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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體卻滴了下來,慢慢滑過麻木僵硬的臉頰,在濃稠的黑暗中閃過幽藍的冷光,彷彿無言的嘲笑。

等到唐謐認為終於徹底清洗乾淨了,才慢慢擦乾身體,套上睡裙走出浴室,而亞瑟正坐在臥室的沙發上等她。

“既然接受不了埃米爾,為什麼還要同意依塞的提議?!”,亞瑟抬頭看她,眉宇間帶著森冷,口吻很是嚴厲。

“我只是想早點完成任務,然後離開這個鬼地方和你。”,唐謐沒有看他,只是扯…落包…裹著頭髮的浴巾,轉身對著鏡子擦拭著溼…漉…漉的髮梢,神情淡漠,眼神空洞,彷彿她正對著一團空氣在說話。

“你就那麼迫不及待地想逃離我?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身…體去引…誘埃米爾?”,亞瑟的聲音冷冷地拂過耳邊,在極度安靜的房間裡聽來有種奇異的陌生感。

唐謐抬起頭,從鏡子裡看到亞瑟正站在自己身後。他穿著黑色的緊身T恤和同色長褲,高大的身影擋住了落地燈的光,將她完全籠罩在陰影當中,雙眼逼視著鏡中的她,綠色的眼瞳像蒙了一層冰,但裡面又分明有怒火在燃燒。

“你問了兩個問題,而第二個問題恰恰是第一個問題的答案。”,唐謐掃了一眼他鏡中的臉,然後側過頭繼續擦拭著頭髮,動作依然不緊不慢,眉梢處凝著一星冷光:“如果我要和埃米爾上——床,那也是你造成的,當初不是你強迫我加入你們的計劃,我恐怕有生之年也不會見到他。難道你覺得我不該遠離你,而該巴著你的褲腳說謝謝?感謝一個將我拖入地獄的魔鬼?!”

對於亞瑟的憤怒,她感到很可笑,或許他對自己是有那麼幾分真情實意的,可是愛情晶瑩的外殼從來都是脆弱不堪,當遭遇現實無情的痛擊時,任何甜美的誓言都會跌落在塵埃裡,痛得粉身碎骨。作為一名特工,亞瑟首先的身份是政府的財產,然後才是一個人,遵從上司的命令是軍人的天職,即使強悍如他亦無法打破這鐵一般的定律。而她想到的是,在他撫著自己的臉說:“相信我”的時候,他是否曾意識到這一點?也許有也許沒有,不過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對於唐謐的反問,亞瑟沉默了。她說的是事實,但不是全部。他該怎樣告訴她,正因為當初她藏起了記憶卡,然後又將他的照片交給了雜誌社,幾乎導致他的身份暴露,軍情六處的高層在盛怒之中下達了要暗殺她的命令?而自己又是怎樣費盡心思設計了這個計劃,讓上司認為她還有利用價值,才取消了暗殺令而保住她的性命?而此刻,她卻在指責他將自己拖入了地獄。

一瞬間,亞瑟很想實告訴唐謐事實的全部,但他還是抿緊了嘴唇,任由怒火在胸中越燒越旺。而她冷冰冰的眼神無疑是潑在火上的油,將無形的烈焰蔓延到他的四肢,就連指尖的神經也灼得幾乎要蜷曲,但一顆心卻噝噝地冒著寒氣。冰火相煎的痛楚讓他想大吼,這股無法抑制的痛必須得有個突破口。

“我再問你一遍,你寧願和埃米爾上——床而不寧願相信我?”,亞瑟的聲音裡帶了絲陰冷和暴虐。

“也許,如果這是能讓我儘快離開你的唯一辦法。”,唐謐無畏地直視著他那張陰森得像要殺人的臉,她不害怕他,一個虛偽而自私的男人並不值得她畏懼。

亞瑟思索了片刻,忽然笑了起來,像是被她的話取悅了似地,線條優美的嘴唇彎起,注視著她的眼裡透出近似友善的光芒。

可是唐謐卻感到巨大的危險正在靠近,因為從他白——皙的臉上她看到了毫不掩飾的憤怒和瘋——狂,就像埋在岩層下的滾——燙岩漿,翻滾著就要爆發,而眼中的友善不過是爆發前異樣的平靜。她本能想逃離,逃離像瘋子一樣的他和這無比壓抑的房間。

唐謐悄悄地往旁邊移動了幾步,離開了他身體能夠觸到的範圍,然後突然轉身往房門的方向快步走去。然而,就在她的手握住了門把的同時,一股巨大的力量扯住了她的手臂,來不及發出疼痛的驚呼,身體已經被他緊緊地抵在牆上。

“放……”,還沒等她下一個字說出,雙唇被亞瑟堵住,狠狠地吸——允撕咬,火——熱的舌尖粗——暴地攪動著她的口腔,將她的每聲尖叫都壓在了喉嚨深處,連帶著他的暴怒。她揮起手臂想擊打亞瑟的臉頰,卻被他迅速地制住並猛地拉過頭頂,用一隻手牢牢地扣住,一條腿弓起壓住了她企圖攻擊的膝蓋,同時也順勢頂——開了她緊——閉的雙——腿。

唐謐別過頭以躲避他的掠奪,可是他的唇卻沿著頸脖一直烙在了她的鎖骨和胸前,睡裙的衣領被他蠻——橫地撕開,鋒利的牙齒毫不憐惜地啃噬著胸口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