頭的艾俄羅斯一個後背。不要以為低著頭我就不知道你在偷笑,你的全身上下抖得跟被高壓電電著一樣以為我沒看著嗎?
“大媽,我什麼時候讓你幫過忙了!積屍氣冥界波!”從附近的礁石後面傳出沙啞的嗓音,一團讓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紫色氣體張牙舞爪地向我撲來。“艾俄羅斯,救命啊!”我秉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把坐在身邊的艾俄羅斯拎出去擋積屍氣。順便頂著著兩個壓縮在迷你身體裡面的成年人怪異的目光在那裡中氣十足地“慘叫”,根據巨蟹座事後極為毒舌的評語來形容是:一頭被捅了一刀的豬才能叫出的高音。
“這應該是我最後一次帶你這隻龍蝦出來了。”我坐在法國的草地上面啃著一根雜草對站在我面前的某個小小年紀就露出一副痞子像的迪斯馬斯克說。真的很難想象到這一片看上去開著星星點點的野花的草地曾經是一個非常有名的戰場。也許只有幾根杵灌木叢中、還殘留著幾匝爬滿棕紅的鐵鏽的鐵絲網的腐朽木樁能夠說明這在曾經是一片被稱為“凡爾登絞肉機”的戰場。
“噓~~~”那個成天露出街頭混混的頹廢樣子的迪斯馬斯克居然很嚴肅的看著我,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幾縷積屍氣從他的指尖溢位向土地深處滲去。
由於最近在晚上一直都在當夜貓子,陪這隻螃蟹東奔西跑我也對積屍氣有更多的瞭解,所有我坐在一邊說:“這戰場上死的人很多,但是過去了這麼多年應該都發散光了。而且,交戰雙方都會處理好遺體你還是換個地方吧。要不要我帶你去越南那邊轉一轉?”
“都讓你閉嘴了你聽不懂人話?”迪斯馬斯克沙啞的聲音雖然不高可是陰森的讓人討厭。要是平時我肯定會和他吵起來,可是現在我的注意力都被顏色從先前的紫色變成好似濃稠的墨汁一樣的黑色積屍氣吸引了。怎麼可能!即使是在這裡曾經被70多萬人的鮮血沃灌也不可能出現這樣純淨的積屍氣吧……一陣帶有血色氣息的力量兀然闖進我的大腦裡面,被肉食動物盯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