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殘留的齒痕消散。
但是這次,最嚴重的卻是直接被他咬下一塊肉,連縫合都只能將傷口兩邊的皮肉扯起來強行縫住……這樣的傷,是怎麼都會留下疤的。
而且這種不規則傷痕的傷是最難縫合的,再加上傷口周圍還有許多蘇杭的牙齒印,一個不小心,將針扎入肉中稍微一扯,卻發現扎針的那個部位旁也有個深入肌膚的牙齒印,根本經不住扯,只有放棄拔出針,重新找下針地點。
醫生說完話,也不去管安陽的反應,專注的低頭縫針,偶爾蘇杭突然掙扎得厲害了,就偏頭對壓制著蘇杭的手下呵斥道,“抓好點!”
安陽陰沉著臉,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控制別讓自己失控。
知道蘇杭沒事之後放鬆下來的心情早消失不見,衍生出來的是鋪天蓋地的憤怒,與心疼。
“你讓開。”安陽用力大口呼吸了好幾次,等醫生又成功縫合一針,轉身去準備消毒時,才鬆開咬緊的牙齒,上前推開壓制著蘇杭的手下,也不顧自己肩膀上的傷,上床去用身體壓著蘇杭讓他別再亂動。
蘇杭被下的是春|藥,又是跟安陽睡在一個屋子裡的人,那些手下雖然不同阿林一樣知道蘇杭的重要性,但卻是怎麼也不敢多碰觸他的……甚至這手下還很有眼見力的在蘇杭身上罩了件寬大大衣,只暴露出需要縫合的手臂。
蘇杭臉上的血也被簡單擦洗了一下,雖然有些地方還是沒擦乾淨,但也不再像剛開始被發現的那樣狼狽。
看到滿身滿臉都是血的蘇杭時,那手下還真是被嚇了一跳,就怕他已經死了。
春|藥的藥效還在,蘇杭臉上一臉近乎病態的潮紅,同樣傷痕累累的唇微張,連哭聲也是斷斷續續,已經被折磨得壓根沒有掙扎的力氣了。
如果不是醫生縫針時需要絕對的靜止,根本就不需要人去壓制著他。
房間內頓時安靜下來,只剩下蘇杭斷續的哭音,與醫生手裡的工具偶爾碰撞時的清脆響聲。
阿林站在臥室門邊看著這一幕,又忍不住轉頭去看了眼從茶几一直拖曳到臥室的血線,還有臥室內地上那一灘血跡,忍不住去猜測到底是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