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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威性的口吻說:“我家少主人管了這檔子事,請勿干預。”

白衣書生有點不悅,但一觸隨從那陰森可怖的怪眼,感到心底生寒,不由自主退了一步,扇頹然下垂。

這位隨從流露在外的氣勢極為凌厲,膽小的人真會氣懾膽虛。

許彥方注視著綠衣書生,淡淡一笑。

“身手是不錯,閣下誇獎。”他將金釵納入革囊,笑容依舊:“閣下,你命令我嗎?”

“不錯。”綠衣書生傲然地說。

“憑什麼?”

“哼?”

“我不會聽你的。”

“你敢?”

“我不但敢,而且你已經看到了””他拍拍革囊:“金釵已成了我的囊中物,你沒眼花吧?”

綠衣書生星目中殺機忽湧,冷然舉手一揮。

僕從舉步邁前,兇狠地向許彥方逼進。

許彥方淡淡一笑,緊了緊背上的包裹。

“你,認命吧!”僕從冷森森地說,雙手叉腰逼近至八尺內止步,象一座冷森森的冰山,怪眼中厲火閃爍。

“哈哈!我這人從不認命。”許彥方大笑著說:“雖則我也拜天地親師,但從不相信命會註定我一生的生死榮辱,憑你昊天一筆明豪那幾手鬼畫符,還不配要我從命,你算了吧!”

“你既然知道我昊天一筆明豪的名號……”

“我出道的第一年,就知道你老兄的名號了,你老兄在黃山回鷹谷並不得意,魔鷹姜天翔姜谷主手下爪牙眾多,你這種二流高手,只能做為僕從使喚,你又何必在我面前充人樣?”

昊天一筆臉色一變,猛地一掌虛空拍出,響起一聲氣流迸爆,剛猛雄渾的掌勁排空而出。

“火候不錯的排山掌,厲害。”許彥方出現在側方八尺外,神情更為輕鬆:“八尺內可裂石開碑,全力發掌,牛都可以打飛,我怕你。”

“你跑不了的。”昊天一筆厲聲說,徐徐逼近。

“我當然要跑。”許彥方也徐徐移位:“而且要趕快跑,等貴谷的男女神鷹八衛趕到現身,我哪有機會?哈哈!走也!”

說走便走,猛地倒飛而起。

“班門弄斧,走得了?”綠衣書生怪叫,輕靈地飛躍而起。

兩人象兩頭怒鷹,先是飛躍,然後折向翻騰,高升兩丈餘,半空折向蔚為奇觀,輕功之佳,令人幾疑眼花,認為他們是鳥而不是人。

三翻騰兩升沉,許彥方始終保持高三尺遠及丈的空間,飛越圍觀的人上空,身形美妙飄逸,身上背了包裹,依然靈活萬分。

內行人已看出,他的身法比綠衣書生高明得多。

飄落人叢外,他撒腿便跑,似乎用的不是輕功逃竄術,而是村夫莽漢的賓士,但見他變腳不徐不疾踏動,冉冉而去,每一步皆遠跨丈外,腳下沉重不象個會武的人。

已先一步追出的昊天一筆快逾狂風,但十步外便拋後了兩丈餘,望塵莫及。

“咦!這人是誰?”飄落的綠衣書生脫口驚呼:“這傢伙用的是不是縮地術?”

圍觀的人群開始散去,議論紛紛。

一位穿青衫留灰髯的人,揹著手停立不走。

“地是不會縮的。”及髯人鄭重地說:“那位年青人根本沒用輕功,只是極普通的奔跑。”

剛出道的三四年,他確是名符其實的闖禍精,滿腔熱血富正義感,一言不合就以拳掌分曲直,路見不平就挺身而鬥,確是闖了不少禍,行蹤所及,大事不犯小事不斷。

所幸的是,他十分機警,從不認真,不打硬仗,抓住機會打了就跑,達到目的就遠走高飛溜之大吉。

也因為他的表現,不象個真正的惜名逞強英雄好漢,所以始終不曾引起高手名宿各方豪霸的注意,也就無緣登上高手名人排行榜,永遠不會成為風雲人物。

當今武林十大年輕高手就沒有他這號人物,一直就被人看成三流江湖混混。

而最近兩三年,心智、體能、經驗,思路,逐漸完全成熟,七年的歷練,他收斂了許多,闖禍的次數日漸減少,飛揚拔扈的氣勢,逐漸變化為圓滑成熟了。

一般說來,他的變化氣質並不怎麼明顯,把豹的毛斑刮掉,它仍然是一頭危險的豹,只不過略為消減豹的形象而已,危險性仍在,甚至更加危險。

他就是一頭豹紋消失了的豹,危險性仍在。

已經是薄暮時分,正是客店最忙碌的時段,嶽麓賓館也不例外,

廣闊的店堂旅客進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