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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他在造謠生事,在京城中,你白月季的名字竟等同於惡鬼,月季,我會殺了那個胡說八道的混蛋,我絕不允許你的名聲遭到惡意的玷汙與抹黑。」

「那你是不是下手要狠厲些、殘酷些,才能消你心頭之恨?」

他不諱言,「沒錯,我要把他的手腳頭全都扭下來,還有那張爛嘴,我要在裡面撒泡尿。」

聽到他的回答,月季笑了出來。

魔傲憋著怒氣問:「你笑什麼?我說錯什麼嗎?」

月季放下茶杯,淡淡笑意掛在唇邊。「沒事,我只在想,你用那種殘酷手法殺了他人後,隔日我月季惡鬼之名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眾人皆深信惡鬼月季喪心病狂,竟把那好官凌遲至死,那夫人真是天下第一可憐人。」

魔傲啞然。月季沒有說錯,他殺了孫增芳,反而還替他們孫家及孫夫人博取了名聲,眾人就更同情他們了。

但要他眼睜睜看月季的名聲被人汙衊到這種程度,他辦不到!

月季放下茶杯,主動坦承,「他沒說錯,我封印你之後,去見過於七娘,當時她正要嫁人,見到我驚恐萬分,無一絲喜悅,還求我放過她。」

他聲音有如茶煙冉冉升起,化入空中,漸漸的消散,若有什麼心事,也霎時消散,不讓他人看見。

「她的爹親從外而入,見到我,拿起鋤頭往我身上打來,驚詫著為什麼我還活著,以為我要對於七娘不利,那時的我……」他說到這裡停下沒再說了。

魔傲卻是不得事實誓不甘休。「那時的你怎麼樣?」

月季眼神轉冷,語調也變得低沉:「那時的我真心的想要殺了他們,對我來說,施咒殺人太過容易,怒令智昏時……」

「我不信!」魔傲一把抓住他乾枯的右手,「你若真打算殺了她,她怎能活到嫁人?她的丈夫又怎能把這件事傳遍京城?」

月季甩開他的手,冷笑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你以為我就不能殺了人後再捏土為人,做成於七娘的模樣,送給我恨極氣極的孫增芳以為報復嗎?我得不到,為何要讓他得到?」

「你——」

這樣的咒術他做得到,當然月季也做得到。

只是月季對那於七娘當真如此喜愛,自己得不到,也不讓別人得到?這就是世人所說的由愛生恨嗎?魔傲心頭悶悶的,他無法接受自己以外的人在月季心裡佔了那麼重要的位置,他想要發作,但當看到月季冷凝一片的臉時,他遲疑了。

那恐怕是月季最不願意讓人碰觸的傷口,他有預感,如果自己不好好處理,這件事只會再傷害月季一遍。

「就讓他傳吧,反正我月季惡鬼之名早已傳遍三刑村,傳遍他當官的每個地方,任何人都為這有情有義的孫增芳掬一把同情之淚,也為於七孃的悲慘遭遇欷吁不已,只不過現在傳到京城來而已。」

說罷,月季起身淡然走了出去。

魔傲坐在椅上,手邊的茶還溫熱著,他卻沒舉杯再飲,他們昨夜在這房內還春宵纏綿,今日卻如此冷清寂寒,彷彿物是人非,逝去的,永遠也追不回來。

孫增芳今日就帶著妻子於七娘上國師府,於七娘膚色微黑,健美高挑的身材不像一般城裡長大的姑娘,她向主位上的國師斂裙為禮。

魔傲劈頭就問:「你與月季是什麼關係?」於七娘一怔,十分意外一見面國師是問她這個,而不是問那惡鬼如何折磨她,她猶豫了下才道:「並無關係。」

魔傲拍案怒道:「昨日孫增芳還說月季小時候被你爹收養,今日你跟我說毫無關係,你們夫妻兩人是在欺騙我嗎?」

他橫眉豎目,語氣嚴厲,兼之當今國師的身分,嚇壞了於七娘,她跪了下來,額冒冷汗道:「是遠親關係,他雙親死了,所以接來我家,若強要說,只有這點關係。」

「只有這樣?」

於七娘雙目閃爍,不知道如何回答比較好。

孫增芳哪料得到昨日國師還好好的,今日卻大發脾氣,連問個親屬關係,都能雞蛋裡挑骨頭,他急忙替妻子解圍,「是那惡鬼月季痴戀賤內,我夫人遇見他,簡直是人間第一慘事。」

他一副又要把自己受害情節加油添醋的說上一遍,魔傲不耐的喝止他。

「我沒問你,我在問於七娘,她自己有嘴可以回答吧。」

「對,讓她回答,我要親口聽她說月季公子如何陷害她,變鬼纏著她。」

一串憤恨不平的話傳來,說話的人其貌不揚,大大的蒜頭鼻十分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