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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拼力最後一搏,長槍所到之處閃出道道銀色氣浪,快速變換的槍尖如蛇吞信,他本是將門出生,使槍更為得手,一套顏家槍法使得行雲流水,忽長忽短,前後夾擊,出擊迅猛剛健,槍槍朝禁衛頭顱刺去,而一擊之下,頭顱粉碎,血雨紛飛。

徐捍大喝一聲,至高處快奔而來,手中長戟變幻莫測,至其身後長戟穿透蘭君顏的身體。

事即,蘭君血濺三尺,長槍落地,身軀迎風而落。

那廂奔出河鎮的馬沿管道狂奔,素言抱住清月,清月緊緊拽住馬鬃毛,二人不會騎馬一心只願不被馬甩飛出去。終在狂奔四五里之後收了瘋性緩緩減速,素言一手抓著清月,俯身去撈韁繩。

二人下馬之時素言持劍再向馬後座刺去,即刻這馬再度狂奔出去。她二人則轉身快速往林間奔去,只因身後馬蹄聲響,追兵將至。

林間冷風穿過,陰風陣陣,樹木縱橫交錯,擋了可通行的小路。參天樹木蔽下微弱的亮光,以致林間漆黑一片,如同無盡頭的深淵一直伸向遠處。視線穿不透這層黑幕,更刺探不了樹林盡頭是什麼。此生死之際,二人早已忘了害怕,深入林間身後官兵已遠。

清月只覺小腹震痛突然,如此顛簸,定然動了胎氣,見她面色慘白,額間細汗層出,撐著素言道:

“素顏姑娘,你且走吧,別再管我,你一人目標小,定可保命……”

“姑娘,眼下光景如何再說如此渾話?奴婢斷然不會一人離開。”素言心中惶恐若擂鼓,然,驚恐的眸子已然鎮定,面色堅決。

“你且聽我說,”清月手捂小腹,靠著樹幹喘氣,“蘭君凶多吉少,倘若我二人一行,定然被抓。你定要薄性命過赤水,只要過了池水便可東行與鈺兒匯合,我們三人若無一人存活,鈺兒定會愧疚一生,你且告訴她,我已中途轉向嶺南投靠嶺南世子,至於蘭君,也萬莫說實話,且說他脫身只是下落不明。”

情根種,緣起緣滅 十二

素言豈可就此扔下清月一人逃命?

正欲多說便聽得林間飛禽而起,清月面色一駭,道,“此地不可久留,快走。”

然,追兵如此之快便能識破她們的伎倆追至此處,定是對此處地形十分熟悉。素言扶著清月往林間深處走,腳下小路全然不見,只能淺一腳深一腳的摸索前行。

她們畢竟是嬌弱女子,又甚少出門,這般環境下叫她們如何快行?沒被嚇成軟腳蝦已是女子中強者。

身後追兵已近,素言心下著急,腳下步子越來越慌亂,直往深處走,清月咬牙挺住,快步換腳。終於尋到一處稍大的岩石,側面有一處裡坳的穴口,不深,卻尚可勉強能容一人,素言將清月往裡推,底聲道:

“姑娘,你且在這裡躲些時候,待我引開追兵,天明時便來尋你。記著,萬莫出聲,也莫走動,官兵動靜甚大,即便離開也擾了林間走獸,若遇走獸便再不能脫身。”

“等等,你不能去,太危險,我們在這裡躲一躲,興許能避過此劫。”清月當即拉著素言急道。

素言搖頭,臉上已然沒有駭意,此刻的嬌小女子哪還有半分王府內養尊處優的嬌氣?握著清月的手道:

“不,倘若我們二人在此,官兵定會很快找來。姑娘,你吉人天相,我信你定能脫險與我家主子匯合,若他日你見著我家主子,且與我帶句話,就說,”言及此竟有幾分哽咽,微頓,再道,“就說素言回家侍奉老孃,便不能伺候於左右……”

“素言……”清月反握素言之手,竟是無語應答,素言忽而笑道,“姑娘莫擔心,我答應姑娘定在天明之時回來尋你。蘭公子命我用手中長劍護你,我定會做到。姑娘,你有身子,夜裡寒涼,大衣你且披著,我批這麼件厚重衣裳手腳也不靈活。”

清月已然淚溼雙頰,素言提劍離開,回頭清麗的笑容在夜色中綻開,輕聲道:“姑娘,一定要活著見到我家主子。”

清月點頭,素言快速離開,又扯了藤蔓掩好,追兵聲音越來越近,素言從前面往另一側跑去。不多久便聽追兵聲音:

“在那,快追!”

清月在大石後方側耳細聽,緊攥披在身上還有餘溫的大衣,心狂跳不止,她很想此刻出去,若如此就負了蘭君與素言良苦用心,她心有萬分不忍,卻不能做任何。想她清月本是遭天下人唾罵之人,只因進了王府有鈺兒護佑,她身邊之人竟全力護她,她何德何能啊?

思及此,兩行清淚潸然而下,她定要活下去,定要薄性命去見鈺兒。

素言並未逃出太遠,這林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