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綠芽介面道:“表嫂,錢財都是身外物,何必摳摳搜搜?你拿出來一些,將家撐起來,全了表哥的面子,誰不念你的好?”
我冷笑不已。
我養一大家子四年多,誰念過我的好了?
遠的不說,就說眼前這江綠芽,活生生一個白眼狼呀。
江綠芽今年十五歲,是宋母妹妹的獨女,人如其名,清新嬌嫩得彷彿初春柳樹上的嫩芽。
因母親早逝,後母難纏,江綠芽於去年年底過來投奔。
宋母憐惜她,說是多個人多雙筷子,執意要養在身邊。
見她楚楚可憐,又是個靦腆性子,我著實憐惜,點頭答應了。
雖然只是表小姐,但我心裡,拿她當小姑子看待。
凡是兩個小姑子有的東西,我都給她置辦了。
每次我送東西,她都是千恩萬謝,將我誇上了天。
實際上,這人骨子裡,就是個齷齪的。
宋如松是窮舉子時,她規規矩矩的,從不跟他多說一句話,對我也恭恭敬敬。
等宋如松中了進士,她直接就變了面孔。
他們的私情,我親自耳聞。
一個有婦之夫,一個未嫁之女,大刺刺睡到一起,噁心透了。
思緒拉回,我忍著氣,淡淡道:“我的嫁妝早就貼了家用,實在挪不出來了。”
一屋子的人都變了臉色。
小姑子淑倩恨聲道:“嫂子,不是我說你,你這嫁妝太薄了,根本就配不上我們家的門第嘛。”
另一個小姑子淑雲沒吱聲,看我的目光中,卻也帶了淡淡的鄙夷之意。
我將一切盡收眼底,有點想吐。
宋如松站起來了,這一屋子的人,也都跟著挺起了胸膛。
這才是他們的真面目吧?
一屋子狼心狗肺的東西,用我的銀子,還要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嫌棄我。
但此時此刻,還不到撕破臉的時候。
所託非人,但生活還要繼續,日子還得過下去。
男人,沒有那麼重要。
再苦再難,我也要好好謀劃。
名也要,孩子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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