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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人,老婆子是希望能一直侍候王妃呀!”

藍宵露看她看著自己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個不爭氣的女兒,這是典型的望女不成鳳啊,不由好笑。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沒有辦法對黃嬤嬤講什麼男女平等,只好笑道:“我明白你的心意,我也不是空話。”她放下筷子,道:“有熱水嗎?累死了,我想洗澡……呃,那個沐浴!”

黃嬤嬤忙道:“我這就去準備!”

藍宵露點了點頭,黃嬤嬤見王妃已經用完膳,指揮著秋露冬梅把桌上的殘菜碗筷撤下去。

藍宵露毫無心理負擔地泡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又鑽進了秋露幫她捂好的暖熱的被子中,屋子裡的暖爐燒得很旺。雖然這裡不如皎月院,但這是她的一畝三分地,還是很舒服嘀。

在路虎那兒享受腳底按摩時睡了不短時間,藍宵露並不很困,一覺睡到子時左右,聽著外面遠遠的更鼓聲,就再也睡不著了。

在床上左翻身右翻身,她乾脆坐起,練瑜珈。

房間很暖,一點不用擔心受涼,藍宵露練完一套姿勢之後,睡覺是徹底消失了。

可這大半夜的,不睡覺似乎也沒事好幹,藍宵露睜著眼睛對著賬頂,感覺好無聊。

黃嬤嬤那擔憂而又關心的眼神湧上心頭,藍宵露搖頭自嘲地笑了笑。其實黃嬤嬤的擔心她全清楚,在想什麼她也全清楚。

她並不是一個自命清高的人,在這個時代,她也沒有什麼不適應,雖然超級早婚吧,但是也沒什麼心理負擔,畢竟,雖然這具身體只有十五六歲,但她兩輩子加起來,卻早就到了婚齡,再說這婚結的,也和沒結差不多,只是多了個人吵架而已。

黃嬤嬤希望她能討好司城玄曦,從而在他心中佔據一席之地,然後成為真正的王府女主人。可是以黃嬤嬤的精明,又怎麼會想不到呢?她現在這樣子,基本上算是無力迴天。

一個先天不足的人後天又患了更嚴重的病,而且醫療不先進,藥物不齊備,結果大概只有一個,除了等死,別無她法。

她就好比那先天不足的人,她穿越來時,這具身體已經失貞,在這個時代,這已經是苟且偷生,忍辱含垢了。所以在大婚的當天,還得忍受和側妃同日迎娶同時進門。

現在又端木長安攪渾了一池水,誰也不知道從泥水裡出來的藍宵露到底是一枝荷花還是一隻蛤蟆。

她知道她是荷花,與端木長安清白無涉,可是所有人眼裡,她就是蛤蟆,無從辯白。

她也不屑為之。

從出西啟皇宮之後,她從沒解釋過她和端木長安之間其實並沒有什麼齷齪,大概是因為,她只把荊無言當朋友,朋友之間,不用拘小節,何況,這是私事,也的確與外人無關。

而司城玄曦,雖然應該是她最親近的人,但是兩個人之間,其實隔著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

這婚姻本身,不過是一場利用,以這樣的方式經營的婚姻有什麼感情可言?又有什麼讓她覺得難以割捨?

她解釋,或不解釋,他心裡必然已經認定她齷齪,無可改變。

他鄙視,或不鄙視,她心裡都不會出現這個人,因為不愛,所以不在乎。

既然這樣,她即使再謙卑,再低聲下氣,再委曲求全,再隱忍低頭,結果都是一樣,她何必費時費心費力去做這種無用功?有這時間,她倒不如想想怎麼多賺一點銀子。

正思緒如奔馬的藍宵露,突然感覺不對。她敏銳地看向窗戶,果然,窗臺上,映著一個影子。

午夜鬼影?貞子?藍宵露玩笑之心大起,她是二十一世紀的大學生,對於鬼怪什麼的,當然不相信,怪力亂神的事,不過是科學不昌明才會引起的以訛傳訛。她輕喝道:“誰?”

夜已深,屋內燈光了,但是院子裡掛著燈籠,不過光線比較微弱,等同於初二初三的月亮。

這當然不會是什麼鬼影,不過是有人站在窗外。

窗格輕輕一敲,一個聲音道:“我!”

藍宵露笑容滿面:“大鐵椎?”太意外了,要是這時候窗外站著的是荊無言,她都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可是,居然是大鐵椎啊,這可是燕王府,只怕大鐵椎也不是從正門進來的。

她趕緊起身穿衣服,邊穿邊走到窗前,道:“等下,我馬上出來!”

從西啟皇宮出來後,荊無言和他們本來約在行武鎮見面,但是他有事沒有去,藍宵露覺得怪可惜的。沒想到他也回了東夏,而且,現在就出現在她的窗外。

藍宵露已經三兩下穿好了衣服,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