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開整理出來的表格,有些洩氣的說道。畢竟我和謝鯤是公務在身,名義上在栗子鎮是不能久呆的,況且,那錢鳳上次在建業受了重傷,怎麼招也得好好養養,不至於到處亂跑,而謝鯤又是奉了皇命。雖然說天子式微,可是明面上的還是得做到。
含煙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攥住我的手,以示支援。一直以來,這天之嬌女一般的含煙,總是默默在我身後,當我要離開謝家自己去闖一闖時,她義無反顧的跟著我,一路上給我洗衣,服侍我起居,陪我打架鬧事,修理地方痞子惡霸,陪我去為富不仁的富戶家裡行竊,再去變賣,沿路碰上窮苦人家就幫助他們當然,最重要的是,陪我一起把當朝太子司馬紹變成了太監。
得妻如此,夫婦何求。我緊了緊手,迎上含煙那充滿深情的眸子,神色堅定。
燕霓裳猶豫了一下,道:”要不,卜公子,我們還是等等吧,說不定他今天就來了呢。“
雖然明知道這是安慰之詞,我還是感激的看了燕霓裳一眼,倒讓她難道有些羞澀。
與此同時,在與燕閣較量多時的楚館,謝鯤正神采飛揚的和那紅紗小姑娘下著棋。”嘻嘻,先生,你已經落後快十目了,又沒有了劫材,看來這局還真是奴家贏了呢。“喚作流雲的紅紗姑娘聲音不是一般的嗲,讓人老成精的謝鯤也有些打不住。
謝鯤當然不是初涉歡場的初哥可比,很坦然的迎上她的眸子,神色坦然,笑道:”流雲姑娘棋藝當真不俗,確切說是九目,流雲姑娘當真優勢很大呢。“
流雲掩嘴一笑,道:“那先生以為,能追得上麼?要不您就認輸了吧,反正也是一杯酒而已,退一步海闊天空嘛。”
“為什麼要退呢?謝某以為,進一步,山高水長。”謝鯤微微一笑,捻起一枚白字,,朝一個虎口一放。
“呀,先生,您是不是走錯了,放在這裡,可要被奴家提了呢。”流雲有些詫異的說道。
謝鯤卻是含笑不語,流雲歪著可愛的小腦袋想了一會,重重的點了點頭,放下一枚黑子,將那不知死活的白棋提掉。
謝鯤卻不思索,徑直將一枚黑子填在中腹大龍的一個和白棋共用的眼位裡,這般一走,這片白棋卻是生機已絕,再難回寰了。
“先生,你是不是走錯啦,要不你重下吧,這麼一來,奴家可要吃掉啦。”流雲嘴上雖然這般說道,可是纖纖素手卻微微有些顫抖,捻起一枚黑子,就要把那片白棋盡皆屠戮。
謝鯤微微一笑,道:“流雲姑娘請便,所謂落子無悔,謝某又豈能行如此之事。”
流雲猶豫片刻,扁扁嘴,還是把那片白子全部提起,稀稀拉拉拿走了二十多子,棋盤一下空了不少。
謝鯤毫不猶豫,立即下“平”位三九路,如此一來,右下角和右邊的兩片勉強做活的孤棋就隱隱然有呼應之勢了。
流雲一愣,顯然沒想到有這麼一手,猶豫了一下,就貼了一子。
謝鯤卻不多說,直接“平”位二八路,一步就把中腹殘存之子和邊上,角上的白棋連成一片,看來是早已思慮妥當。
流雲額頭立即見汗,緊緊泯住下唇,注視著有些紛亂的棋盤,猶豫起來。
半晌,流雲咬咬牙,還是再補了一手,看來是想守著先前的優勢。
謝鯤修眉一挑,投子“去”位五六路,一下子拔掉黑棋五子,而探進去的白棋,就像楔子一般截斷黑棋原本完整的體系,大龍迅速被切成了斷點!
大勢已定,剩下的只不過是謝鯤風捲殘雲般將這些斷點拔掉。而謝鯤先自困死一大片,再聊聊幾手就逆轉局勢,也當真是棋技超群了。
流雲仰起小臉,有些崇拜的看著謝鯤,一字一字頓道:“先生果然有國手實力,奴家認負。”說罷便颯然投子。
謝鯤也不驕矜,淡然笑道:“流雲小姐果然好手段,居然能一步步把謝某引入這珍瓏之中,單就這份棋技,已是難得,而流雲小姐的樣貌才華,更是讓謝鯤驚豔不已,所幸謝某一向無心於正事,專門鑽研這些雜學,才僥倖不落下風,真是承認承認啊,呵呵呵。”
經人誇獎,流雲自是有些羞赧的抿嘴一笑,那剎那間的風情自是不必多說,只是謝鯤接下來一句卻讓她如墜冰窖之中。
“只是謝某不知,流雲小姐的酒裡,為何有孔雀膽,有鶴頂紅,卻還有砒霜呢?”
第二卷 鋒芒初露
第五十六章 遇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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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雲勉強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