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我不能說,但是,我真的希望找到撿到它的那個人,那個人絕不是路三!”
荊無言道:“何以見得?”
司城玄曦緩緩搖頭:“無言,就當幫我,告訴我,路三在哪兒?”
荊無言低頭喝茶,片刻後才道:“對不起,我答應過他,絕不說。你別讓我為難!”
司城玄曦知道他一諾千金,既然他說答應了,那他就絕不會說了。而自己也不能逼他破壞他的承諾。
可是除了荊無言,卻無人知道路三在哪兒了。
司城玄曦看著他又開始喝那苦茶,心中突然感覺異常的壓抑,他想,也許他不該逼他了。
藍宵露的事,他覺得心裡對荊無言有所虧欠,他提壺倒了一杯茶,與荊無言的杯子一碰,然後一飲而盡,還亮了下杯底,這才轉身走出去。
荊無言沒有動,他仍然在喝茶,只是當司城玄曦走得看不見了,他才苦笑道:“問我,怎麼不問你自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藍宵露已經在房間裡轉了十七八圈,白沐坐在桌前看得直打瞌睡,終於忍不住道:“小姐,你別轉了,你再轉,房間都被你轉得倒過來了!”
藍宵露撇嘴道:“是你倒過來了吧?”
白沐嘻嘻一笑,道:“差不多,反正我眼裡的房子已經倒過來了。”
藍宵露眼前一亮,道:“白沐,你想睡覺了是不是?”
白沐警覺地道:“小姐,你要幹什麼?”
藍宵露笑得燦爛:“我不要幹什麼?你困了你就去睡覺唄!”
白沐道:“算了吧,以前在清羽院的時候,想玩就玩想睡就睡,你和二夫人也不大管我們,現在是在燕王府,我雖然是你的陪嫁丫頭,可也是燕王府的丫頭,我不想讓人說王妃管教下人無方!”
藍宵露掩嘴輕笑,道:“真心話?你這麼為我著想?”
“當然!”
“既然你這麼為我著想,你就幫幫我吧?”
白沐趕緊搖頭:“小姐你笑得好可怕,你別是又想出去吧?”
藍宵露繞圈子:“悶死了悶死了,我再不出去,我會悶死的!”
“那你去花園走走好了,這麼大個王府,你要走動,相信也沒有人攔著你,畢竟你可是燕王妃呢,是主子!”白沐沒有同情心地道。
藍宵露瞪她一眼:“花園走動那也叫走動嗎?”
她鬱悶得要死,一轉眼,成為燕王妃就已經十多天了,可是她愣是沒有機會出府去,這皎月院的地方,太不方便做事了。
可是她哪放心得下,外面的天香樓,外面的桃花閣,可都已經半個月沒有去看過了。就算她已經安排妥當,但身為老闆,不隨時去轉個圈子,露個面,總有種脫節的感覺。
白沐道:“小姐,現在不比以前了,你要收斂一點。”
藍宵露白眼:“我還不夠收斂嗎?”以前在清羽院,她三天兩頭的出去,這可是十多天沒出過府門一步。
“以前在清羽院那是沒辦法,被那楊興昌暗裡剋扣,可是現在不一樣啊,你看看,現在在王府裡,吃穿不用愁,你還要往外跑,要是被有人心拿來說事,總是不太好!”說著,白沐還特意指了指靜月院的方向。
藍宵露不屑地道:“井水不犯河水,她管得著我嗎?”司城玄曦再也沒有踏足過皎月院,想必是天天宿在王嫻婷那兒的,她不去找麻煩,王嫻婷要是識相的,應該知足了。
她對白沐很是恨鐵不成鋼地道:“你呀,好了傷疤忘了痛,別忘了我教過你的詞,什麼叫居安思危?”
“居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思危?”白沐不以為然地道,“小姐你就別找藉口了。反正我是不會答應的!”
“嗬,你個死丫頭,管起我來了是吧?”藍宵露佯作生氣。
白沐道:“我提醒小姐,燕王爺發起脾氣來太兇了,咱們還是不要惹了他。雖然二夫人和雲香他們已經去了湖州,可丞相老爺他們不是還在京城嗎?”
藍宵露打個哈欠,道:“不說了,我困了,睡覺去!”說著,她真的走到床邊,一頭栽在床上。
白沐哭笑不得地道:“小姐,有你這麼睡覺的嗎?”
藍宵露悶在被子裡哼道:“不要你管!你出去吧!”
白沐好笑地搖搖頭,她覺得這是不能讓步的,要是她答應給小姐做掩護,小姐絕對會像清羽院一樣,經常往外跑。這兒是哪兒啊?燕王府,皎月院,這麼顯眼的地方,人生地不熟,要萬一小姐給惹來了麻煩可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