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排的上名號。
在支氏這裡,就是用來畫花樣子的?
葉青殊不知怎的就想起了當初她送文房四寶給葉青程時,葉青程收了筆,硯臺和紙墨卻不肯收。
她問他練字難道不用硯臺和紙墨,他驚訝反問,“練字用筆蘸著水在桌子上寫不就行了?浪費那許多東西做什麼?”
她覺得她此時的感覺和當初的葉青程一模一樣。
感覺,略有點奢侈啊!
支氏沒有注意到葉青殊頗有些複雜的神色,隨意選了一張,“你先練練手,等你父親回來再說”。
恰好葉青靈也過來了,見了問起,支氏便將事情說了一遍。
葉青靈看著支氏手中的魚戲蓮葉花樣,笑道,“若是讓阿殊練手,母親怕是得選個簡單些的才好”。
支氏訝,“還要簡單?”
她已經選了個最普通簡單的了好不好?
葉青靈抿唇一笑,葉青殊抱住支氏的胳膊,“母親,長姐取笑我!”
支氏也不禁牽起嘴角,“那也不用你父親給你畫花樣子了,只選了最簡單的桃花繡上一朵也就是了”。
“母親,你也取笑我!”
葉青靈戳戳她額頭,“不想人家取笑你,就好好學針線!”
於是,葉青殊怨念的開始繡桃花。
晚上,葉守義回來聽說了這段公案,笑道,“原來也有阿殊不會的東西,我還當阿殊連上天都會的”。
葉青殊只當沒聽見,肅容開口,“父親,我是這樣想的,你幫著我畫個漂亮的花樣子,長姐再替我繡了,約莫燕陽郡主也是能感受到我的誠意的”。
“那燕陽郡主感受到的是你的誠意,還是我與你長姐的誠意?”
100 劍蘭
葉青殊訝,“我們是一家人,父親與長姐的誠意難道不是我的誠意?”
葉守義失笑,支氏、葉青靈也忍不住笑眯了眼兒。
一家人移步東稍間,葉青殊指揮著葉守義畫花樣子。
“我的設想是這樣的,燕陽郡主是皇家郡主,定然不能小家子氣,繡些花兒草兒的,但女兒家若是沒有花兒草兒相襯,又顯得不夠柔婉”。
“不如便繡上幾個字,正巧也稱了父親你的書法大家之名,當然這字不能是一般的字,而得是沒有人認得的古梵文”。
“這樣才能顯得父親你博學多才,也能顯得燕陽郡主格調高雅,且這字還需得遠遠看著像花兒草兒,才能不失燕陽郡主女兒家的柔婉”。
葉青殊說著殷勤拿起模組磨了起來,“我大約只能想到這麼些,父親、母親、長姐有沒有要補充更正的?”
葉守義倒提著筆點了點她鼻尖,“你說了這麼一大堆倒是容易,倒教我怎麼寫出你這像花像草的字?”
“父親博學多才,閨閣女兒之物又豈能難倒父親?”
“難道父親這博學多才,竟是精通閨閣女兒之物?”
葉青殊嘿嘿一笑,支氏開口道,“不如便寫上一些吉祥話,我們再一起瞧瞧,哪些更容易寫成花草的模樣”。
葉守義便從長命百歲開始寫,支氏母女三人圍在他身邊看,一直寫到鵬程萬里,看著才有些像了。
只這鵬程萬里,卻實在不適合用來送給一個女娃娃。
葉青殊指著那鵬字道,“可能是古梵文的和鳥有關的字瞧著都有些像花,不如再寫幾個”。
葉守義便又從飛燕展翅開始寫,不是意義不合適,就是字形不好看,直寫到鴻鵠之志,葉青殊才勉強點了頭。
葉守義對著鴻鵠之志四字,琢磨了半晌,換了幾稿,終於寫出了葉青殊想要的效果,大是鬆了口氣。
葉青靈忙接過他手上的筆,倒了杯茶遞到他手邊。
葉守義呷了一口,嘆道,“幸虧阿殊就這麼一個小姐妹要送荷包,如果多上兩個,頭髮都要被她折騰白了”。
突然覺得女兒孤僻沒什麼朋友,也不完全是壞事啊!
葉青靈笑道,“那也是父親寵著她,不然哪能容她這般胡鬧?”
葉守義又嘆了一聲,他寧願她纏著他胡鬧,哪怕真的被她煩白了頭髮,也比見她露出不屬於孩童的一面要好。
女兒家過於鋒芒畢露,總是不好。
葉青殊得了花樣子,又與支氏和葉青靈商量著配色,務必要讓這個荷包大氣不失檔次,端莊不失明媚,直鬧騰到快到子時才和葉青靈出了詠雪院。
因著白天累了一天,當天晚上支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