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從床上起身下地:“一個對陳家和慕容家都很重要的女人。”
“僅此而已?”隱輕聲質疑。
玄颯微微轉過身,睨了睨被白紗覆面,看不出表情的隱:“僅此而已!”
“颯,有時候,有些事,自己未必能明!”女子上前走了一步,離玄颯稍近,溫熱的氣息,在空氣中流動:“她很重要!”
“是很重要!”
“可是命並不久矣!”隱頓了頓,突然嘆了一氣:“颯,就算你耗盡心力,用盡你體內所有真氣,未必能換她半條無恙性命!”
“我知。”玄颯聲音中隱隱有種哀慟,忽的嗓音變的嚴肅而堅定:“但我不會任她有事!”
“僅此而已?”隱,又質疑!
“僅此而已!”玄颯不知道隱為什麼要三番兩次問自己同樣一句話。但是就在自己以為堅定的回答的同時,他的心也在悄悄的問自己,真的僅此而已嗎?僅僅因為她和陳家,慕容家不同尋常的關係,所以自己才非要救活她不可!僅僅只是因為自己的計劃。可是為何,心底裡有一個微弱的聲音,在同樣的質疑自己呢?
“倒吊蘭,生長在極寒之地,與其一同生長的還有數百種帶有劇毒的植物,周圍百里,沒有任何一種動物能夠生存。”隱怔怔的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緩緩而語。
“你知道?”玄颯的心頭一亮,好像瞬間黑暗的房間裡就有霞光萬丈,一著急,轉過身疾步朝隱邁去。
“我知道,同時也知道,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安然無恙的得到它!”隱的聲音依舊平靜無波,只是尾音的時候,嗓音輕微的有些抖,就連玄颯也沒有聽出其中的異常。
“我可以!”只要能夠救活她,他不惜任何代價,因為她是他將來的計劃中的關鍵,只有她在手中,才能遷制陳,慕容兩大家族。
“好,我告訴你地方,也告訴你接近的方法,但是能不能成功,只能靠你!”隱無聲的嘆了一氣,也許很多事早已是命中註定。
“謝謝你!”這麼多年,他們算是相依為命,但是他從來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謝謝,雖然背對她的時候,他總是忍不住會思念,忍不住會從心底裡感激。只有這一次,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脫口而出,只因為心底的喜悅,竟然忘記了自己說的到底是什麼。
“三日,我只能護她三日,你若未歸,我無能為力!”隱說著,輕飄飄的轉身,如風如霧,消散無蹤。
“好!”
信步出了房門,一想到要離開她,心裡有著急,有擔憂,但是更多的還是對前途的期翼。
“王,你要走?”玄颯囑咐,在著三日中,他們五個務必要保住床上人的安危。讓宮這個跟了他多年的人也頗有疑惑。不是對床上的人甚為看重嗎,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選擇離開?
“三日即歸!”玄颯信心十足並且急迫,不是不相信隱所說的危險,但是他更加願意相信自己,他也知道除了他,天下再無第二個人有這種能力。
第二章 天山尋藥,困難多
隱躲在暗處,眼看著玄颯飛身而去,左手卻不經意的放到胸口,手掌按心跳處,口中喃喃細語,竟帶著一種蠱惑人的魅力:“無礙!”
那倒吊蘭,天下僅一處可生,便是在極寒的北地天山,那裡終年積雪,整日無陽光可見,四處只有冷冽的寒風。在那天山之頂,有一千年寒冰洞,洞口封了千年寒冰,幾乎無人能在絲毫都不驚動山上的積雪的情況下,而打破那寒冰。
即使能順利的進入洞穴,那洞中四處都生長了毒性最強的植物,洞中更是氤氳著積了千年的毒瘴,沒有人能夠進了那裡還能平安的活著出來的。就算玄颯能夠克服那種種的困難,順利的接近那倒吊蘭,可那倒吊蘭已在人世間生長了幾百上千年,豈會是那麼輕易就能取到的。
隱,隱在輕紗之後的雙眉輕輕的蹙了蹙,心中默默的唸叨著:“只望那物能有所為!”
莊園所在之地,位於禾邑之南,離那北地足有千里之遙。玄丫身跨一匹汗血寶馬,一路向北馬不停蹄,終於在第二日晌午抵達了天山腳下。四處都是陰沉沉的,唯有那天山上遍佈的皚皚的白雪反射出一種近乎冷冽的白色光芒,馬匹已經不便在山中行走,玄颯只好把馬暫時放逐,自己徒步攀越上去。
天山積雪甚厚,饒是玄颯身懷絕技,但是還未到山頂,也因為那極寒的氣候,加上連日來為林一運功護命,身體逐漸僵硬下來,四肢也看是有些不聽使喚。好在他臨行是隱給了他護住心脈的靈藥,又不斷的運用真氣,到了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