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笑道:“還未恭喜邪王神功大成。”
石之軒不理會,舉起右手在眼前細看,原本白皙瑩潤的右手,變得更加剔透如同美玉,加上他變得年輕二十年的容貌,難怪尤鳥倦會有此想法,亦難怪他會以為自己白日裡手下留情了。
如此,甚好。
石之軒冷冷道:“你為邪帝舍利而來?”
尤鳥倦道:“到底是我們邪極宗的至寶”
石之軒冷哼一聲打斷他道:“就憑你,也想做新一代的邪帝?石某如今道心種魔**功成在即,哼!你欲與我爭奪邪帝之位?”
“尤某怎敢?”尤鳥倦終於明白石之軒將他喚來所為何事了,心中雖然不甘,仍笑道:“尤某實在不知邪王有意於此,因恐我邪極宗至寶旁落方有此心。邪王連我邪極宗至高武學都已修成,邪帝之位自然非邪王莫屬,邪帝舍利歸於邪王,也是理所應當。”
石之軒面容終於緩和下來,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道:“我道心種魔**即將功成,阿拾是我的爐鼎,你竟然敢這個時候對他下手,哼,僅此一項,便死有餘辜!若不是看在你往日態度尚算恭敬,今日便是十條命也難逃一死。”
尤鳥倦心中暗恨,口中卻道:“多謝邪王手下留情。”
“好說。”石之軒看來心情很好,越過尤鳥倦身邊向門口走去。
尤鳥倦落後他半步跟著,試探道:“邪王神功大成時,反正小師弟也難逃一死,可否讓我嘿嘿!小師弟實在可人的很”
石之軒豁然轉身,雙目殺機密佈,冷冷盯著他,一字一句道:“尤鳥倦,你在找死!”
尤鳥倦感覺自己彷彿是在曠野中給老鷹盯上的兔子,頓時寒毛直豎,連脖子都僵住了。
“是是是,開個玩笑,小師弟再怎樣也是邪王的兒子,玩笑,真的是玩笑”
石之軒狠狠盯了他一陣,緩緩轉身。
尤鳥倦憋了許久的氣終於可以吐出來,他伸手欲抹去臉上的冷汗,忽然胸口巨痛:“呃”
他雙目鼓出,瞪著石之軒近在咫尺的臉:“石”
石之軒和尤鳥倦交談許久,此刻才將他的戒心降到了最低,一舉便握住了他的心臟:“尤鳥倦,你不會以為,傷害了我石之軒的兒子,可以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吧?”
“我沒”
石之軒冷哼:“便是想想也不行!”
“你”
“好教你知道,”石之軒微笑道:“先前我並未對你手下留情,而是練功出了岔子導致功力大降你若與我好好動手,不出二十招便可取我的性命。”
尤鳥倦雙目圓瞪,石之軒右手一握,噗的一聲,彷彿是雞蛋被捏破的聲音,石之軒縮回手,手上鮮血淋淋。尤鳥倦喉中發出咯咯聲,頓時七竅流血,倒地氣絕,卻是死不瞑目。
石之軒微微一笑:“若論暗殺之術,我補天閣乃是天下之最,豈可讓阿拾專美於前?“
返身去盆中洗手,喚道:“進來。”
安隆彎著腰慢慢進門,石之軒拿布巾擦手,見安隆神色不定的在自己和尤鳥倦的屍身之間瞟來瞟去,漠然道:“你也可以試試看二十招可否殺的了我,若是功成,你胖賈安隆在魔門八大高手中的排名,一夜之間便可前進兩位。”
安隆一個哆嗦,道:“下屬不敢,下屬對邪王向來忠心耿耿”
“你不敢?”石之軒隨手將布巾扔下,向外行去,淡淡道:“還有你不敢的事情嗎?成都是你的地界,周老嘆他們幾個的行動你焉能不知?安隆,你的膽子還真是越來越大了啊!”
安隆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道:“成都的事,向來是希白負責的”
“住口!”石之軒喝道:“希白生性風流,行蹤不定,早給你架空了,以為我不知道?若不是看你尚算忠心,你以為你現在還有命在?之前的事,我也不與你計較。如今希白被我遣去照看青璇,蜀中的事物便都交給你。哼,若是阿拾在你的地界少了一根頭髮,尤鳥倦就是你的下場!”
安隆連聲應是。
“周老嘆呢?”
安隆道:“周老嘆事後根本沒有回城,直接就跑了。此刻恐怕早在百里之外了”
石之軒微微皺眉,若要這麼放過周老嘆,實在不甘,但蕭拾那邊他又放不下。
安隆偷看他的臉色,道:“周老嘆什麼角色,怎配讓邪王親自收拾?不如此事就交給屬下,定取了他的人頭來。”
石之軒微微點頭,道:“也好,不過別弄死了他,帶一條腿回來當做利息即可,這筆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