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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兒鑽牛角尖,還死活不掉頭。”

王所安應和了幾句,掛了電話,又滿心歡喜的打給了秦君斐。

王所安那邊開心得陽光都燦爛,顧從見這邊苦逼得烏雲遮滿天。

他昨天晚上很興奮,因為第二天終於能見到王所安了,瞬間感覺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口氣上五樓不費勁兒了,他想等王所安答辯完了之後,找個合適的地方跟他說一下關於孩子的事,畢竟這種事,早說早接受,只希望他別以為自己發神經就好了。

可這樣就意味著他又要請一天的假,這個月的事假病假都用得差不多了,只好先把明天的事情挪到今天做完,然後明天以外出公辦的名義離開。

然後他就苦逼的加班。

然後他就苦逼的一整天沒吃飯。

然後他就苦逼的……倒下了。

事情是這樣的,人有三急,晚上只剩他一個人挑燈夜戰,肚子從下午就開始有點疼,但又不是要解決三急之一的那種疼,便隨手吃了片胃藥──現在的白領金領有幾個不隨身備著胃藥的。

然後,到半夜,他疼得受不了了。

遙想當年顧大導演在床上血流成河都沒喊過疼,當然不排除當時他已心如死灰,失去感知功能,但總體來說,顧大導演的抗疼痛能力還是很讚的。

但這回他忍不了了。

他還以為自己吃壞肚子了,結果去廁所迎接他的是一內褲紅通通的液體。

顧從見的大腦轟的一下子爆炸了。

這種事他有經驗,冷靜下來後一個人堅持開車到了醫院,抓著值班醫生的袖子就倒下了。

之後的事情就交給了醫生們,大概是第二天上午,顧從見醒來,迎接醫生冷言冷語版的準爸爸知識教育講座。

顧從見聽著“你年紀不算小了”“這都不懂”心裡特不是滋味兒,搞了半天才大概聽明白,原來胃藥是不能亂吃的,他常吃的那種胃藥孕婦禁用,同理適用於孕夫。

顧從見看了看外面的天,嘆了口氣,管醫生要來手機,祈禱教務處主任不要因為他突如其來的缺席而解僱他。

醫生把手機放在了他旁邊的櫃子上,一邊拿給他一邊數落:“電子產品少接觸,有輻射。”

顧從見點頭。接過手機一看,愣了愣。

居然一個電話都沒有。

醫生又說道:“對了,昨天你手術沒人簽字,就給你手機裡面第一個人打電話了。特意把他設定在第一位,他就是孩子的父親吧,不過他好像不知道,你還是找時間跟他好好說說,別害羞,看他緊張你的樣子,會接受的。”

顧從見又是一愣,通訊錄翻到第一位,赫然是“1Dan”。

他好像明白那個阿拉伯數字的作用了。

醫生拍拍他的肩膀,鼓勵道:“給他打個電話吧,他昨天一直等到你做完手術出來,之後一直守著你,天亮才走的,說是要回家給你做飯。”

顧從見眨巴眨巴眼睛,又眨巴眨巴眼睛,目送醫生離去。

他先給學校教務處打了電話,果不其然得到的不是他想象的狂風暴雨,而是主任關切的慰問。

顧從見放下了心,一邊默默點頭,在心裡誇獎Daniel辦事滴水不漏。

接下來他應該給Daniel打電話,告訴他自己醒了,再謝謝他一番。

但是……又挺不好意思的。

猶猶豫豫磨蹭了很久,直到Daniel拿著一隻保溫壺,自己送上了門。

話說王所安開心的約出了秦君斐,約在了B市一家很好吃但同樣也貴得要死的莫斯科餐廳。

餐廳裝潢華麗,頂棚很高,寬敞明亮,但王所安發現來這的大都是懷念傳統俄式大餐的五十多歲中年人,自己學生摸樣在其中獨樹一幟。

秦君斐姍姍來遲,看樣子好像沒有休息好,形容有些倦怠。王所安突然想起現在是期末,老師學生都忙成一鍋粥,秦君斐還特地抽出了時間來赴約……這樣一想又突然有些受寵若驚了。

王所安醉翁之意不在酒,對著面前的奶油烤魚食慾不振,只一口一口心不在焉的喝著格瓦斯。倒是秦君斐,雖然倦倦,但用餐依然優雅,王所安發現秦君斐很喜歡罐燜牛柳。

同時他又想起了顧從見,顧從見好像不太喜歡牛肉,他更喜歡羊肉。

思及此一哆嗦,果然最近唸叨他念叨多了,都有慣性了。

王所安把視線從秦君斐精緻如畫的臉上挪開,裝作打量餐廳陳設的樣子,但滿腦子都是秦君斐和顧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