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輕快的華爾茲。
一大一小兩個女孩,一邊唱著,一邊跳著,還不停地笑著,讓周圍的路人也不禁頻頻駐足觀看。
不過玩瘋了的兩人可不管那麼多,別說是當著路人。
只是,就在快走到聖母大教堂,即將拐彎上橋的時候,芳華不小心被地上鋪設的電車軌小小地絆了一下。
雖然她及時站住了,沒有摔倒,不過手裡的提籃沒抓穩掉在了地上,並且骨碌碌地滾出好遠。
籃子倒是沒事,裡面裝的吃剩下的麵包就滾了出來。
芳華衝佩特拉聳聳肩,意思是這麵包不能要了。
佩特拉指著橋下的天鵝說:“餵給它們吧”
芳華也正有此意,於是二人撿起麵包,趴在橋頭的石欄杆上,將麵包一點點地撕碎,向橋下游弋的幾隻白天鵝撒去。
那天鵝早就習慣接受市民們的餵食了,馬上圍攏了來,要麼昂首期待,要麼彎下優美的長頸頻頻啄取河面上的麵包屑。
芳華和佩特拉正在玩得高興時,她斜挎著的小揹包裡的手機響了。
這真奇怪了。芳華雖然配了手機,但是在這裡其實很少用到手機的。她一般也就是用手機和嘉輝偶爾發發簡訊用,兩人的通聯大多是在網上的。
芳華拿出手機,一看號碼,是嘉輝。
糟了,一定是出什麼事,他才會打手機找我吧?
可是,他不是說昨天回四川去了嗎?能有什麼事呢?
莫非是家裡出事了?
芳華的心有點亂了。
正文 二百二十、驚喜
二百二十、驚喜
芳華接通電話,“喂”了一聲。
“是我。”
芳華聽得出來,嘉輝的聲音還是平靜而沉穩的。不過這也不能說明問題,因為這人一向泰山崩於前都面不改色的。
“有什麼要緊事嗎?”
“嗯——,想你了,算不算要緊事?”
這下子芳華忍不住翹起了嘴角,放心了:嘉輝能這麼放鬆,應該是真的沒事。
“你是在成都的爸媽家裡嗎?”
“嗯,啊……,你現在在幹啥?”
芳華看了看旁邊的佩特拉,見她雖然手裡掰著麵包屑輕輕灑落河面,眼睛卻好奇地看著自己。
芳華衝她笑了笑,轉身背靠欄杆,繼續說著電話。
“我和佩特拉在河邊散步呢,我們正在喂河上的天鵝。”
“嗯,我知道,你說過,利馬特河兩岸的風光很漂亮。”
“是啊,比府南河美多了。雖然這些年成都也大力治理了一番,錦江的汙染情況比我們上學那會兒算是好太多了,可跟人家比,還是差遠了。”
芳華不由自主地就將利馬特河與家鄉城市的母親河做了比較。
曾經在錦江畔獨步尋花的詩聖,他為世人描繪的那個“花滿蹊”“壓枝低”的充滿詩意的成都,本來也是完全不亞於蘇黎世的。真希望有一天,詩人筆下的畫面能夠再現成都,以及國內各處的城鄉。
就算是蘇黎世,不也是經過先汙染後治理的過程嗎?現在人家擁有的東西也是透過自己努力建設出來的,並不是全靠天賜的。
芳華忽然發覺自己走神了,這電話費可是浪費不起的,便趕緊說:“不扯這些了。我一會兒就回去了,上網再聊吧”
“別急嘛,再說一會兒,我還想聽聽你的聲音。”
芳華笑了,嘉輝也有傻氣的時候。於是,她的聲音和她的心一起柔軟了下來。
“嗯,你別忘了代我給媽媽和爸爸問好。等我回去了,也請他們來北京玩啊……”
嘉輝卻含糊地說著:“唔,知道了。你還是說說,你現在在哪兒吧?”
“我啊,在河上的石橋,就是格羅斯大教堂和聖母教堂之間的石板橋上。”
“聖母教堂就是你說的那個戴了綠色尖頂帽子的,對嗎?”
芳華一點不奇怪自己說過的話都被嘉輝記得清清楚楚的,她也暗笑——在他面前真是一點不能說錯話,好話壞話他都記著呢。
她微笑著說:“對啊,我上次進去參觀過,裡面的彩色玻璃畫特別漂亮,可惜不能拍照……”
正說著呢,教堂十二點的鐘聲悠悠響起。
不只是聖母教堂的鐘聲,所有散佈在利馬特河兩岸的大大小小的教堂都響起了鐘聲。
“當——當——”,鐘聲此起彼伏,有遠有近,有高有低,有的清脆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