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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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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前面的人唉聲嘆氣,白玉鸞豈能不知這左騰的心思?一夾馬肚子,嗖的竄到他身旁,嚇得左騰整個人跌下馬去,卻被白玉鸞拉住腰帶,硬是提上來。

左騰緊緊拉住韁繩,深呼吸三口氣,然後說:

“我可以中途暴斃了麼?您放心,您找個有人煙的地方把我一撩,我肯定終身失憶——”

白玉鸞微微笑。

“將軍。”

她已經好久沒有用男人的聲音說話,最開始這一聲還有些走音,在左騰聽來,卻是純純的陰森威脅的強調。

“陛下的出征表裡,南下統一作戰的是左騰大將軍您,我不過是中途加入的小兵一個,自認為還能上戰場為國效力,蒙大將軍賞識,才應徵入伍的,大將軍請不要有所忌諱。”

左騰笑的很燦爛。“這個意思是說,打贏了,功勞算您的,打輸了,責任是我的,對吧?”

白玉鸞一愣,搖了一搖頭。

拉住馬。

韓若生一擺手,後面的車馬隊伍也停下來,左騰勒住馬,知道自己這張找虐的嘴,又忘了封口了。

白玉鸞慢慢的開口說。“左將軍,作戰講究很多,但最重要的是人心。你這麼說我沒關係,可是這些跟隨你的兄弟,聽不得這話。玉家軍,從來不敗,我們堅信——”

一舉手,後面是鋪天蓋地迎面而來的:

不死不殘,不敗不降——

左騰覺得很雄渾悲壯。雄渾的是他們,悲壯的是自己。

“說句實話,他們只有在您手下,才是玉家軍,交給我,就是一雜牌軍。”左騰拱手,“請玉將軍不要推辭,南下主帥,本就是您。”

“這算是交出帥印?”

“內容上早已交接,形式也還是做了吧。”左騰從懷中掏出扁平狀的一塊玉,笑了,“你看,陛下,早有這個打算——”

“受之不卻,等凱旋而歸,白玉鸞定將這弟兄和帥印,完好無缺交還給左騰大將軍。”

龍嘯桐這幾天一直做惡夢,夢到那個坑,夢到落馬,夢到黑暗。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白天行軍狀態不佳,全軍只有柳長風一個人敢和皇帝通氣,於是冒著被轟飛的危險,柳長風還是舔著臉皮的湊上去——

“陛下,再走就是我的家鄉了——”

“陛下,你看西邊風景和東邊就是不一樣,豪邁——”

“陛下,前面的情報兵已經傳回了訊息,靖南王的叛軍和萬城國的敵軍還沒有聯手——”

陛下,您是想念玉將軍了吧。

龍嘯桐這才轉過頭,看看跟在自己後面騎著馬的柳長風。

“我有些擔心。”

柳長風笑笑,一句話到了嘴邊吞了回去。呵呵,這玉將軍哪用得著您擔心?您擔心自己就好了。

不知道為何,明知道是一個人,柳長風的思維中,玉將軍和歸璇還是兩個人,他的腦容量,實在無法承受將如此優秀的一個男人和如此優秀的一個女人重疊在一起——

“陛下寬心,畢竟主力敵人都集中在西邊,南邊只有那區區幾千不知為何趁機作亂的賊人,連正規軍都算不上,您又專門把分散在各部隊的玉家軍重新集合供他支配,這高低上下,不是很分明麼——”

“就是因為對方的身份——”龍嘯桐欲言又止,“我不擔心她會戰場失利,我只擔心她輸在戰場之外——人心之內——”

戰場之外,人心之內。

柳長風發呆了很久,也不明白這主子的話指的是什麼。

他當然不懂,懂的人,是曹彬。

“丞相,我來送湯。”

杜笙月不知道是第幾次被曹彬拒絕了,卻還是每天不間斷的來。

對此,曹彬只是一次又一次冷冰冰的說,不見。

杜笙月嘆了口氣,轉身,卻看見琉璃,那雙眸子,似乎能把她吃透。

“我——”

“我來吧。”

聲音沙啞,低沉,雙手接過湯,推門而入,曹彬猛地喊,不見!

琉璃安靜的說,是我。

曹彬蓬頭垢面,雙腳鐵鏈,帶著枷鎖,玉石弓掛在窗上,咫尺之遙,彷彿諷刺。

琉璃掩上門,卻沒有關緊,她知道,即便是她關了,杜笙月依舊在外面。

把湯放在桌上,琉璃淡淡的說,“丞相,你不吃不喝三天了,你得吃些東西。”

杜笙月嘆口氣,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