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
班師回朝後,梁武帝在華光殿舉行宴會,為他們慶功。在宴飲中,君臣連句賦詩。
鑑於曹景宗不善詩文,怕他賦不出詩來難堪,負責安排詩韻的尚書左僕射沈約便沒有分給他詩韻。曹景宗深感不平,堅決要求步韻賦詩。
梁武帝對曹景宗這種不甘人後的性格早有了解,於是安慰他說:“將軍是一位出眾的人才,何必在乎作一首詩呢!”
當時曹景宗已經有一些醉意,就乘酒興再三固請。梁武帝不願再掃他的興,便命沈約分給他詩韻。
這時詩韻差不多已經分完,只剩下“競”、“病”二字。
在這種侷限之下要按韻賦詩是很困難的。可是曹景宗只是稍微想了一會兒,便提筆賦出這首詩,震驚四座。
可見,詩詞這種東西,只要靈感一到,任何人都能吟上幾句,甚至也有千古絕唱留下。
但從那以後,曹景宗在沒有詩作問世,依舊是一個赳赳武夫。
……
自古文人相輕,尤其是蘇木在一真仙子面前大出風頭,自然是犯了滄州書生的忌,生怕他因為這兩首詞打動一真仙子的芳心。
如今,經顧潤之口說出一真仙子的評點,眾人都偷偷鬆了一口氣,然後笑道:“仙子這話說得在理,否則,接下來幾次文會,梅富貴怎麼不去參加,是不屑還是不願?”
“不願,說得真是好笑,一真仙子美若天仙,又才華出眾,我等同她說一句話也是前世修來的福份,這武夫會不願意嗎?”
“不屑,一個卑賤的武人,憑什麼?”
“我看是不敢吧,怕到時候露了陷。”
眾書生你一言,我一語,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大家堵在簽押房門口,就好象在圍觀蘇木。
蘇木心中惱怒,不過,看在顧潤是正德皇帝未來妹夫的份上,卻強自忍了,哥們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他冷冷道:“顧三公子,這裡可是鹽司官衙,你們在這裡無故喧譁,難道就不怕吳大人責罰?”
“責罰!”顧潤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蘇木被他笑得一頭霧水:“顧三公子你在笑什麼?”
一個書生指著蘇木喝道:“梅富貴,你還真當你是轉運使的乘龍快婿啊,竟然在我等面前擺架子。咱們乃是滄州讀書種子,河北文脈,其中還有不少人有功名在身,即便是吳大人見了咱們,也得看在同問士林一脈,客客氣氣的,你倒是在咱們面前耍起威風起來來。我且問你,你跑這裡來做什麼,你又是鹽司什麼人?”
蘇木眉毛一楊,眼神犀利起來:我好脾氣,你們倒是要騎在我頭上拉屎了?
“我自來拜見吳大人,同爾等又有什麼關係?”語氣雖然淡,但裡面卻帶著一絲怒氣。
顧潤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哈哈,梅富貴,好叫你知道,咱們如今已經入了鹽司的幕,充實進各級官署裡做書辦文吏,已是轉運使司的人,自然有責任盤查你。”
蘇木這下是真的吃驚了,他也沒想到鹽司一下子招了這麼多書辦,而且,就連顧潤也進來了。
這個吳老先生寧可用外人,也不肯見我,這不是神經病嗎?
正在這個時候,吳老二拿著蘇木的帖子進來。大約是見這裡好多人,他一塄,小聲道:“姐夫,你回去吧,爹爹不願意見你。”
第四百二十五章 如有約
作為吳大人的家眷,二衙內自然也住進了鹽司後衙。
這事在蘇木的預料之中,也不在意。
當然,當著這麼多書生的面子,老二這句話還是引起了一陣鬨笑。
顧潤更是笑得捂住了肚子,指著蘇木道:“姓梅的,想不到連你岳父也不肯見你了。哈哈,你今日來求見吳大人,就算有腳指頭想,也知道你想走你泰山大人的門子。看能不能官復原職,重新去做你的巡檢。如果運氣好,沒準還能在鹽司謀個好差使。結果怎麼樣,還不是要被趕出去。”
又有一個書生笑道:“是啊,換我是吳大人,這種停妻別娶的小人,多看一眼,也是髒了眼睛。”
“無恥小人,還不快快離開!”
“這種小人,就該放在軍械庫中當看守,好好反省。”
“諸君,我等也是鹽司中的書辦,熟悉地方民情,吳大人乃是名士派頭,不理俗事。日後,這鹽司事務還得仰仗咱們。若是這種無恥小人也想進鹽司,我等自然是羞於與之為伍。”
“對對對,姓梅的粗坯若進鹽司,咱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