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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部分

阿冽道,“就那樣兒唄,她說要回府裡,叫我鎮服下來了。”

“這就對了,夫妻又不是仇家,得過一輩子的。打已打了,跟弟妹說一說道理,這人哪,多少年的性子,可能不大好改,你得有些耐心。打這一回就算了,別總動手。”

阿冽點點頭,道,“真是氣的我。”

“要不說媳婦是教的麼,女人呢,該疼時要疼,該教時要教,你就是生氣,心裡不能真生分,她哪裡不好,把她教好了,你要是不理,冷著她,非但冷了情分,她也不能知道自己哪裡錯了。哪裡就能遇到特別合心的呢,我跟子衿姐姐這樣的,萬里無一。因為我們一道長大的,互相性情上早磨合過了,彼此就是心裡最合適的人。你同弟妹,剛成親,你想要什麼樣的媳婦,就把弟妹教成什麼樣的,便能和睦了。”阿念不忘秀恩愛的同阿冽道。

阿冽還是很認真聽了的。

倒是阿冽這一出門,叫何老孃見臉上三道血道子,何老孃立刻把昨兒擔心孫媳婦被打壞的心拋九霄雲外去了,連忙拉著孫子問長問短,心疼的直抽抽,唸叨,“這個狠心不捨的,萬一破了相可怎麼著。”氣孫媳婦手黑。

阿冽道,“沒事,也不疼。”

何老孃心說,這樣的娘們兒,還真是欠捶,拉著孫子到近前看孫子的傷,見已結痂,這才放下心來。又問打架的緣故,阿冽支唔過去,並沒有說。何老孃私下同自家丫頭猜測,“你說,是因著什麼呢?”

何子衿道,“這哪裡曉得,阿冽也大了,正要臉面的年紀,他不願意說就不願意說吧。”

何子衿問阿冽,“阿幸那裡,要是願意見人,我去瞧瞧她。”

阿冽道,“姐姐去就是。”

何子衿便去了,餘幸正臥床休養呢。一看餘幸都躺床上了,何子衿還以為她病了呢,看臉上,倒沒見傷,又見餘幸是側臥的,何子衿就知道是怎麼打的了。俊哥兒小時候特愛得罪阿冽,把阿冽惹毛了,屁股常挨兩下子。何子衿道,“真是嚇死我了。”

餘幸也聽田嬤嬤說了,大姑姐一天打聽她好幾回。餘幸一見何子衿就想哭,何子衿拿帕子給她擦眼淚,打發了丫環方道,“別哭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問阿冽,他也不肯說。”

餘幸哽咽道,“就是話趕話,我也不是有意的。他就直眉瞪眼的打人。”

何子衿道,“你們倆呀,我都不曉得說什麼好。平日裡好的時候蜜裡調油一般,說幹架就幹架。我已說訓斥過阿冽了,再怎麼說,有理講理,不該動手。你叫我聲姐姐,我就再說說你,雖不曉得你們為什麼因著話趕話打了起來。我想著,肯定不是尋常的話趕話,以後都要留心,話趕話,最容易傷著人,也容易傷著情分。你想一想,倘當時稍稍留點兒心,是不是根本就不會吵架?”

“我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何子衿撫摸著阿幸的頭髮,道,“不用不好意思,阿冽臉上有傷,都以為你是把阿冽打了。”

餘幸氣苦,“我哪裡打得過他。”

何子衿看她指甲,鳳仙花汁染的長指甲,這會兒都剪的平平的,何子衿問,“你自己剪的?”

餘幸就更鬱悶了,昨兒個死何冽按著她的手給剪的。

餘幸氣得直捶床。

☆、第367章 北昌行之五十五

夫妻倆打架這事兒吧,能夫妻倆解決最好; 因為長輩一插手未免事情就多。故而; 雖然何老孃挺想幫著解決一下,在何子衿的勸說下; 並沒有多加過問。阿冽還好,得了阿念哥的提點; 具體如何,並不知倆人怎樣和解的; 反正何子衿也託了田嬤嬤勸一勸倆人; 尤其田嬤嬤是餘幸的奶孃,她說的話; 餘幸還是能聽得進去的。當然; 也有不醒事的; 像餘幸的大丫環佛手就憤憤道; “必要告訴咱們老太太、太爺去,斷不能這樣算了的!咱們姑娘千金小姐; 在家都沒捱過一根手指……”反正話沒說完就被田嬤嬤打罵了下去,田嬤嬤罵道,“自來都是勸和不勸離,勸好不勸散的; 這死丫頭,不懂事的東西。”

餘幸靠著床頭嘆氣,道,“佛手也是個實心腸; 她都是為了我。”

田嬤嬤攪一攪碗裡的燕窩,溫聲道,“這幾個丫環是與姑娘自小一道長大的,嬤嬤知道,姑娘心腸軟,待她們素來寬和,這才慣得沒了規矩。姑娘想想,這事兒要鬧到老太太、太爺面前,誰是誰非暫且不說,這麼大老遠的,兩位老人家豈不牽掛。外頭又下雪,要是冒著大雪趕路過來,路上有個好歹的,姑娘心裡如何過意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