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頭打過,要麼幫我們擺平,好好與你較量。”男子手下不停,搖頭笑道,“就打,也不放也不幫,只較量。”
哐噹一聲,金定將匕首扔在地上,對青鸞喊道,“撿起來。”回頭衝著男子笑,“我是手無寸鐵的女子,你也放下武器,我們比試拳腳,如何?”男子痛快說好,將劍扔在地上,就聽嗖的一聲,金定飛身躍起,兩腳在牆面上一蹬,居高臨下朝他俯衝而來,將他撲倒在地,隨即躍下,兩手揪住他手臂,喝一聲起,將那高大的男子一個背摔,砰得一聲,那男子腰背狠狠撞在地面,疼得一聲悶喊,靠牆站著的同伴哈哈笑了起來,“下盤還沒女人家穩,丟人。”
說著話朝金定撲了過來,金定凝神迎戰,男子手中的劍挽一個劍花笑道,“一個女人家,那麼大力氣,當心嫁不出去。”金定呸了一聲,“姑奶奶要嫁也不嫁你,不用你操心。你這劍花挽的,娘們兒一般。”
身後追兵越來越近,已聽到鏘鏘的跑步聲,青鸞喊聲等等,衝那男子道,“你可認得湛盧?”男子沒說話,持劍朝金定刺去,青鸞撿起地上的劍扔給金定,喊道,“他們非是我們這邊的人,休要纏鬥,速戰速決。”
金定喊一聲好,去勢若猛虎下山,男子沉著迎戰,地上躺著的那位緩慢起身靠牆坐著,喊道,“肋骨好象斷了,你我不相上下,又怎是她的對手,搬救兵吧。”與金定纏鬥的男子已落了下風,無奈應一聲好,靠坐著的男子手嘬在唇邊,清嘯未發出,眼前刀光劃過,青鸞持匕首衝他刺了過來。
男子身子一歪就地一滾堪堪躲開,青鸞匕首又至,男子狼狽喊聲救命,同伴被金定纏著脫不開身,喊一聲,“我這邊自顧不暇,老兄自求多福。”男子幾度翻滾,眼看躲不開青鸞追殺,舉手做投降狀,“在下認得湛盧,女俠饒命。”
青鸞咬牙道,“這會兒要沒命了,假作認得湛盧,以為我會信你?”男子兩手抱了頭喊道,“沒曾想會死在女人手裡,別了,弟兄們。”
與金定纏鬥的男子忙喊道:“女俠住手,我們確實是湛盧的手下,湛盧是殷朝人,天下第一劍,我說的可對?”
青鸞手下一頓,躺在地上的男子一個翻滾,發出一聲短促的嘯聲,嘯聲過後,眼巴巴望著巷口,卻不見援兵的身影,只見巷子另一頭,有烏孫的官兵疾奔而來,眼看著就到近前。
金定看一眼青鸞喊道:“休要不忍,痛下殺頭,快,當做眼前是一頭豬就好。”
☆、46。 血畫
青鸞舉起匕首待要刺下,身旁緊閉的院門吱呀一聲開了,她被拖進院中,有什麼在口鼻上一蒙,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醒來的時候眼前依然是黑的,可聽到有人在說笑,一人道,“你們兩個,竟被兩個女子逼得走投無路,哈哈,回師門重新學藝去吧。”一人說道,“你那是長嘯?跟卡住脖子的公雞似的,任誰也聽不出那是求救的訊號。若非我們警覺,才不會去救你。”又一人邊笑邊說,“還有臉活著,還有臉喊疼?”
就聽啊的一聲,一人道,“你們不知道,那個女子母老虎一般,力大如牛,將我摜起來就摔地上了,五臟六腑都移位了。”又一人道,“是我們倒黴,碰上了她,你們有能耐,跟她比試比試。”
就聽一個沉穩的聲音道:“這樣厲害,母老虎一般凶神惡煞,定非尋常人家的女子,說不定是烏孫或者大昭的奸細,那符離有多狡詐,我們都見識過,還是小心從事。”
他們既提防符離,雖不一定是朋友,但有共同的敵人。青鸞想說話,才發覺口被塞住,聽到身旁傳來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可是金定嗎?青鸞手腳掙動著發出聲響,身旁也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青鸞鬆一口氣。
又有人道,“如何處置她們?”那個沉穩的聲音道,“先關著,等爺來做定奪。”
青鸞笑了,聽到身旁金定大力的掙動,鼻端飄來絲絲縷縷的幽香,竭力想保持清淨,卻漸漸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看到床頂的青布帳幔,動了動就覺腰背痠痛,強撐著坐起身環顧四周,是一間不大的屋子,軒窗清幽,窗下一張矮榻,榻上擺了小几,青鸞張了張口,沒有被堵著,脫口喚一聲金定,就聽響亮一聲答應,金定從屋外衝了進來,大聲道:“可算醒了,急死我了。”
青鸞點點頭,金定指指屋外:“院門外有人把守,院內有一個男僕,我跟他說話,他不理我,只是搖著手比劃,似乎又聾又啞。”
青鸞嗯一聲,捂著肚子道,“餓死了,可有吃的?”金定忙忙點頭,“有有有,那啞僕心細,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