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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了。/ 你被趕走了,像幽靈一樣從巫師那裡逃走。’這肯定是雪萊的詩句。我初學英語時讀過你們許多偉大詩人的詩。華茲華斯、朗費羅、雪萊以及現代人民詩人貝傑曼。現在我確實喜歡他。我國詩人的詩充滿傷感情調。”

“實際上我不熟悉雪萊,鮑裡。”邦德從來就不是詩歌迷,除了荷馬誰也不知道。

彼特又問,“我們現在去哪兒,鮑裡?這樣秘密,連告訴我們也不行嗎?”

“你們認為,是去哪兒?當然是安全屋,實際是安全的別墅。”

“啊,那麼我們說的是那個離莫斯科以西25 英里的地方吧?”

“是那裡。”這時他們正在一條主要道路上行駛,經過一片發展區,斯捷帕科夫的臉被路燈照得一閃一閃的。他笑著點點頭。“我想你知道那個地方,詹姆斯。再來點咖啡嗎?”

邦德這時肯定他們不是去茹科夫卡的尼科林山,就是這個地區附近的其他社群。在過去那些糟糕的日子,位於克里姆林宮西西南的這些地方,曾經是豪華的社群,那裡到處是作家和藝術家享受優惠的別墅,和黨領導人奢侈居住的所謂特別村。熟知內情的人通常把這個地區稱為索夫明或茹科夫卡文化區。索夫明是一個戒備森嚴的地區,內閣部長們的別墅就隱藏在莫斯科郊外寧靜小山下的秀麗林木中。邦德沒有理由相信有什麼好的變化。也許意識形態變了,但領導層還享有他們的特權。

“靠好坐著,詹姆斯,好好欣賞沿途的風光。”斯捷帕科夫寬慰地說。

“你們馬上就要看到今年冬天生活的艱辛一面,我們在俄國好像在受罪。這就是說,我們不管你們時,你們也得受一點兒罪。有機會還是享受一下吧。”

邦德點點頭,呷了一口咖啡,把思想放鬆。彼特·納特科維茨好像睡著了。

“他叫鮑里斯·斯捷帕科夫,”M 曾經說過。“鮑里斯·伊萬諾維奇·斯捷帕科夫,45 歲,一個具有豐富反世界恐怖組織經驗的克格勃職業軍官,一個對付蘇聯內部持不同政見者的專家。他也是安德羅波夫學院的畢業生,業務熟練。”

斯捷帕科夫最初在第一總局第20 處服役,對付新成立的發展中國家,後來調到第二總局調查處工作,主要監視國內安全和反情報工作。

坦納說斯捷帕科夫是“一個知識淵博的人,他確實在某些方面寫過書,是一本克格勃內部讀物,他名之為《迷途狗》,顯然是從卡扎菲1985 年大嚷要‘窮追迷途狗’那篇臭名昭著的講話來的。”“我們有權,”卡扎菲說,“採取一種合法而神聖的行動——全體人民正大光明地去消滅國內外的敵人。”

這本書詳細介紹了像1969 年刺殺勃列日涅夫這樣的事件,七十年代好幾次未報道的劫持人質案以及1977 年莫斯科地鐵爆炸案。坦納說斯捷帕科夫全書寫得非常誠實,他奉勸克格勃的高階軍官在與恐怖組織,特別是中東的巴勒斯坦解放組織等打交道時要小心。他甚至指責克格勃高層和中央委員會冒險與阿拉法特以及像被稱為“豺狼”的伊利奇·拉米雷斯·桑切斯這樣的人打交道。

“你會發現他很傑出,”參謀長說。“我個人認為,他對八十年代蘇聯對國際恐怖主義政策的改變做了很多事。”

現在,他們坐在林肯車的後部,搖搖晃晃在冰凍的黑夜中往老天爺才知道的什麼地方行駛。他們面對面地坐在鮑里斯·斯捷帕科夫的對面,他就是他們在這個案件中的搭檔,俄國人為揭露“正義天平”而需要做的什麼事情都歸他管。

“你寫了一本書,鮑裡。我們聽說你寫了一本很精彩的書,”邦德在行駛了一英里後說。

這個俄國人大笑起來,好像這是個笑話。“確實,我寫了一本書,但它沒有列入暢銷書的書單,只在克格勃內部流通。因為我年輕而且傻帽——啊,也許不那麼年輕,而且這‘傻帽’你們應理解為‘真誠’。有一段時期,我認為我會數著樹完蛋。”他重複著這句俄國成語,“數著樹。”在俄國過去的行話裡,它意味著被送往古拉格集中營。

“我們的人對它評價很高。”

“真的嗎?啊,它總算取得了某些成功。我倒真想能寫出一本偉大的小說來,但我的生活侷限在一個不愉快的地方。我是一個專業人員,順便說一句。正是我提出要你們情報局派兩個人幫我們走出困境的。這裡也有一些人認為這是個大膽的行動。”燈光有一會兒又照在了他的臉上,邦德似乎看到在這個俄國人的大眼睛裡閃爍著擔心的目光。

“我們也認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