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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笑妖氛如掃。

《若說花事了,幸福知多少》最快更新 [aishu55.cc]

在看清眼前的境況之前,可選擇的餘地確實挺多。不論因為自身的事情,還是外界賦予的種種矛盾,全然不會影響到自身。由此也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不因離去或是到來,會有所差距。只好在自己的一塊地方,劃定出一塊界限,沒有越過,不曾退出。眨眼之際,事情已經全部解決完,空閒的時光,恢復成原初的樣子,可能還需要等一段時間,不曾因為其餘的問題再被耽擱。

遠修再回過頭去,看一眼這房間,總之還是會相同,不該留下來的東西還有許多。很久之後再回頭,那個人盯著遠修,想要找出一種看起來不起眼睛的細節,覺得總像是有說不清楚的原因拉扯在其中。可終是想不想來到底何種原因,覺得整個人像是不屬於這裡,僅僅突然間升起一種感覺,只是見著遠修要走不走,或都是有話要說。

直到遠修回過頭來,反問道,你們是什麼關係。

那人沒想到遠修會突然間這麼問,自己也沒有想和到底是一種怎樣的關係。很簡單地說,在學校時,我追求過他,現在想和他考到同一所學校中。

遠修既然曾追求過,一定在那個時候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只是湛廣並沒說起。遠修這時才回答他,我和他沒什麼關係,不曾見過幾次,他不怎回來,我出差會很忙。

那人有點不相信,不覺得什麼地方有問題,然後說道,我來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遠修環顧了周圍一圈,視線又落在這個人身上。遠修說,不會打擾,我馬上出差要走,你可以繼續住在這裡,希望你的追求可以成真,好好地在一起。

那人看著遠修拖著兩個行李箱跨出門,來到門口,沒急著關門,看著在等電梯的遠修,偶爾對著遠修的視線時,露出一絲絲笑意。遠修抬起頭,看著頭頂上的顯示,電梯遲遲的不到,一直停在最高處。住在二樓,平時只走樓梯,趕著一次用電梯,原來還要等這麼久。

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挺簡單的一個過程。遠修始終沒有再低下頭,不敢輕易低下頭。直至電梯到來,開啟的兩道門,走進去的時候,遠修還是看著門邊上站著的人,為什麼不快遞關門進去,不要一直看著自己。當電梯送起時,整個人靠著電梯裡,視線逐漸模糊成一片,要走去哪兒,還能去哪兒,終於像個無家可歸的人,找不到方向。

外頭的世界如何,跟自己有什麼關係。自己要去到哪兒,會有誰知道。既然如此,一切就按著心裡第一個想到的人來算起。如此地想起的人,竟然是椏楓。挺久沒有見面,以一種這樣的方式見到,怎樣是好。淚水止都止不住的時候,竟然是在這一刻。

無數時光遠去,留在身後的背影,拉長著到最遠處。停下來的時候,再回去看一眼,無助的時候,不曾想起的理由,剛剛好已經過去近三年。這三年間做過什麼事,完全沒有記載,不願去做沒有意義的事,只是在很多時候一直躺著,腦袋裡也想不起任何事,覺得自己像是失憶一樣,老是想不起從前到底發生過什麼,連最後的記錄都沒找到。

眼看著又一次能轉身離開這個地方,沒覺得什麼會留戀不捨。逐漸減少的工作,已經陸續地交結給了其他同事,在離開之前,在去這城中沒有去到的地方,圓滿自己早些時候還在想自己在這城裡還有很多地方沒去過。終於時候像是完全停下腳,等著自己離開時再一次重新啟動,或者都來不及抓住任何可能性的東西。

於是這城裡停留著最多的人,數都數不清楚的人頭攢動。沒有空留的餘地,只好轉身又離去,已經不知多少次如此,遠修站在人少的地方,望過去黑壓壓的一片,全部被堵死,繞去另一條道上,已經不見許多人。路兩邊停著各式各樣的車,穿過預留的狹小空間,又走向地鐵站,許多時候可能一直都沒有方向,走到哪兒就算哪兒。

後來郝也找過遠修幾次,說他自己的工作,還有剛到這兒生活,開始的第一年,各種不適應,一直堅持著,終算是有點起色,想一想他們畢業很多年,像是已在深圳紮根,定居於此,說不定房子都買好呢。只不過遠修並未著呢起這些事,偶爾聽著他談起的話,好像也正是如此。他說過再過幾年時間,可能也要結婚,步入另一種生活。

也不曉得是從什麼時候聽起過這樣的話,如今再聽別人說起時,心裡想一下,很快過去,畢竟人家結婚是件喜事,沒必要聯想到自己身上。遠修只是說,提前恭喜你。

郝說,現在恭喜什麼,真到那一天,一定要親自上門來說恭喜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