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嗎?”厲南燭聞言也沒有太過在意,說到底,也不過是在百姓間流傳的一些傳言罷了,誰又能知道真假?至少他們是沒有那個能力,在這世間,找出任何一個曾經親眼見過神佛的人來的。
因著在前方不遠處,就有個香火旺盛的寺廟,是以這附近的小攤上擺著的,多是香火佛珠之流的物什,便是不買,站在邊上,聽著那些小販滔滔不絕地說著和這些東西有關的傳說,也是一件趣事。
見厲南燭對這些東西感興趣,顧臨安索性就攬了那些小販的活計,自個兒給厲南燭說起有關的典故來。
比起這些大字不識一個,全憑道聽途說的人來,他的見識之廣之博,倒是聽得被搶了話頭的小販一愣一愣的,好半晌都說不出一個字來,惹得旁人一陣好笑。
“你不去茶館當中說書,可真是浪費了這一把好口才。”在小攤上隨便挑了幾樣小東西買了,厲南燭笑著睨了顧臨安一眼,繼續朝前走去。
“去茶館裡頭?說什麼?”加快了腳步跟上了厲南燭,顧臨安輕挑了下眉梢,眼中流露出些許笑意來,“兩國雙帝之間的風流韻事嗎?”
厲南燭:……
這傢伙,最近貌似變得越來越不要臉了,是她的錯覺嗎?
但顧臨安卻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厲南燭的神色似的,抬頭往前邊示意了一下:“要進去參拜一番嗎?”
原來兩人在不知不覺間,竟已經隨著人流,來到了寺廟的門外。
這地方供奉著的是送子觀音,據說凡是來這兒參拜過的人家,三年之內必有喜訊。
此時正是一天中香客最多的時間,兩人站在這裡,就見著衣著各異的女子在廟中往來了。
有剛成親不就的年輕女子,有多年無子的中年女人,還有牽著自己的孩子,來此還願的母親。
“既然來了,就進去走一走吧。”厲南燭笑了笑,並沒有拒絕。
反正兩人已經決定共度一生了,孩子今後必然是會有的,對方這點兒小心思,她也無需去點破就是了。再怎麼說,對方為了學習與孩子相處的方法,先前都特意在村上陪著那群孩子玩了那麼久了不是?
唇角不自覺地上揚了些許,厲南燭安頓好馬匹,就和顧臨安一塊兒,邁進了廟中。
儘管這佛祖菩薩的傳說,與那些仙神之流差了十萬八千里,但這參拜的方式,倒是沒有太大的差別。
將手中燃著的香插…入香爐當中,厲南燭抬起頭,看著面前這個慈眉善目的神像。
能夠看得出來,塑像之人的手藝非常好,這佛像的眉眼間,滿是慈和與悲憫,就好像真的是那位於人上的神靈,在注視著渺渺眾生一般。
不知怎麼的,厲南燭突然有點想笑。
無論是周朝還是御朝,都堅持著某一種性別的人,生來就高出了另一種性別的人一等,但是在那些能夠做到平山填海的神明之中,卻總會有那麼幾位,並非那本該更為高貴的性別,不得不說,這還真是十足的諷刺。
輕輕地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厲南燭和顧臨安相視一笑,回身準備離開,卻不想才剛除了廟門沒多久,就和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兒撞了個正著。
“沒事吧?”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小男孩,沒讓他直接摔個屁股墩,厲南燭有點好笑地問道。
然而,出乎厲南燭的意料的是,這個小傢伙非但不領情地甩開了她的手,還自己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張開嘴就放聲大哭了起來,還很是不這樣地一把扯下了她腰間的錢袋,遠遠地扔進了人群當中。
厲南燭:……
誰能告訴她,現在這是個什麼情況?
從來沒有碰上過這種事的厲南燭表示,她完全沒弄明白,眼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反倒是一邊的顧臨安面上浮現出思索的神色來,上下打量著坐在地上耍賴的小男孩。
“對不起對不起!”還不等顧臨安出聲和厲南燭說些什麼,就見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中年婦人,急匆匆地從人群當中擠到了兩人的面前,“是我沒管教好,衝撞了兩位貴人,還請大人不要怪罪!”一邊說著,她一邊把賴在地上孩子給拉了起來,“還不快給我道歉!”
那孩子這會兒倒是突然變得聽話起來了,老老實實地按照對方的話,給兩人道了歉。
雖然還有些沒鬧明白麵前的這兩個人到底在幹什麼,但是厲南燭本也沒想和一個孩子計較太多,正要開口,目光卻不經意間掃過那孩子因為剛才的動作,而露出了些許的胳膊,頓時目光一凝,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