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真半假地笑說。“假使你仍然使用招扇行兇,我一定扭斷你的龍爪子廢了你”。
玉面煞神範飛揚在江湖稱雄了半輩子;統率著一群剽悍的亡命,專做走私的黑貨買賣,也幫助不法商人逃稅,天下南北貨運都有他的參予,陸上有車馬,水中有舟船,與緝私人員鬥法,與水陸群豪別苗頭,聲威震天下,名列黑道五霸七雄之一,為人心狠手辣,卻也極具豪氣。
在五霸七雄中,他算是極為出色的所謂沒遮攔好漢,雖則口碑不見佳,他對付仇敵下手太狠了。
在氣勢上,許彥方已經佔了上風,輕鬆的神情,說明他深具信心,根本沒把白衣書生當做勁敵。
白衣書生的修養和經驗,比他差得太遠了,激怒得象快要爆發的火山,大喝一聲,左爪右掌狂衝而上,展開了狂風暴雨似的猛烈攻擊,陰柔而韌力萬鈞的先天真氣,綿綿不絕從掌爪中湧出,氣瘋了就不顧一切全力相搏。
好一場令人目眩的激烈惡鬥,三丈內勁流澈骨裂膚,旁觀的人紛紛避走。
許彥方的身形,飄逸地閃動毫無火氣,以快打快化招反擊捷逾電耀霆擊,對方陰柔的勁氣對他絲毫不發生效用,一近身便無形洩散。
而他的反擊,幾乎每一招皆搶制機先,逼對方撤招自保收招閃避。
真正的行家一眼便可看出,這種猛烈無匹的拼搏,其實並無兇險可言,因為他反擊的招式雖然表面凌厲激烈,骨子裡並不想傷人。他已經有效地主宰了全域性。
白衣書生狂攻了百十招,浪費了不少精力,終於發覺自己的困境,心中一驚,信心直線下降。
移影換形身法以快速見勝,可是,居然對付不了躲閃並不見得快的許彥方,失去了優勢,怎能不心涼?
激鬥中,響起許彥方一聲怪笑,拳掌著肉聲隨即傳出,快速閃動的人影乍現。
“哎呀!”白衣書生驚叫,顯現的身形踉蹌急退兩步,左手有點抬不起來了。
“再給你兩下。”許彥方笑叱,斜身切入右掌發如電閃,啪一聲反拍在白衣書生的右胯上。
白衣書生已失去閃躲的能力,立刻被震退三步。
許彥方如影附形跟到,左爪光臨白衣書生的右肩,用的赫然是白衣書生的擒龍手。
“打!”嬌叱聲入耳,電芒先一剎那到達。
是一枚金髮釵,射向許彥方的左肘,他如果想抓住白衣書生,金釵必定貫穿他的左肘。
他的左手反抄,奇準地接住了金釵,身形疾退,防備後續的暗器。
“咦!”另一人發出驚訝的叫聲,被他這種超人的反應嚇了一跳,按常情,他絕不可能在千鈞一髮中接住閃電似的金釵,能避過一擊已經難能可貴了。
左側多了兩個人,幽香入鼻,一是年約半百的挾竹手杖中年婦人,一是白衣白裙的絕色少女。
白衣少女的小蠻腰佩了劍,懸了一隻繡了一頭飛鳳的精緻百寶小革囊,深潭似的秋水明眸睜得大大地,頗感驚訝地注視著他,似乎仍然不相信他接住了金釵,也許認為金釵真的已平空消失了,而不是被人接收了。
右方,也踱出兩個人,一個精壯膘悍的中年隨從,腰間佩了一柄一尺八寸判官筆,筆囊繡有七星圖案,所以也稱為魁星筆。
另一位是穿水湖綠長衫的英俊書生,劍眉星目,齒白唇紅,身材修偉,年歲與白衣書生相若,人才也相等,可算一時瑜亮,兩株臨風玉樹,所佩的劍裝飾華麗,是一把吹毛可斷的神物。
白衣書生遠退出丈外,脫出險境餘悸猶在,不自覺地用手揉動著右胯被擊處,傲態全消臉色泛白。
“我要用扇斃了你!”白衣書生不甘心地叫吼,立即拔出摺扇。
許彥方不理會白衣書生叫吼,瞥了白衣少女一眼,將接來的金釵舉至眼前察看。
“可值三十兩銀子。”他笑吟吟地晃動著金釵銳:“妙哉!我發財啦!哈哈!”
這不是婦人所用的所謂裝飾鳳釵,而是未婚少女所專用,做為管制發環的專用環釵,長僅兩寸八分,不但刻有少女們喜愛的花草圖案,而且中間刻了詩或詞,兩端各嵌了一顆小小紅寶石,所以相當名貴。
白衣少女梳了代表閨中少女的三丫髻,這是說,頭上共有三枚這種釵,管制住三隻發環。
“閣下,還給那位姑娘。”穿水湖綠長衫的書生向許彥方冷冷地說:“你的身手很不錯。”
那位僕從打扮的中年人,則伸手攔住了白衣書生。
“公子爺請歇息。”僕從用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