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奶從旁邊伸出了欺雪賽霜柔脂般皓腕,道:“女人家心細手輕,還是讓我來吧。”
說話嗓門兒都發了抖。
那隻也帶著輕顫的手,一拿著那張藏寶圖,金九奶她滑溜得像條水蛇,一擰腰便跑出了上房屋。
商二一怔站了起來,道:“怎麼回事兒,老九怎麼了?”
吳宣一步跨到屋門口,秦三爺淡然笑道:“大概她見不得寶,瘋了。”
商二道:“別開玩笑了,快叫她回來。”
哈戈突然從後頭攔腰抱住了他,哈戈短小精悍,個頭兒壯,一身勁兒還真不小!
商二霍地轉望秦三爺,道:“老三,這是什麼意思!”
秦三爺嘿嘿一笑道:“什麼意思!‘侍衛營’的領班在這兒,你問他吧!”
商二道:“老三,你可別開我的玩笑?”
吳宣冷冷一笑道:“開玩笑,咱爺們兒沒那心情,姓郎的,你罪過大了,動腦筋竟動到大內去了,你有幾個腦袋……”
商二忙道:“老三,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你跟他們說……”
秦三爺聳聳肩,道:“我呀,我也沒辦法,他們說那張藏寶圖原是大內的東西,前些日子才發現丟了……”
商二“哦”地一聲笑道:“我明白了,敢情是想玩兒黑吃黑呀,姓秦的……”
秦三爺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沉著臉道:“你把你三爺當成什麼人了,你瞎了眼了,拿著贓物竟往你三爺這兒闖,老吳,沒工夫跟他羅嗦,撕了他。”
吳宣的身手挺俐落的,一翻腕便是一把解腕尖刀,上前一步挺刀就往商二的心窩扎。
商二“哼”地一笑道:“也不知道是咱們誰瞎了眼。”
他盤足了勁兒,猛然一個旋身,只聽哈戈大叫一聲,抱著他的手突然鬆了,等到他轉過了身,哈戈已趴在了桌子上,背後直挺挺地插著那把解腕尖刀。
他一笑說道:“出了人命了,這官司看誰去打喲?”
就這一句話,他人已到了吳宣面前,吳宣一刀紮在哈戈脊樑上,人正在發愣,商二一拳已搗在他肚子上,他悶哼一聲彎下腰去,商二腿一抬,他鼻子嘴血直冒,往後一仰人已翻出了堂屋。
就在這時候,譁喇一聲,秦三爺掀翻了桌子直衝他飛過來。
商二回身一掌拍出,砰然一聲,那張桌子被震得四分五裂。
這時候東西兩邊廂房裡出來了人,可是全讓從天而降的另四位擋住了。
雲英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手上抓著金九奶,金九奶臉都白了,可是手裡仍抓著那張“藏寶圖”!
秦三爺何等機靈個人兒,一見這情形馬上就知道商二有了準備,趁商二震碎桌子那一剎那,翻身便往西套間裡跑。
商二哈哈一笑道:“相好的,今兒個要跑了你,你商二爺這番心血就算白費了!”
一陣風般撲了過去,揮掌就抓。
秦三爺猛可裡一個大旋身,雙掌外翻,電一般的印向商二胸膛,掌力相當的雄渾。
商二笑道:“血滴子衛隊總領班的衛士,手底下果然不差。”雙掌一挺,硬迎了上去。
聽了商二這句話,秦三爺臉色猛地一變,就在他兩掌要碰上商二一雙手掌之際,他突然往下一躺,雙腿連環踢出,腳尖直取商二腿襠要害。
商二雙眉一揚,道:“姓秦的,你有了女人,我還沒娶媳婦兒呢。”
雙掌由上而下,直向秦三爺兩腿砍去。
秦三爺忽然一哼,一個滾翻整個人翻了出去,又一挺腰,人往上竄去,半空裡一頓,頭上腳下撲了下來,跟鷹隼凌空下撲似的,雙掌十指罩的是商二的天靈蓋。
這一招由躲閃到攻擊一氣呵成,不但快而且乾淨俐落,連商二都不由脫口叫了一聲好。
商二叫了一聲好,人可沒動,一直到秦三爺那如鉤的十指離他天靈蓋不到半尺的時候,他身子突然一晃,人往裡竄了過去,同時雙腳提起,猛向秦三爺踹了過去。
商二賣弄的這一著不能說不險,可是這一招還真管用,只聽秦三爺悶哼一聲,人已像斷線風箏般飛出了上房。
院子裡鐵大等著他呢,兩手同時遞出,一抓一拍,一聲:“三爺,您躺下歇會兒吧!”
那一抓正抓在秦三爺腰間,那一拍正拍在秦三爺“睡穴”上,秦三爺很聽話,乖乖地躺下了。商二跟著掠出了上房。
這時候東西廂房出來的那些人全讓傅少華放倒了,躺了一地,商二一到跟前便接過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