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陪著爺!”她埋頭在他懷中,淚水不知不覺溢位眼眶,忙悄悄拭了拭。
“好,容兒一輩子都要陪著爺,不許耍賴!”胤禛笑著,在她額上印下一吻,與她相偎相擁,彼此的氣息交織著、滲透著,心間,是久違的踏實與溫馨、甜蜜。
過了幾日,玉容忽然想起玉珊,便從胤禛暗壁中摸出了他的令牌收在身上,又命李忠找來一套太監衣裳,趁著大中午人人午睡的時辰,假借送東西,遮遮掩掩的來到了小山所居清夢齋。
站在門口四顧,隔壁便是弘曆、弘晝住的墨韻堂,東南方不過二三十步距離槐樹遮掩後邊是耿氏所居怡心院,玉容不由暗自點頭,胤禛如此安排,實在是最好不過!一來方便照顧弘曆兄弟,二來與耿氏恰成犄角,方便相互照應,三來跟其他姬妾離得遠,也可防著她們做手腳。
玉容抬頭望了望院前匾額上“清夢齋”三個大字,一顆心忍不住怦怦直跳,有些期盼又有些猶疑。多年未見,彼此相對會是怎樣一副情景,她不忍也不敢去想。舉起的手幾度凝滯在半空,彷彿被無形的力量阻了一般,就是往前伸不出去!怔了半響,終於徒然提氣,拉起門上銅環,輕輕叩了幾下。
“吱呀”一聲響,門開啟了,一個梳著小小兩把頭,穿著淡藍長袍、月白裙子的丫環探出頭來。見門外是一陌張生臉孔,那丫環明顯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玉容一眼,小聲道:“你有什麼事嗎?我們主子在午歇呢!”
玉容頓生恍然若夢的感慨:鈕祜祿側福晉已經不是她的小丫環了,也是一府的主子了!而她自己,反而弄了個不尷不尬、不可見光的身份。她自嘲輕笑,瞅了那丫環一眼,淡淡道:“我找你主子有要事,先讓我進去再說吧!”她頤指氣使的眼神和不容反抗的語氣令小丫頭一呆,情不自禁閃過一旁,眼睜睜看著她從從容容徑自往屋裡走去。
玉容輕挑簾隴彎身進去,小小的花廳佈置的十分簡樸,一色的烏木傢俱沿牆靠壁,擺設亦是平常,一道琥珀色的透明輕紗自頂垂下隔開花廳,紗後靠著月洞窗戶是一張竹製長榻。此時,輕紗微動,竹簾低垂,玉珊一身湖綠衣衫,正側身躺在竹榻上合目而眠,身上齊胸蓋著象牙色繡花袷紗薄被。
玉容眼眶沒來由一紅,輕輕撩起輕紗,慢慢走了過去。
“公公,公公,使不得,使不得啊!”小丫頭彷彿如夢初醒回過神來,顧不得打擾不打擾主子休息,一疊聲叫著奔了進來,略帶責備忙道:“公公,你也是府上的人,如何不曉規矩!我們側福晉在午歇,你就這麼闖了進來,王爺怪罪下來,連我也有不是!憑你再要緊的事,還是出去候著吧!等主子醒來,我自會替你回稟!”
玉容只是微笑,淡淡瞟了她一眼,並不言語,卻也不動。
“怎麼了?百合?你大呼小叫的做什麼!”說話間玉珊已經醒來,輕輕翻身坐了起來。雙眸輕展,目光在觸到玉容的一剎那瞳孔驟然放大。她渾身觸電般震了一下,微張著嘴,腦子裡“嗡”的一聲,整個人立刻就呆掉了!
玉珊屏住呼吸,瞪大著眼,一動不動直愣愣盯著玉容,震驚得不知如何反應!玉容亦怔怔回望著她,似喜非喜,似悲非悲,眼中盈盈似有淚光。
“百合,你、你先出去。”玉珊到底經了幾年風雨,不再是從前那個心思單純的小丫環,勉強回神,便瞟了百合一眼,神色自若吩咐道。
“是!”百合垂眸應聲退出,雖然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也深知主子的事情不懂的也千萬不可亂問的道理。
眼瞅著百合退出前廳,玉珊撲著跪倒在玉容跟前,伏地低泣道:“小姐,主子……您回來了,真的是您回來了嗎……主子!奴婢,奴婢,”
玉容忙一把攙著她的胳膊,柔聲笑道:“傻丫頭,快,快起來,這如何使得!”
“您是奴婢的主子,這如何不使得!小姐,奴婢好歡喜,好歡喜……真的,是您回來了!”玉珊不肯起身,抬起汪汪淚眼,激動得又是傷心又是歡喜,臉色微微泛紅,一時喉頭打結,不知該怎麼表達心底的激盪和意外才好。
玉容緊緊握著她的手,眨著溼潤的眼笑道:“小山,你要是再不起來叫人看見了,你替我作禍呢!”
玉珊一呆,這才順勢起身,如從前般扶了玉容坐下,又去親自奉茶,玉容見她如此,也只得依了她。
“你也坐下吧!小山,如今你是王爺的側福晉,僅此一次,以後都不許這樣待我了,知道嗎?”
玉珊垂眸道:“是,奴婢聽主子的!”她心底暗暗難過,向玉容愧疚道:“主子,奴婢對不住您!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