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我不會騎馬……”清月面色駭白,哪知此話落,整個院落都被官兵包圍。蘭君顏來不及多話,渾身寒氣迸發,手握長劍蓄勢待發。
情根種,緣起緣滅 十一
領軍竟然是徐捍,火把將簡陋的院落照得敞亮,徐捍身披戰袍持長戟待戰,面色威嚴,喝聲而出:
“罪臣後人顏君瀾,還不快束手就擒!”
蘭君顏曾與徐捍有過數面之緣,只是認得,然而此時見追兵竟然是徐統領,心下便有幾許駭然。徐統領即已親自帶兵出城緝拿他們,想來聖旨已下,而能在兩日之類朝廷能將聖旨傳至這裡,朝廷背後密佈的關係網可見一般,不知鈺兒可否知曉此事,倘若如他們一樣全然不知,若投誠,豈不是自投羅網?
蘭君顏心下心思幾轉,面上不動聲色,如今要緊之事是如何帶清月、素言脫身。
徐捍見蘭君顏無動於衷,當即下令緝拿。即刻,訓練有序的禁衛軍瞬間將蘭君顏團團圍住,蘭君顏如何能束手就擒,拔劍而出,寒冷的劍氣瞬間衝出劍鞘,與禁衛軍廝殺成一片。
徐捍大怒,長戟一抖,大喝,“君王令,逆賊反抗,殺無赦!”
此令出,另一隊精衛即刻加入,以命相搏,而當地官差卻節節退後,最後只得站在外圍手握大刀只瞧場中的混戰廝殺。
蘭君顏殺得眼紅,一套棉柔的劍法此刻在激戰中卻被他使得剛柔並濟,禁衛軍雖人多,然而在這並不寬敞的院落中卻不在優勢,一時竟也討不得好。徐捍獨站高處,大喝一聲,揮動長戟,令一隊禁軍撤退,即刻團團圍住的禁軍撤退一半。禦敵禁衛眼見地面幾具同僚的屍體,當即殺氣立現,虎視眈眈與蘭君顏對峙。
蘭君顏持劍,星目眯成一條線,緊緊鎖住身前數十人,眸間一合,瞬間四周數十個持長槍人舉槍刺去,蘭君顏腳點地忽地離地跳高三尺,數十名禁衛軍持槍待立。蘭君顏下落之時手中長劍捲起雪花腳踩十幾柄長槍刀刃之上,大喝一聲,長漿揮數十下,以快打快,霸氣凜冽的劍氣如山洪一般傾瀉而出,圍剿的十幾人當場被劍氣震傷,槍陣鬆散,竟被蘭君顏順利落地。
而在蘭君顏落地之時又接著連刺數十招,瞬間交錯混雜著極速刺向快速湧來的禁衛,一時間刀劍相碰,混亂不堪。
“素言,帶姑娘上馬!”蘭君顏自知寡不敵眾,長劍刺出之時全力大喝,聲音破膛而出。
廝殺外圍,素言與清月早已經驚嚇得慌亂無助,二人躲在馬車內探出頭來觀望,數千人圍攻一人,蘭君如何能敵?清月見蘭君顏被困,卻有心卻無力。
“月姑娘,上馬……”素言強作鎮定,哪知出口之卻已抖得不成形,她二人豈會騎馬?
蘭君顏不見二人上馬,卻再也顧不得許多,下一刻頭上素冠被一槍挑散,瞬間頭髮散亂,迎著雪風中飛舞狂嘯。他怒喝一聲,矯健的身形如同發怒的熊豹一般在禁衛軍中如浪翻滾,青衣斗篷早破爛不堪,渾身帶血,亦不知是他的還是禁軍的。只見他殺到癲狂處手中長劍化作片片飛雪臨風飄散,每一道劍花飄逸如同有幻影相隨,看似輕飄飄的劍氣卻是沉重如山倒,數十聲刀劍碰撞之聲驚響,周圍十餘個禁衛被震飛,個個身中數劍穿心而亡。
“蘭公子小心——”清月面色一白,幾乎欲跳車前衝,素言即刻緊緊拉住。而在清月出聲之時,蘭君顏已被拿刀的官兵偷襲,後背結實捱了一刀,頓時血肉飛濺,蘭君顏怒吼一聲,轉身一箭穿心,抬腳將那官兵踹出老遠。
即刻蘭君顏煞血暗紅的眸子微合,提劍踉蹌直步向前,瞬間下一隊禁衛蜂擁而上,蘭君顏持劍劃破呼嘯的雪風淒厲之聲破空而出。向前退敵數步,忽而轉身撲向清月二人,同時大喝:
“上馬!”
清月、素言二人雖不會騎馬,而在此刻卻不得辜負蘭君一腔赤誠,清月二人笨拙的爬上馬背,蘭君顏奮力而進,欲衝過去,然而早有邊上守望的官兵提刀向二位姑娘砍去,蘭君顏左手刺傷一人,動作極快的繳下刀,當即大喝一聲,提刀朝清月全力扔去。
“啊——”清月慘叫一聲,然而中刀之人竟是那欲偷襲的官差。
下一刻蘭君顏將手中長劍向素言一拋,大聲道:
“砍斷韁繩,用手中長劍保護姑娘,走!”
蘭君顏長劍離手即刻左肩捱了一刀,血流如柱。素言一咬牙,揮劍砍斷與馬車相連的粗繩,往馬後座刺去,瞬間馬驚痛長嘶,叫聲衝入天際,即刻託著二人衝出院落,馬蹄狂奔,不久消失在鎮上。
而蘭君顏繳得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