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從哪兒找來的這樣一個尤物。”
雖說海棠的樣貌確實算不得角色,可那如稚童般單純的心思,卻能讓與之相處的人,心情不由自主地好起來。
顧臨安聞言看了她一眼,唇邊的笑容溫潤柔和:“原來南燭喜歡這樣的男人?”
厲南燭:……
有本事露出這樣的表情,有本事把手放開啊!這麼用力很疼的好嗎?!
一寸一寸無比艱難地將自己的手衝顧臨安的手中抽了出來,厲南燭按下不停跳動的眼角,努力作出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來,指著窗外道:“臨安你快看,雲清出來了。”
“蘇城主?”順著厲南燭指著的方向看過去,顧臨安眯起眼盯著緩緩地登上了高臺的蘇雲清看了片刻,忽地挑了挑眉,“蘇城主確實美得不辨性別,無怪南燭會在第一時間便注意到。”
厲南燭:……
還沒完沒了了這是?
抽了抽眼角,厲南燭表示,儘管自家男人吃醋的樣子還挺可愛的,但那落在她身上的後果,她還真消受不起。
“我不好女色,”把剛剛被捏得生疼的手收到袖子裡,不動聲色地揉了揉,厲南燭扯開一個笑容,“而且,雲清都有孕在身了。”
“……”一段稍顯詭異的沉默過後,顧臨安驀然開口,“你的?”
厲南燭:……
這傢伙到底得怎樣想,才能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啊?!
對於自家心上人那詭異到極點的思維,厲南燭感到很是心累。
“我想,天啟大陸的女人和女人,也應該是沒法誕下後代的?”面上的笑容有點發僵,厲南燭試圖掰正顧臨安的想法。
可她沒想到的是,聽到她的問題之後,顧臨安竟認真地低頭思索了一會兒,才給出了自己的答案:“我不能確定。”
這乾元大陸上,除了最常見的男女結合之外,還有少數喜好男風之人,這都算不得什麼異聞,可女人與女人之間的事,卻是極少聽聞的,是以這個問題,他還真的沒法給出肯定的回答。
再說了,就算天啟大陸上的女人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又怎麼能確定乾元大陸上的女人不能呢?就算乾元大陸上的絕大多數女人不能做到這一點,又怎麼能說厲南燭一定做不到呢?
這個世界上,連男人懷孕這種事,都曾經出現過,這樣的事情發生個一兩次,也不是什麼無法想象的事情吧?
厲南燭:……
所以,到底為什麼要這麼認真地去考慮這個問題?正常人會想到這方面的事情上去嗎?這傢伙是有多想證明蘇雲清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她的啊?!
險些撐不住臉上的笑容,厲南燭還是想垂死掙扎一下:“我已經好多年都沒來雲城了……”她總不能還隔空施法,讓遠在千里之外的蘇雲清,懷上她的孩子吧?
“這難道不是南燭你的一面之詞嗎?”結果,聽到了這話的顧臨安歪了歪腦袋,很是誠懇地反駁了一句。
“……”厲南燭覺得,她突然有點想哭。
果然,自證清白這種事,永遠都是沒有辦法做到的。
徹底放棄了辯解,厲南燭鬱悶地喝了杯酒,心中有種莫名的挫敗。就算知道顧臨安只是在開玩笑,但這種被人壓制的感覺……嘖。
顧臨安見狀,忍不住笑出聲來,然後換來了厲南燭的一對白眼。
沒有理會厲南燭那和撒嬌一樣的行為,顧臨安將視線轉向窗外,出聲問道:“既然蘇城主懷有身孕,為何不在府上歇著,還要親自主持祭祀?”
儘管今日不知為什麼沒有見到,但蘇家的家主,蘇雲清的母親,確實是還在世的吧?交由她來做這件事,也是理所應當。
畢竟這雲城的祭祀,與御朝的不同,並不是僅僅叩頭跪拜,奉上祭品就能了事的。
瞧著那高臺之上的蘇雲清一抬足一展臂之間,散發出的懾人氣勢,顧臨安都有些驚訝,先前那個連說話都是溫溫和和的人,竟也能露出這般的模樣來。
“嗯?”有些不明白顧臨安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厲南燭不由地有些疑惑,“為什麼不能親自主持?”
又不是騎馬打仗,下海淘金,有什麼做不得的?
“這種時候,難道不該安心養胎嗎?”見厲南燭似是真的對此感到不解,顧臨安也有點不明白了。
在天啟大陸上,那些個家中不缺衣短食的,女人懷孕的時候,哪個不將人好好地供起來,連地都最好別下,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孩子給弄沒了?這蘇雲清倒好,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