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在實驗室的這段時間了。
不過,臨床的研究生也不都是自己動手做實驗的,一般只做一小部分,很多難度高的、或者大量重複性的工作,都可以交給實驗員去做。這當然要給報酬的。
鑑於自己的實驗經費緊張,臨床時間也緊,芳華把主意打到了某人的頭上。
當晚,芳華說出自己的打算後,嘉輝見她一副期期艾艾的樣子,不禁好笑地摟住她,將她的頭髮使勁揉了揉:“說什麼幫不幫的?我給你做事情,就是給自己做事。你就把我當成你終生專屬的實驗員好了。”
芳華將頭緊緊貼著嘉輝的胸口,又一次聽到那讓自己聽了就覺得既歡喜又平靜的心跳聲。她心裡歡喜到想流淚,也平靜到想笑,因為嘉輝對自己如此,而自己也會如此對他的。
愛,本該如此。
她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你呢,這兩個月就幫我把重要的幾個實驗做一遍,把實驗條件摸索出來,教會我。這樣,我以後做實驗的時候,就簡單了。”
“行,沒問題。”嘉輝沒有二話。
芳華知道用言語已經不能表達自己對嘉輝的感謝了,而且不是有人說愛人之間不用說謝謝和對不起嗎?因為他們可以用行動來表示。
於是,她一手勾住嘉輝的脖頸,將他的頭拉下來,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嘉輝也自然而然地摟緊了懷中的芳華,和她共同分享這一吻。大概是這感覺太美好了,兩人不但久久捨不得分開,身子還不由自主地越貼越緊。
終於,嘉輝停了下來,聲音略有點低沉:“芳華,我覺得你該回學員隊去住了吧?”
芳華看到嘉輝的面色有些潮紅,也感到他的身子很燙,知道他正甜蜜地痛苦著,有點好笑也有點心疼。
她雙手撫上嘉輝的臉,感覺自己的手似乎可以給他的臉降降溫呢。
“嗯,我是該回去住了。我這陣子是打著休假的名義在外面住,雖然學員隊管得不嚴,但老這樣夜不歸營也不好。不過,我回去了,你一個人還住這兒嗎?”
嘉輝笑了笑:“我和實驗室的宋老師打聽過了,你們儲物間裡放著好幾張摺疊行軍床。我可以晚上在實驗室的電腦間睡覺,白天把床收了就是。而且關鍵的是住實驗室,我比較方便給你做實驗嘛。”
“啊?可是……”芳華知道長期住招待所不合適,她原本是想打學員隊的主意。但聽隊長說,不是研究生或者進修生,還真是不能住進去的。她又想,要麼偷偷找男同學們幫忙找個空床位,但是覺得讓同學給自己擔風險、違反規定也不太好。
她還沒想好讓嘉輝住哪兒呢,沒想到嘉輝自己想住實驗室,睡行軍床。這讓芳華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嘉輝見她如此,親了親她說道:“沒事,你們實驗室裝修得很好,和賓館也不差什麼。而且還有電腦可以上網,比招待所更是強多了。”
芳華知道事實確實如此,實驗室裡空調暖氣都有,浴室也是二十四小時提供熱水。自己以前也住過實驗室,除了覺得摺疊床不太舒服,其他什麼都比學員隊宿舍條件好多了。
她不再說什麼了,後來找到兩位科主任和實驗室主任,徵得他們允許後,就讓嘉輝成了實驗室的臨時成員。為了讓嘉輝睡得舒服點,芳華還新買了床棉絮和被子。
不過,晚上在實驗室的電腦間裡消磨時光,還是挺舒服的。這裡空間大,窗明几淨,把電腦開啟,工作學習或者上網娛樂,比招待所還自在得多。
芳華的研究生經費撥了下來,就八千元,形式大過實質。每個學生都是靠老闆的課題經費做實驗,所以找個“財大氣粗的老闆”很重要。經費充足,實驗相對的就能做得漂亮。
紀主任自然算是財大氣粗的了,不過手下好幾個學生,都是燒錢的主兒。要不是有實驗室的依託,也養不起他們。現在又多了芳華這個燒錢的TMZ專案,紀主任最近都在為這件事想辦法呢。
最終,還是透過江瀾的牽線搭橋,用原來買藥的關係和國外藥廠聯絡上了。他們對國內的病例資源也感興趣,又知道301醫院的實力,很快同意展開合作。
藥廠以臨床療效觀察試驗的名義批給了神經外科研究所一批足量的TMZ藥物,這下芳華的實驗有了切實的保障,而且整個腦外科的醫生只要手裡有合適病人,都會幫她充實臨床病例數。
這段時間,芳華很忙。白天忙著上手術和在病房處置病人,下午和晚上有空就到實驗室,跟著嘉輝學習做實驗。
雖然忙,但是每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