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幾個姑娘不願被他耽誤的?可他偏偏就盯著個耽誤說話,你說可不是愁死人了……”
原來,竟是這樣嗎?
表哥的意中人,竟是自己?
所以他抵死也不肯說,所以舅母欲言又止。
葉青殊看著支其華秀雅清雋的五官,臉頰微微發燙,些許失神,些許茫然。
眼看著葉青殊神色莫名的盯著自己,支其華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臉,尷尬咳了咳,“阿殊?我臉上有東西?”
葉青殊沒接話,神色越發微妙起來。
支其華有些苦惱的嘆了口氣,女人心海底針哪,他聰明可愛的小表妹長大了,心思越發難猜了!
要不哪天他還是好好請教請教華韶?
小姑娘的心思,他應當比較懂。
可,眼前這關該怎麼過?
眼看葉青殊的神色越發微妙古怪,支其華頭皮發麻,這才多大一會功夫?怎麼就成這樣了?
就像三年前,他還沒說三句話,葉青殊突然就哭著跑了,他到現在都沒弄清楚他到底哪裡得罪她了!
“對了,快過年了,表哥今年會送什麼阿殊什麼?”
原來是想問這個,又不好意思開口!
支其華大是鬆了口氣,“阿殊想要什麼?”
“阿殊想要”
葉青殊頓了頓,緊緊盯著支其華雙眼,“想要那尊千手觀音的根雕”。
根雕向來講究七分天然,三分人工,上好的根雕可遇不可求。
這架千手觀音的根雕是由“千年成才”的香榧木所制。
那棵千萬年的香榧木得天地之靈秀,龐大的根部只稍加雕磨,就是一尊活靈活現的千手觀音。
價值不論,卻是支其華最為珍愛之物,支其華從小就喜愛雕刻之藝,對這尊千手觀音愛不釋手,稍有閒暇便要玩賞一番。
支其華聞言微訝,顯然是驚訝葉青殊會提出這樣一個要求。
接著便是遲疑,那尊千手觀音是他最為心愛之物,且阿殊對那些也沒有特別的愛好。
隨即就是釋然,再喜愛也是身外之物,阿殊好不容易跟他開口了,難道他還能吝嗇?
“石墨,取個匣子將那尊千手觀音裝了,給阿殊帶回去”。
石墨遲疑看向葉青殊,支其華擰眉,“還愣著幹什麼?”
葉青殊將支其華的神色變化清清楚楚瞧在眼中,眼眶微熱,噗嗤笑出聲來,“我不過同表哥開個玩笑,表哥還當真了不成?不早了,兄長只怕已經到了,我先走了,過些日子再來瞧表哥”。
支其華微笑點頭,目送著葉青殊遠去,回頭瞧了還站在原地不動的石墨一眼。
石墨一個激靈,撲通跪了下去,“奴才知罪!”
“自去刑房領罰”。
石墨一聲不敢辯,磕了個頭,起身往刑房去了。
“將那尊千手觀音包好,趕在表姑娘上馬車之後送去”。
石筆垂著頭,眼風都沒動,恭謹行禮,“是”。
……
……
葉青殊到了榮安堂,果然葉青程已經到了,兩人陪著支老夫人說了會閒話,便出了支國公府。
葉青殊剛上馬車,就聽外面石筆氣喘吁吁的喊聲,“芳草姐姐,芳草姐姐!等等!”
芳草放下剛抬起準備上車的右腿,轉頭面無表情看了過去。
石筆小跑著到了跟前,將小心翼翼護在心口的包裹交給她,“芳草姐姐,這是大爺送給表姑娘頑兒的,請姐姐轉交表姑娘”。
說著也不等芳草或葉青殊有什麼反應,掉頭就跑。
石墨遲疑了那麼一會就被大爺罰了,他要是沒能讓表姑娘收下,大爺不是要剝了他的皮?
芳草莫名其妙的看了看石筆跑的飛快的背影,拿著包裹上了車,將包裹交給葉青殊。
不用開啟,葉青殊也知道包裹裡會是什麼,她抱著包裹沉默了一會,開口道,“啟程吧”。
馬車不緊不慢行了起來,葉青殊緊緊抱著懷中的包裹,身子微微後仰,靠上馬車壁,閉上眼睛。
表哥
她自重生以來,處心竭慮,步步為營,謀劃的都是如何為自己和母親、長姐、葉青程謀得一方安穩之地,卻從未將自己的婚姻謀劃進去。
一來,上輩子與付正民夫妻二十載,實在讓她倦了,也有些怕了。
二來,她一直以為外祖母和母親是想讓她嫁給支其意的,不,不是她以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