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這次事發,他畏罪自殺,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司馬睿回過頭來,依然英俊儒雅的臉上有著少年人沒有的滄桑和上位者才有的威嚴,他淡淡道:“馬凌,真是這樣麼?畏罪自殺,嗯,不錯,會不會有人殺人滅口?”
馬凌額頭立即見汗,他忙叩頭道:“陛下,陛下,老奴對陛下赤膽忠心,天日可表啊,陛下。”
司馬睿奇道:“馬凌,你這是何故?朕當然信的過你了,不然,當初也不會聽你的保舉,讓那楊廷當了禁軍左司馬了。”
馬凌一聽,嚇得跪著上前,抱住司馬睿的腿,哭喊道:“陛下,老奴冤枉啊,老奴只是見那楊廷還算機靈,也知情識趣,就跟皇上推薦了,是老奴老眼昏花,看錯了人,可是,老奴真不知道他這是何故啊。”
司馬睿的眼神轉向銳利,冷冷道:“馬凌,朕把你從掃地內侍擢為內廷總管,中車府令,你看你做的好事,哼!”
馬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道:“皇上,老奴真的冤枉啊,今晚的事老奴真的一無所知啊,老奴雖然平素有些貪婪,可是自問對皇上的忠心,滿朝文武,捨我其誰啊。”
司馬睿冷哼一聲,道:“忠心你倒還是有點,朕問你,楊廷給了你多少賄賂?”
馬凌眼角瞥了司馬睿一眼,訥訥道:“他他在老奴六十壽宴上送了老奴十萬錢。”
“十萬錢?”司馬睿把玩著手上的扳指,淡淡問道。
“老奴該死,他還送了老奴一套烏衣巷的內宅,還有幾個歌姬。”馬凌又磕頭如搗蒜道。
“嗯,總算說實話了。”司馬睿滿意的點點頭,旋即皺眉道:“馬凌,那烏衣巷住的是王導,王敦,庾亮他們這些江左豪族,你跑過去湊什麼熱鬧?”
馬凌送了口氣,心說這次大概沒事了,忙道:“陛下,那烏衣巷的宅子簡陋是簡陋了點,可是那是身份啊,誰能在烏衣巷住著,跟王家在一起,那可是莫大的榮耀啊。”
司馬睿無言的點點頭,道:“馬凌,你當內廷總管也有年份了,收錢定然不少吧。”
馬凌只覺背脊又涼了,以為司馬睿還是揪住不放,可是司馬睿擺擺手,道:“朕讓你說就說,不必顧慮。”
馬凌猶豫半天,才小聲道:“歷年來大小孝敬,老奴也拿了些,總該有三百萬錢吧,陛下,您要相信老奴啊,老奴要錢也只敢悄悄數著開心,可不敢花啊。”
“錢不花,你留著幹什麼。”司馬睿笑道,“不過,這些人,朕打仗養軍,修宮造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