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我也明白。不是嗎?因此,說得好聽,我們是夫妻,說得不好聽,我們不過合作的夥伴而已。愛是什麼鬼東西,其實王爺也知道,不過,王爺大概永遠也學不會而已。”
她唇邊掠過一絲輕嘲:“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爺,只要你想,多的是女人願意侍奉在你的身邊,你不需要付出愛,何況,在你的眼中,女人算什麼呢?怎麼值得你付出愛呢?”
司城玄曦冷冷盯著她:“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你還不明白自己的身份?”
藍宵露輕輕笑了,她略略揚起眉,眉眼之間,帶著一股傲氣:“王爺您太自信,天下的女人,不都是你想的這樣。至少,我不會因為一個婚約,就對一個不愛的男人死心塌地。何況,那個男人還三妻四妾。”
“你在開玩笑嗎?”司城玄曦覺得自己是聽了天方夜譚,這個女人簡直是胡言亂語,但凡有點財力,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更何況他是王爺?他冷笑:“你不覺得自己太痴人說夢?”
“不,我並不是痴人說夢!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不離不棄。我知道這在所有人眼裡,是異想天開了一些,所以,此心,我永遠持守,我可以嫁人,卻不會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
“你有我還不夠,還想愛誰?”
藍宵露毫不客氣地道:“你?不配!”
藍宵露的話激怒了他,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狠聲道:“我不配,誰配?荊無言嗎?”
藍宵露看著他緊抓自己手臂青筋暴露的手,他捏疼她了,不過,她不準備妥協,她淡淡地道:“雖然荊無言也不會是我愛的人,但是從尊重這一方面看,你遠不如他。”
司城玄曦氣息有些粗重,他緩緩放開手,一生一世一雙人,當初母妃曾經唱過一支歌,他記得裡面有“雙花雙葉並雙枝,雙棲雙宿飛雙翼,雙蓮漪露,雙鴛共水,雙醉暖羅帷!”這中間,是不是帶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意思?
可是,情字薄涼,父皇的狠心冷情,使母妃被人害死,二十年真相不全。而他,從小見慣父皇的狠絕,難不成,他的心,其實也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同樣狠絕,不會再對哪個女人付出真心了?
藍宵露已經穿好衣服,她看著有些失神的司城玄曦,知道自己這番話,又算是驚世駭俗了吧。二十一世紀很普通很正常的關係,在這裡竟是這樣艱難,甚至成為一個笑話。司城玄曦沒有因此而覺得她瘋了,已經算是很難得了。
可是,她為什麼要對他說這些呢?對於一個自大又男權至上的男子,說這些似乎是對牛彈琴啊。
她不喜歡這裡,可惜,她已經回不去。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
這個異鄉,永遠到不了故鄉。好在。故鄉也沒有讓她牽腸掛肚的人,爺爺已經去世,爸媽,他們有弟弟,他們從來不會關心自己,自己的死去,於他們,也並不是多深的傷痛吧。
她緩聲道:“王爺,妾身出言無狀了,您就當我發魔怔了,一笑置之吧。您先坐坐,我叫人沏壺茶來!”
司城玄曦目光移向她,充滿了落寞之氣,他無力地道:“不要這些虛禮,我知道,這不是真正的你,剛才的你才是。我寧可面對剛才的你,也不要見到現在虛偽的你!”
虛偽?藍宵露有些好笑,反正她也的確是不想和司城玄曦說這些無聊的話,可是,他說要見到真正的她?如果他心裡始終帶著那份大男子的優越,這話未免言不由心了。
司城玄曦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卻是霸道而獨斷的語氣,道:“我承認,我當初娶你,的確目的不純,也不是因為對你有好感,這點你知道。但是現在,我們已經是夫妻,除了我,你不能再愛任何人!”
藍宵露挑眉,很是哭笑不得,這人是不是發神經了,在她睡覺的時候跑來她的臥室,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而且,她已經表明了他的意思,他居然還對她這樣霸氣地宣示所有權?
她是獨立自主的,不是誰的附屬,一個有名無實的婚姻關係,不會改變任何事。她不客氣地道:“那是我的自由,你管不了!”
司城玄曦銳利的雙眼盯住她,篤定而不容置疑地道:“我當然管得了,我是你的夫君!”
藍宵露冷笑了,她受不了他這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她自嘲地,譏諷地道:“我的身子,早就被別人汙辱過,你不介意?”
說這話的時候,她心中還是湧上一陣疼痛,雖然這是介於她和原身之間的一段事,也因為這個契機她才能成為現在的她,但是,這是原身的隱痛,也是她的。即使她再不在意,再是豁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