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親疏,你才是母親嫡親的兒子,是阿殊嫡親的弟弟,這樣的事,何須我出面?”
葉青榆愣愣啊了一聲,垂下頭,“大哥,我怕母親和二姐姐多想”
支氏也就罷了,畢竟妻妾之間難免不和,但他卻何以聲聲句句不離葉青殊?
葉青程面色微冷,“榆哥兒,之前我不知曉,可這三年來,阿殊待你如何,待方姨娘如何,我一樣一樁都瞧在心裡,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你為何問都不問一聲,就肯定阿殊定然會多想?難道阿殊一直待你們好,卻被你當做了面甜心苦?”
葉青榆一驚,連連搖頭,“不是,不是,兄長,我不是這個意思,不是”
葉青程緩了緩語氣,“算了,方姨娘突然去了,你一時傷心無措也是有的,這件事你不必擔心,阿殊已然說過了,一切隨你和六妹妹心意,你們若要回去奔喪,我會送你們回京”。
葉青榆顯然沒想到會是這樣,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今天葉守義只是簡單說了方姨娘的死因,說他如何打算去找葉青殊商議就行,其他一個字都沒多說。
他沒想到葉青殊竟是這麼說的。
葉青程拍拍他的肩膀,“你的意思,我知曉了,會代你和母親說明,你先回去休息吧,別太傷心了”。
葉青榆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只得點了點頭,行禮告退。
葉青程目送著他的背影遠去,才加快步子往詠雪院而去,這三年來,若沒有特別的事,他都會去詠雪院用晚膳。
還沒靠近詠雪院,斷斷續續的悅耳琴音便傳入耳中,葉青程不自覺露出一個笑來,又加快了腳步。
“大爺”
葉青程停下腳步,順著安和的目光看去,就見葉守義站在詠雪院外一叢薔薇旁,此時天色已經擦黑了,不是安和眼尖,葉青程根本沒瞧見他。
葉青程頓了頓,加重步子往前走了幾步,俯身行禮,“父親”。
葉守義面色尷尬,掩唇咳了一聲,欲蓋彌彰的解釋道,“我見她們興致好,便想著別打擾了她們”。
葉青程也不戳破他,委婉開口,“我剛剛遠遠見了六妹妹,六妹妹好像,心情不錯”。
葉青宜再沒心沒肺,也不可能剛剛得知方姨娘的死訊,還能心情不錯。
葉守義噢了一聲,“我忘了跟宜姐兒說了!”
葉青程就猜到會是這個結果,含蓄提醒道,“剛剛榆哥兒來找我,說想回去奔喪,阿殊必然不會反對的,只怕宜姐兒不知道,不妥吧?”
父親大人您,一定會被阿殊諷刺的狗血淋頭的!
葉守義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有些緊張道,“那你幫我去跟宜姐兒說一聲,我去吩咐遲些擺膳”。
葉青程,“……”
這是遲些擺膳的問題嗎?
葉守義說著生怕葉青程拒絕,抬腳就進了詠雪院,現在天氣冷了,晚膳擺早了,涼了就不好了。
葉青程無奈扶了扶額頭,所以說好人不能做啊!
157 辣子與仙子
葉青程剛來時,葉青宜是相當瞧不上的,看他不啻於看上門打秋風的窮親戚,雖懼於葉青殊厲害,不敢當面說什麼,私下裡小話卻是不斷的。
三年過去,葉青宜曾經的鄙夷已變成了如今的懼怕和隱隱的親近。
整個葉府都知道,府中幾個少爺姑娘中,最好說話,最心善的是大姑娘葉青靈,其次便是葉青程。
無論是誰,只要求到葉青程頭上,只要不過分,葉青程力所能及總會伸手幫一把,便是力有不逮,也會指一條明路。
因此,葉府上下都喜歡這位大爺,包括葉青宜,只她也說不清為什麼,明明葉青程從來都溫潤和煦,對她也算得上溫柔耐心,她卻總有些怕他。
此時見他踩著飯點來了,十分狐疑,行禮過後,請葉青程上坐,試探問道,“兄長用過膳了沒有?不如在我這用上一些?”
“不用,父親遣我來和你說件事,我說完就走”。
葉青宜更加狐疑,有什麼事能讓葉守義特意遣葉青程來說。
“方姨娘的孃家嫂子,你認不認識?”
葉青宜尖尖的小臉上浮出幾絲厭惡之色,“見過一次”。
那個女人扯著她的裙子不放,諂媚笑著,指甲中滿是汙泥,她好不容易掙脫了,回去就換了裙子,命芳綠拿去燒了。
“阿殊每年都會給方姨娘送去一千兩銀票和一些金銀錁子貼補家用,每季的衣裳首飾也是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