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麼?
夏曄很堅持,我也不服輸,兩人就這麼在一張沙發上較著勁。我雖然看起來不是他對手,但是坦白講,那是我不愛搭理
他。跟這個長年窩在辦公室的傢伙比較起來,我這麼一個長年扛著裝置走的人,不知道比他強多少==無論是力氣還是
靈巧。
他被我制服之後,怒目圓睜,迷惑不解的問:“你丫怎麼了?”
我看著他,突然竄起一股無名夜火。
為什麼要問怎麼了?你明明知道我答不出!
放開他的瞬間,他再一次壓制住了我,一改之前的嚴肅,笑嘻嘻的說,“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得放手,拿筆拿紙啊~~
光用力氣是不行的!”
我伸手去夠紙筆的時候,他的手探進了我的衣服裡,微涼的手指與溫熱的面板接觸,搞的我一激靈,卻還是堅持寫下了
——【你最好放開我】
我推他,讓他看我寫的字兒,他卻刻意忽視一般,任我怎麼推搡他,他都不抬頭。
像只野獸,殘食獵物。
忽然覺得索然無味,這到底是在幹什麼呢?
我放棄了對抗,軟綿綿的癱軟在了沙發上。現在的他,居然有幾分像那天的申捷。
他似乎察覺了我的異樣,這才抬頭來看我。
“寶兒,你怎麼了?”
我看著他那雙眼睛,竟然看不到清澈,反而是一灘渾濁。
起身整理好衣服,我站了起來,全然不理會他不解的眼神,合上本子,進屋拿了我的包兒,就到門口換鞋。
“段黎,你丫這是鬧什麼脾氣呢?”
夏曄跟到了門口,無助的抓著頭髮,一副無辜的樣子。
我站起來,回頭看著他,那滋味……就跟吃了蓮籽芯兒似的。
我忍不住吻了吻他的唇,而後,才帶上門。
關門的瞬間,我忍住了強烈的回頭慾望。
是的,這情感升溫太快,該是需要彼此都冷靜一下的。
之前這一個多禮拜的生活,只能用三個字兒來概括——不理智。
生活不是愛情,說好就好,生活不是性,高潮之後就可以安穩入睡。
生活是生活,你總得考慮現實,考慮承受的底線。
沒人想活得不快樂,我更不想夏曄不快樂。
一個草率的決定,往往會影響太多。
出了樓道,刺骨的寒風一下包裹住了我,向前走的時候,我覺得糟糕透頂——居然連禮物都忘了給他,居然……忘了那
句HAPPYBIRTHDAY。
這是他二十八歲的生日,是我跟他一起度過的第一個生日……
到底被誰搞砸了?
是我吧。
真是該死,該死。
身後響起了喇叭的聲音,我回頭,看到計程車空駛的標誌。拉開車門的時候,撲面而來的暖意卻讓我打了個哆嗦。
“去哪兒?”司機大哥看著我。
寫下了我家的地址,車子動了,收音機裡斷斷續續傳來了評書的聲音。看著窗外霓虹閃爍的街道,一種徒然的感覺深深
抓住了我。
(零二)
【夏曄】
夜。月光亮得驚人。
河水緩緩地流動,零落的樹葉輕輕飄搖。
坐在河邊的草地上,我呆愣地看著面前的河道。月光灑在上面,點點發亮。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到。伸到眼前
的手喚回了我的注意力。遲緩的轉移眼神,看了旁邊的人一眼,接過煙,叼到嘴上,那人幫忙點燃。
深深地吸一口,慢慢吐出。肺裡明顯被充滿的感覺,逐漸意識到腦袋有點兒發暈,無力。但心裡很空,不再有壓抑的感
覺。向後躺到草地上,看著天空的星星一閃一閃,變得很模糊。
旁邊的人趴上來,唇貼在一起,舌頭探進來。而後,雙手解著兩人的衣服。
秋天的夜有點兒涼,但身上的溫度卻在不斷攀升。
我抽著煙,伸手摸著那人有點硬的頭髮,感受那在身上緩緩移動的雙唇,親吻敏感的部位。把煙碾滅,翻身將那人壓在
身下,吻上。焦躁的解開褲子,抬起那人的腿。
但在進入的前一刻,所有東西都變了。觸目所及的除了一面牆壁以外再沒有其它。感覺身子發軟,我只得向前扶著牆支
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