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說笑了,奴家沒想到先生也是豁達之人,愛開玩笑呢。”
謝鯤修長的手在空中隨意揮灑了一下,笑道:“啊,方才還沒注意,這酒居然還是加了石乳的,嘿嘿,看來你們在謝某身上下的本錢還真不少啊。”
流雲臉上肌肉抽搐了一下,神情痛苦,而外面突然響起一個陰惻惻的聲音:“謝大人,謝公,好好的建業您不待著,非要來趟這栗子鎮的渾水吃這栗子鎮的湖蝦,您說說,這還能怪誰?”
謝鯤面色一變,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牙齒死死咬住下唇,幾乎滲出血來。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一個一身青衣,面巾蒙臉的女人一步三扭的踱了進來。她身上的香氣很濃,卻讓人渾身不舒服,露出的桃花眼雖然水汪汪的,卻是騷媚多於美麗,加上妖妖嬈嬈的樣子,看起來就不像正經女人。
謝鯤苦笑一下,看著流雲,道:“我知道,這不能怪你,是她脅迫你的,你是好人,對嗎?”
流雲再也忍不住,“嗚嗚”的哭泣起來,“謝,謝先生,是,是她們逼我的,謝先生,我”
“夠了,你是想讓那些龜奴玩你三天三夜,還是想讓你那癆病弟弟餵魚,恩?”那女人惡狠狠威脅道。
流雲驚叫一聲,躲到了牆角,瑟縮的身體抖個不停,那模樣就像受驚的小鳥般孤苦無依,兩行珠淚緩緩沿著清秀的臉頰流下。
謝鯤嘆息一聲,道:“你們想怎麼樣,殺我?你們該知道,這點藥害不能把我怎麼樣。”
“謝公的功力,我們自然是佩服的緊,不然也不會連下三味猛藥了,不過呢,雖不能讓謝公去見先帝,讓謝公周身痠麻,動彈不得也是辦得到的,更讓我們驚訝的是,謝公明知裡面有毒,卻敢喝下去,更讓我們敬仰啊。”
謝鯤搖搖頭,看了躲在那裡發抖的流雲一眼,神色慈祥。
那女人頗為造作的“哦”了一聲,雙手插腰,放聲笑道:“哈哈哈哈,我還以為陳郡謝家個個君子,不好美色,想不到謝公也是對她頗為鍾愛,既如此,不如讓你們做一對地獄鴛鴦,如何?”
流雲臉上閃過驚恐之色,她畢竟是個孩子,還有弟弟,她怎有勇氣面對死亡?
謝鯤面色平靜,道:“說罷,你們有什麼條件。”
那女人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道:“謝公果非常人,在這等情況下還能鎮定自若,小女子佩服。謝公但請安心,只要謝公與我們合作,我們不僅保謝公周全,還能讓謝公在仕途上更上一層樓。”
謝公嘴角微彎,道:“聽起來似乎不錯,可是,你既然讓某與你們合作,卻還蒙著面巾,某也不知姑娘如何稱呼,卻哪裡有一點合作的誠意在?”
那女人“咯咯”笑起來,聲音中卻是頗有魅惑之色,她素手捂嘴,嬌嗔道:“人家都老了,哪裡還叫的姑娘,好人,你是嫌棄人家麼。”
謝鯤只覺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不過還是勉強笑道:“姑娘風姿照人,舉手投足間彰顯魅力,又哪裡稱得上一個‘老’字,依幼與看來,姑娘怕是最多二十歲吧。”
那女人嗔怪般的一個蘭花指,聲音也嗲聲嗲氣道:“好人,你說的人家心裡可甜蜜著呢,你到底答不答應人家嘛。”
這女人煙波流轉,肌膚生香,嗓間傳來陣陣讓人心醉的聲音,就連蜷縮在那裡的流雲也聽得是雙頰生暈,嬌喘細細。
謝鯤雙眸赤紅,神色迷離,痴痴答道:“答應,當然答應,你這般美人,又有誰能抵擋的住。”
那女人大喜之下,素手疾點,流雲便小腦袋一歪,昏了過去。
青衣女人又以那種魅惑的聲音道:“你這次來栗子鎮,究竟要幹什麼。”
“調查錢鳳謀逆一案。”
“是皇帝的旨意還是你自己的意思?”
“自然是逢吾皇的旨意。”謝鯤雖然神色有些迷離,但還是不忘禮數,提及皇帝時還拱手向天。
那女人接著問道:“你這次準備怎麼查,查到什麼地步?”
“有多少查多少,查多少上報多少。”謝鯤一字一字生硬答道。
青衣女子心裡暗罵,這些世族果然都不是好東西,說話一點用都沒有,連被迷惑時說話都滴水不漏的。
“你可是對王敦王大人心懷不滿,企圖取而代之?”青衣女子突然問道。
“沒有,只是皇帝想利用我謝家對付王家,奪回大權。”謝鯤答道。
“那我要你們和我王家合作,廢了司馬睿這忘恩負義,無德無能的昏君,到時候,我們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