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克心朗聲笑道:“再來一份,你把我當成酒囊飯袋啦?”
香君姑娘忍不裝噗哧”一笑道:“說實在的,你這一餐,足夠我一天吃了哩!”
這妮子也許是僻處邊陲,難得見到像裘克心這般英俊的異性,心花怒放之下,也不管失不失禮,竟口沒遮攔地說開來了。
裘克心也是客中無聊,有此解語花陪著聊聊,自是不便以對方的直率天真為忤,微微一笑道:“你也喝酒?”
香君姑娘道:“不常喝,我爺爺說:女孩子喝酒會誤事,所以我只好偶然喝一點了。”
裘克心心中一動,岔開話頭道:“你爺爺患的是什麼病?有多久了?”
香君姑娘一聽到爺爺的病,不由那春花怒放似的俏臉上陡地升起一片深憂道:“他老人家是中了一種奇毒,已臥床三個多月了。”
裘克心方才這一問,就是因為自己行囊中有“辣手華陀”宋超然和“百草仙姑”潘淑貞所贈的療傷解毒的藥丸!也許可以對這流浪邊陲的老人一效棉薄,想不到對方竟然是中毒,不由脫口說道:“香君姑娘,你爺爺如果真的是中毒,這事情倒好辦了。”
香君姑娘聞言一喜道:“真的你有辦法解毒?”
裘克心道:“你立刻帶我去瞧瞧吧!”
香君姑娘一面前導,一面說道:“我爺爺所中的毒可怪哩!三個月來,這拉薩城中的名醫都來了。”
裘克心進入室中,只見床上半臥半倚地斜躺著一個鬚髮斑白的魁偉老者,雖然容顏憔悴,略嫌清瘦,但不難想見其健康時的偉岸英姿。
那老者微睜雙目,在裘克心的臉上略一注視之後,那本來慈祥的目光突轉森冷,神色也隨之一整道:“裘公子何事隻身遠來邊陲?”
裘克心微微一怔道:“小可此來任務,至為艱鉅,說來也話長,且先治好老人家的毒再談吧!”
那老者語氣堅決地道:“不!在未明白裘公子真實來歷之前,請恕老朽有負盛情。”
裘克心方自發出一聲苦笑,香君姑娘卻嘟著小嘴撒嬌地道:“爺爺,您的脾氣又發作了,人家裘公子是來給您治病呀,幹嗎先盤問起……”那老者沉聲叱道:“丫頭住嘴!”
裘克心心念電轉,這老者此種態度,想必有原因,好在自己是好意救人,無論對方是何來歷,自己說出真實身份,諒不致有多大麻煩。
他念定之後,立即接道:“小可裘克心乃巫山雙俠門下,前來拉薩,是求見密宗掌教有所請求。”
那老者面色稍霽,卻微現詫容道:“裘公子為巫山門下,不知是‘及時雨’文敬塘大俠還是“霹靂火”周少峰大俠的傳人?”
裘克心一聽對方語氣,分明也是武林中人,不由神態之間更為恭順地道:“晚輩恩師上週下少峰,敬請前輩賜示名號,以免晚輩失禮!”
那老者一聲長嘆道:“有關老朽姓名來歷,說來話長,老弟臺既擅長治毒,名門高徒,老朽自是信得過,就請一展身手,待老朽康復之後再作長談吧!不過,老朽所中,為此間一種極為歹毒的‘金線雙頭鏟’蛇毒,本是無藥可解,但老朽實在對這丫頭不放心,所以不得不強忍痛苦,以內家真力將其逼聚於一處,以苟延殘喘……”裘克心滿自信地打斷對方的話道:“前輩請放寬心,晚輩負責即時……呀!糟了……”裘克心這一聲“糟了”,那老者倒沒什麼反應,但香君姑娘卻急的花容失色道:“裘公子怎麼了?”
裘克心歉然一聲苦笑道:“我那專解中毒的琥珀珠,因臨行匆促忘了帶來。”
那老者神色一動,繼而一聲輕嘆。
香君姑娘嗒然若失地道:“除了那琥珀珠,就沒別的辦法了嗎?”
裘克心心中一動道:“辦法倒是有,只是不知有沒有效?”
香君姑娘急急地道:“那就請你試一試吧!”
裘克心微微頷首,目注那老者道:“老前輩,晚輩身邊帶有‘百草仙姑’潘老前輩和‘辣手華陀’宋前輩的療傷解毒丸,也許有效,前輩不妨試試看。”
那老者眼皮一抬,目放異彩道:“琥珀珠為武林瑰寶,‘百草仙姑’與‘辣手華陀’的靈藥也是可遇難求,老弟臺你竟兼收並獲,再觀你目前神儀內蘊,膚泛寶光,一身成就,當可列入頂尖高手之列,請恕老朽說句失禮的話,憑巫山雙俠絕對調教不出這等徒弟來。看來你不另有明師,而你的異遇也一定不少吧!”
裘克心謙虛地一笑道:“前輩過獎了!其實,晚輩異遇雖多,卻自愧並無任何成就,這些,且等前輩康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